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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狐衝對田伯光沒有切膚之痛,所以一切的江湖道義與俠義也就無法成為他行事的約束,就這樣一個人竟然成為了人們交口稱讚的俠士。

而讓嶽興最不齒令狐沖為人的,乃是他對感情的態度。

令狐沖與嶽靈珊自幼青梅竹馬,他愛戀著嶽靈珊,一直到最後曲終人散,心中都未曾將她忘記,這段感情看起來是嶽靈珊移情別戀,傷害了令狐沖。可是令狐沖身為男子,在這段朦朧的愛戀中,又有什麼付出呢?

他不曾主動追求過嶽靈珊,即便兩人互有朦朧的情愫,但不宣之於口,又有何用?難道要嶽靈珊一直等著令狐沖嗎?而且縱觀往後的事蹟,令狐沖可以為任盈盈大鬧少林,此舉雖然出於義氣,但未必沒有男女之情夾雜其中。

令狐沖可以為任盈盈做出這樣膽大之舉,卻不敢對嶽靈珊稍稍表白,而他又始終自稱對嶽靈珊戀戀不忘,即便是後來與任盈盈在一起時,也是用情不專。這樣一個人若是沒有主角的身份,將會有無數人來鄙夷他對感情的態度,與處理感情的方式。

若說岳興最恨令狐沖,那麼他最憐惜的則是小尼姑儀琳了。

這個精緻的如瓷娃娃,純潔的如冰雪一般的小姑娘,實則是整部書中最讓人牽掛和歡喜的人物。任盈盈求仁得仁,與令狐沖雙宿雙棲。嶽靈珊雖英年早逝,總也了無牽掛。唯有儀琳,一生伴著青燈古佛,日日為逍遙自在的令狐沖祈求禱告,承受著內心的煎熬,實則生不如死。

是故,這次嶽興獲准獨自外出,除了探訪重陽宮,就是要去尋找這個讓人憐愛的小姑娘。

北方嚴寒,寒冬之時更是飄雪不絕。嶽興騎馬緩緩走來,不疾不徐,一路上除了欣賞沿途美景,就是練功不輟。

這一日已是臘月中,連日的大雪將蒼茫大地覆蓋地嚴嚴實實,放眼望去一片茫茫。眼看著年關將近,嶽興對是否返回華山過年並不在意,但是卻十分不忍讓甯中則傷心。好在已經進入大同府,離著恆山業已不遠,想來再有兩日即可抵達,屆時盤旋數日,再一路快馬加鞭返回華山也不遲。

嶽興停在官道上的涼亭內,用了些清水乾糧,閉目修煉起來。這《先天本命延生真經》玄妙莫測,連日來嶽興晝夜不停地修習,體內真氣竟然比之前消散了的紫霞真氣還要充沛。而且往往每日裡只需稍稍休息個把時辰,即精神奕奕,毫無倦怠。

運功幾個周天後,嶽興睜開雙眼,眼中神光奕奕,極為不凡,長身而起,思忖道:“雖不知這門功夫是否是王重陽修煉的《先天功》,但以目下的情狀看來,定是威力絕倫的功法,不如就叫它先天功吧。”想了一會兒,又取出全真劍法,仔細揣摩。

這全真劍法雖然只是當年全真教的基礎劍法,但是練到高深出變化精微,威力極大,不在任何劍法之下。

嶽興看了一會兒全真劍法,忽然耳朵一動,遠處傳來輕微的踩雪時發出的咯吱聲。嶽興抬頭望去,眼見著官道南方大約十來丈的地方出現一個衣衫單薄,滿臉橫肉的光頭和尚。

嶽興心中一驚,暗自思忖:“我的聽力怎麼變地這麼靈敏,隔著幾十米的地方竟然也能聽到聲音。”

那和尚腳程極快,眨眼之間已經來到涼亭,一屁股坐在長凳上,不住地拍打身上的雪花。

嶽興心中頗為好奇,掃了一眼,依稀見到這和尚肥頭大耳,面目猙獰,像個惡漢多於和尚,身上的衣服十分單薄,臉上卻紅撲撲的,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冷。

和尚忽然抬頭瞪著嶽興,甕聲甕氣道:“小子盯著我看什麼?”

嶽興不願無故招惹是非,當即對著和尚抱抱拳,友善一笑。

哪知那和尚忽然怒不可竭,嚯地站起來,指著嶽興道:“小兔崽子,你是嫌我醜,嘲笑我嗎?”眼神微凝,仔細打量著嶽興,嘴裡嘖嘖有聲,又道:“小子長得如花似玉,倒是配得上我的寶貝女兒,就是不知是不是個繡花枕頭。”

嶽興翻翻白眼,沒好氣地對和尚說道:“大和尚,如花似玉是用來說女子的,我一個男人怎能說是如花似玉?”

和尚呸了一聲,大聲嚷道:“你長得都快有我女兒漂亮了,怎麼不能說成如花似玉?”說罷看了看嶽興,又道:“小孩你是誰家子弟,可有婚約?”

嶽興看著這大和尚,心中一動,目光中露出些許笑意,尚未回答,大和尚忽然快速地搖著手,懊惱道:“不成不成,好好一個男人長得跟個娘們似的,定也沒什麼男子漢氣慨。我的寶貝女兒一定要嫁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的,怎能嫁給這樣的小白臉?”

嶽興失笑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