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現她修為突飛猛進,兩人仍不過只伯仲之間,但他顯然是有備而來,他手中所執長劍,便是九玄天兵中一口,劍身還未揮動,血氣凜然,森森而來。周圍無數血霧飛騰而起,將青天玦緊緊困住。
兩團青光交融,合為一體,把四女一男,緊緊護中間,但周圍壓力巨大,無數血霧把青光徹底粘住了,根本脫不得身。韓千羽這時飛身而來,一劍便刺破了青天玦護罩,向著顧顏當胸刺來。
顧顏其勢不能退,否則話,剩下人都要葬身於劍下,她雙足微分,呈丁字形站青天玦之頭,吐氣開聲,大喝了一聲,一劍便反著撩上去。
太阿劍金光閃動,兩口長劍飛相交,發出驚天動地般一聲響,兩口劍空中像是凝住了一樣,隨即便是長長寂靜。
這時地底像是有無數條血水爆發出來,整個隱雲澤地面幾乎全被翻騰起來,一條條通天血柱,向著空中激射,比起那日冥池血海聲勢還要厲害,無數個血色陰雷顧顏頭頂上炸響,無衝擊力向著青天玦壓迫過來。
這樣聲勢,是虞商從未見過,他也根本幫不上忙,只能眼睜睜看著諸鶯與林梓潼,那裡不停忙碌,用手中法寶護住青天玦護罩。畢真真飛起九根遁龍樁,每當有陰雷炸響時候,她便將遁龍樁飛出去,將上面陰雷消餌於無形。九根遁龍樁上被炸得全是焦黑痕跡。
但青天玦護罩仍然越來越薄,站青天玦上,甚至已經可以聞到清晰血腥氣,這時,顧顏與韓千羽幾乎是面對面站著,他們兩口長劍彼此交擊,金光與血色光華不停交錯,一個個炸雷他們身邊炸響,忽然間顧顏揚起左手,一隻金光大手便空中閃現,隨即數百丈長金光雷火傾瀉下來,夾雜著沖天紫焰,頓時將周圍血霧一掃而空。
隨著這一擊,顧顏臉色變得慘白,韓千羽飛將手中劍推過去。顧顏蒼白如紙臉上泛起一絲豔紅,劍上金光頓時大盛,反著將韓千羽壓制下去,青天玦轉身便向著空中飛去。
韓千羽也不追趕。冷笑道:“九玄天兵合一,我看你拿什麼逃生!”他站原地,舉起手中劍,念動咒訣,一道血光沖天而起,天空中印出一柄長劍影子來,他忽然間舉起手中劍用力一劈。猶如半天空打了一道利閃,虛空中長劍,徑直斬到青天玦上。
青天玦猶如受了重重一擊,頓時向著左側傾斜過去,顧顏低喝了一聲,像釘子一樣牢牢釘原地,這時護罩寶光被這虛空而來一劍擊散,周圍無數血影憑空而來。
顧顏太阿劍揮去。頓時將那些血影斬斷,她一拍掌中九嶷鼎,鼎蓋飛起。白色濃霧中,無數妖獸已經鋪天蓋地飛出來。
當元子檀衝入血色寶光中時,元家人,包括元限內,已經先後取走了四柄天兵,但另外人卻都被血色寶光所射中,慘叫著從空中跌下來。
秦重雖然慢了一步,但也隨即便衝了過來。他與元子檀同樣,都知道收取天兵之法,念動咒訣。那柄血色晶瑩長劍便收取到他手中,但也同樣,有兩個人被血光射中,從空中跌了下去。
秦封也已收取了一柄,加上韓千羽手執一劍,還有兩柄天兵無主。但這時韓千羽地面上揮動長劍,血光頓時大盛,秦重只覺得手中劍居然有隱隱要脫離飛去之勢,他全力穩住,但去收取另外兩劍人卻都被血光擊中,慘叫一聲,跌下地去,生死不知。
秦重飛向著地面上望去,韓千羽隱去了面目,他不知道這是何人,還以為是元家晉弟子,心道:元家何時出了這樣人才,居然連我們都不知道!
元子檀也不欲揭破韓千羽身份,事實上他根本不願意讓韓千羽來趟這一次渾水,只是他執意前來,又以丹鼎派扶助相要挾,讓他無法推拒。但若他身份揭破,鬧到藏劍山莊那裡,便是一場大風波,是故韓千羽才用本門化顏丹,遮掩住了面目。
他自己自然也知道,若是落到藏劍山莊手中,性命必然無幸,但眼前卻有一場大誘惑,讓他不得不冒險而親自出手,如果今天能夠得到這一場大富貴,那麼就算是雲澤佈置數都丟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他目光緊緊盯著天空中顧顏,忽然間臉上現出厲色,一劍便又重重斬下去!
秦封一時不慎,他手中長劍脫手飛去,但他反應奇,大喝了一聲,頭頂上頓時現出凝翠峰來,如小山一般重壓,頓時將四周全都鎮住,那柄劍原地激旋,嗡嗡作響,就是飛不出去,他飛打出法訣,牢牢握住劍身。只見長劍晶瑩如玉,一絲碧色血痕從劍柄處延伸出去,陰煞之氣透體而來。
他剛剛將此劍收取,就聽到頭頂上風聲呼嘯,有人一劍當頭劈來,正是元限。這兩個人都是家族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