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果然慧眼,不錯,我們當年在子午谷地宮中一別,我就星夜南來。到這南海之上。朱紫島一脈,本來與我們魔門,當年就有淵源,我投在雲島主的門下,蒙她不棄,授以技藝,才能登上副島主之位。姐姐來到南海的事情,其實我早已知道,只是不知道姐姐,是否還念著當年在子午谷的那一點情分。因此遲遲不敢見面呢。”
顧顏從八荒居士的手中逃生,雖沒受什麼致命的傷,但經脈受震,靈氣大損。她也是剛剛才發現段盈袖的蹤跡,卻不是她是早就隱身在側,還是趁著自己不備的時候悄然潛來的。
雖然段盈袖的臉上笑靨如花,但她卻知道這個女子心狠手毒,談笑之間便可殺人於無形,因此心中懷著十二萬分的警惕之意,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我二人,當年在子午谷雖有一面之晤,只怕還是敵對的情形居多吧,就算是有什麼情分,幾次大戰中也消耗了,你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段盈袖面對著顧顏的冷臉,卻是絲毫不惱,發出“格格”的輕笑之聲,“虧得我知道姐姐來了南海,雖不敢見面,卻一向盡心盡力的照顧,連出了事情都幫你遮掩,一番的苦心,招來這樣的回報,姐姐如此說話,好教妹子傷心呢。”
顧顏眉頭一動,“你話中何意?”
段盈袖臉上依舊笑容不減,但她的聲音卻帶出一絲冷意,“我聽說姐姐初次在大荒立府,想必大荒秘境是去過的了。我們朱紫島有一位小師妹,名叫端木紫,不知道姐姐是否可認識?”
顧顏心頭一震,她的眼中迥然射出了兩道寒光,緊緊的盯著段盈袖。
段盈袖的臉上帶著微笑,只是眉目間有著十足的自矜之色,笑吟吟的看著她,如胸有成竹一般。
顧顏冷冷的說道:“原來,你早就知道!”
這兩個女子都是極聰明的人,既然段盈袖已經一口叫破,那麼顧顏再徒然遮掩,也沒有意思,顧顏道:“我還奇怪,當年我在大荒之中,滅殺了端木紫,心中尚有惴惴,此後,卻一直沒有聽到朱紫島尋仇的訊息,也沒有人出來尋找她們兩個的蹤跡,這件事,就像消失在了空氣之中,這麼多年,都是你在遮掩此事麼?”
段盈袖斂去了臉上的笑容,說道:“端木紫那個小丫頭,她當年與我有些交情,她去大荒為師父尋寶,這件事也只我一人知道而已。包括那個雲蘿,她是朱紫島埋伏在蒼梧的暗樁,替島上做迎來送往之事,你不知道,朱紫島上,有巡法弟子,會定期巡查諸弟子的所在,如果有人無敵失蹤,超過數月,就會被人發現。是我將那名巡法弟子,暗中滅殺,才將此事遮掩了過去,如今的朱紫島,她們都以為端木紫遠去南海之極,探訪秘境,需要數十年才能歸來呢。可沒有一個人,懷疑到你的身上。”
顧顏聽著這一切,並不動容,她淡淡的說道:“聽你這麼說,你對我的情誼,倒是十分深厚的了?”
段盈袖露出笑容,“也談不上,方才是敘敘舊情,今天,我想和你談一場交易。”
顧顏淡淡的說道:“你連師姐妹的性命,都可以棄之不顧,你所謀之大,只怕我承受不起才是。”
段盈袖笑道:“你還沒有聽我說,因何便知道,你自己承受不起?這件事對我來說,是關係性命的要事,但於你,不過是抬手間的小事,我只要你一個承諾而已,你若答應,我便以高黎祖先之名,在此立誓,會幫你將端木紫的事情,永遠遮掩下去,否則,端木紫是雲紫煙最為疼愛的小弟子,若是她知道,端木紫被你所殺,你就等著在這南海之上,再無立足之地吧!”
顧顏苦笑了一聲,自己剛剛才得罪了八荒居士,現在馬上又面臨著一個雲紫煙,三大元嬰之中,除了林子楣尚未謀面之外,別人居然全被自己得罪了。這個運氣,也算得上夠慘了吧?
只是於段盈袖打交道,她卻帶著十二分的警惕,絕不肯輕易答應她什麼,只是說道:“你有什麼要求,便說來聽聽?”
段盈袖笑道:“這要求,不過是舉手之勞,顧家姐姐,當年雲夢之竹出世,在南海之上,傳得沸沸洋洋,都說突出其來,搶走雲夢之竹的那名女子,是雲夢澤中的一位化形大妖,她生有六對金色羽翼,動如雷電,讓人望風披靡,只是我在一看到那張畫像的時候,便猜到了,這人不是別人,只可能是你!”
顧顏的臉色如冰封一般不變,但在她的心中,卻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不錯,段盈袖和展城,雖然與她打的交道不多,卻都是極為了解她的人。這六對金雷羽,除了雲夢澤一現之外,只在剛才從八荒居士手中逃走時,才動用一次,就這一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