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修士們佈置法陣,經歷了這麼多年,已經開始漸漸殘破了,以結丹修士修為,並非難以破解。但後一道卻十分巧妙,修士們用精妙手法,把陣法中靈氣控制一個十分微妙程度,低於煉氣八重修士進去之後,會受不了其中靈氣威壓而受傷,高於煉氣十層修士,只要一出手,就會引起陣法中靈氣混亂,從而使整個陣法終坍塌。那樣整個太華山都會被削平。”
“但是沒想到範思賢會用這樣方法來破陣,他思維果然是超脫於常人。他以九十九名修士精血為引子,製作了靈符,然後開啟了陣法缺口,這樣可以使陣法中靈氣維持七天穩定。這七天之中,需要找出戰甲九個部件。於是他又用築基丹做引誘,使得大家自相殘殺,用精血來餵養戰甲,終使其達到認主目。等到九個部件全部現身之後,就是他施展九血煉魂之術,使星海魔君復生時候了!”
顧顏問道:“如你所說,星海魔君遺留殘念,經歷了數萬載之久,還會有多大威力呢,就算是用這樣秘法讓他重生,得到也不過是一具無意識聽人擺佈傀儡而已,又有什麼意義?”
嶽明戈道:“星海魔君當年修為可以通天徹地,聽說距離化神也只差一步而已。就算是他殘餘神魂,如今至少也有結丹修為,一具結丹期傀儡,難道還是常見嗎?至於他們是否還有別需要,這就要請教修魔者了。”
兩個人把目光都投向了無方。他輕輕振了一下黑色斗篷,沉吟著說道:“我修為不高,聽過傳說也有限。但是聽說過有一種秘法,能夠從殘餘神識之中,搜尋出生者之前資訊,或許他們想透過這個方法,尋找星海魔君生前遺留下某些線索吧。”
顧顏起身說道:“不管怎樣,現他們重生之法已經失敗了,範思賢盛怒之下,必然要搜尋我們三個人。我們還是趕緊想想逃生之法吧。”
嶽明戈說道:“我入陣之前,已經將自己猜測回報給了上清宮,他們應該不久就會派人來了。只是我們陣中,不知外面變化。或許現范家,早就天翻地覆了也說不定。”
顧顏不禁笑了,“嶽兄,如果外面發生了大變故,範思賢還會出現陣中嗎,看他樣子,顯然對應付如今情況遊刃有餘。現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命吧。”她又轉頭看著無方,“無方道友,你本來是修魔者,與他們實算不上敵人,沒必要跟著我趟這一次渾水。”
無方冷冷說道:“我行事向來有仇必究,有恩必報。你救過我一次,這次我絕不會袖手旁觀。至於其它事,出了陣再算吧。”
嶽明戈說道:“其實也不必驚惶,根據我測算,這個陣法平衡只能維持七天,今天已經是第六天。而且他們剛才施展了煉魂之術,陣法中靈氣穩定已經被打破,或許用不了半天,陣法就會消散,只要這段時間內,不要讓那些人找到我們……啊呸!”
他剛說到後幾個字,外面就傳來了陰森笑聲,然後一陣沉重腳步聲,有一個低沉聲音喝著:“還我頭顱來!”
顧顏不禁“撲哧”一笑,她居然想起了紅葉谷時候,那個同樣擅長陣法方明。他每當說“只要……不要……”時候,那些不好結果就往往會不像人期待一樣發生。眼前這個嶽明戈,與他可真有些相似。
她這一笑,讓如臨大敵嚴肅氣氛變得寬鬆了些許,嶽明戈沉聲道:“我用玄門陣法擋他們一陣,你們先撤。”
顧顏苦笑道:“如今已是死地,撤到哪裡,只有一搏了!”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危及性命,那麼一定第一時間逃進自己混沌空間,只是是否要救這兩個同伴呢,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們身處地穴,其實就是一個地面上大裂縫,被佈置成洞穴形狀,嶽明戈佈置了一個簡單匿形法陣,只是想拖過這多半天時間。沒想到這還不到一個時辰,人家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他從手中掏出那個圓盤,將它翻過來,上面畫密密麻麻全是符篆,他掐動靈訣向外一揚,然後就泛起一片青濛濛光,洞口幾面陣旗都開始晃動起來,然後以陣眼為中心,靈氣飛聚集起來,形成一陣陣波動,把洞口緊緊封堵住。
洞口外人哼了一聲:“米粒之珠,也放光華!”話音未落,門口就出現了一隻黑色大手,鋪天蓋地壓過來,五根手指箕張,一下子就把陣旗抓了手裡!
嶽明戈只覺得心頭一甜,頓時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這時無方沉聲喝道:“他修為並不駭人,這是修魔者秘術!”
嶽明戈聽了他話,才猛省過來,這個陣法當中,沒有人能夠超脫煉氣十層修為而存,即使這個傀儡也是一樣。他這麼就破去自己陣法,顯然是有另外秘術了。但他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