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孫兒不敢妄言。”

秦重笑了笑，他忽然間咳嗽了幾聲，整個身軀都矮了下來，一連串咳嗽聲讓人聽了心悸，秦封想上去扶，卻又被他阻住，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瓶，從裡面倒出幾粒碧色丹丸，一口氣吞進了口裡，這才把腰板挺直起來。

“你父親是急啊，因為他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為我們秦家挺多久。事實上你大概不知道。大概百餘年前，我曾經秘密做過結嬰準備。”

秦封驚訝瞪大了眼睛，秦重與元子檀，作為雲陽城厲害兩名高手。就如同是大地兩極，他們互相依存，互相剋制，維持著整個雲澤平衡，因此誰也不敢輕易結嬰，但沒想到過祖師居然早就做過了結嬰嘗試。

秦重咳嗽了一聲，又說道：“但後我還是膽怯了。我怕一旦失敗，秦家將從此踏入萬劫不復之境。現看來，是我輸了元家那個小子一籌。他好整不暇拖著我，就是為了等著我信心全失，後無法踏入結嬰之境。事實上他贏了，這件事已經成為我心魔，我不得不承認，如果論起結嬰機率。我是勝不過元家小子。而且他還年輕，他壽元至少也要比我長上千餘年！”

這是秦重第一次與秦封說起秦家秘辛，也讓秦封感到肩上擔子陡然間沉重了起來。他忽然間理解了父親對於家族那份肩負與沉重。也明白了他為什麼近會如此暴躁與急切。

秦重看到他臉上若有所悟表情，欣慰點了點頭，說道：“因此你父親近些年來，都為整個雲澤佈局，為有一天如果我不時候佈局。積雲峰是其中重要一環，掌控了積雲峰，也就控制了整個東陽郡，這個蒼梧大陸與東南之地溝通要衝之所。瀾滄谷之變，讓我們看到了控制整個東陽希望，因此。這件事情上，他才會不顧及你意見，一力支援積雲峰那些人，希望你不要怪你父親，就算是他自己朋友，他也一定會做出這樣決斷。”

秦封低頭道：“孫兒不敢因私情而廢公。”只是他心中仍然有些腹誹說道。“積雲峰就真是一個好扶持物件麼？”

秦重笑了笑，像是能夠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樣，“只是碧霞宗那個女娃娃，似乎讓我們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她雲陽城雖然只呆了幾天，可做出來卻無一不是讓人瞠目結舌事情。有時我會想，會不會我們沒有一個毛頭小子眼力好？因此，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

秦封驀然抬起頭來，驚喜說道：“祖師意思是？”

秦重微笑著點點頭，“我想問問你，碧霞宗，是否有歸入秦家可能？我們不會徹底吞併它，而是讓它作為秦家一個分支而存，她們可以保留自己地位，但門派資源，則要歸秦家統一調配。秦家體系中，它們會比積雲峰低一級，但仍然是秦家嫡系，也可以得到秦家資源上支援。作為回報，我會調解她們與積雲峰紛爭，不至於讓兩派大打出手。這樣是否是兩全其美之策？”

秦封大喜說道：“祖師思慮周全，孫兒不及！”他有些激動地上踱著圈子，想著顧顏對此事會做什麼反應feixe但不管怎樣，秦重一番話，讓他去掉了心頭一塊大石。這些天來，他一直憂心，顧顏雲澤四面樹敵，元家、長青宮、積雲峰，秦家，所有勢力都和她作對，她一個芊弱少女，真能夠抵抗住來自四方壓力？

而秦重一番話，則露出了庇護與招攬之意，當然前提是顧顏值得這個決定。而秦封當然相信，顧顏是有這個實力！他站秦重面前，目光堅定說道：“孫兒願為使者，為祖師前驅！”

秦重滿意點點頭，“你去吧，找到她們，將我決定告訴她，記著要，否則積雲峰會有行動。這件事古戰場事畢之前，總歸要有個了結。我們時間不多了。”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封手書交給他，“我要說話都寫上面，還有你父親以家主名義簽押，讓她放心。秦家承諾，什麼時候都是作數。”

秦封接過來，飛一點頭，便轉身飛入了茫茫天空之中。

秦重看著他背影微嘆了口氣，這個孫兒，無論資質與天賦，都是他看好，可以作為下一代秦家家主人選，只是他心思有些重，自己做這個決定，多半倒還是為了他。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對。是錯？

遠不知道多少裡外顧顏，自然不會知道這秦家祖孫兩人，為了她有過這樣一番對話。她們一行四人，進入古戰場已經三天。從第一天奪旗之後，這三天之內，她們又破了兩個陣法，顧顏奪走了三面陣旗，並且這旗子上，都刻下了自己神念印記。從第二天開始，天空中星辰此起彼落。便開始慢慢多起來，畢真真留心數了一下，至少有數十面旗子，已經被人奪走了。

不過這也並不稀奇，碩大一個古戰場，面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