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九色天狐法身,這時已開始飛快的膨脹起來,白色長尾飛快的左右擺動,將那一層層的波瀾飛快削平。
這時她左手已揚起紫蝶釵,千重蝶影向著身前飛至,將眼前那一層層的波瀾衝開,在她的身前,五道碩大無比的黑影已飛快落至。
五影各執法器,分從五個方向同時下擊,五件法器齊落,在以陳疊紫為中心,似乎出現了一剎那的寂靜,所有的靈氣一時間全被吸走了一般,那千重蝶影似乎抵受不住這股巨大的壓力,在空中只停留了一瞬,便飛快的向外四散,被消餌於無形的空氣之中。
這時在陳疊紫的手中,已經取出了一方青銅的小印,丁驍的眉頭頓時一皺,他低聲喝道:“這是不動明王印,阮千尋居然將這件東西給了你?”
陳疊紫冷笑一聲,這時頭頂上五器攻擊已猝然而落,她手執小印,向著空中印去,在印鑑之上,無數的金色符文已飛快的飄揚出來,她冷聲喝道:“不動根本之印,降!”
那方小印被她飛快拋向空中,而她的雙手,已經於身前同時結印,印符向外飛揚而起,在空中無數正激盪無比的靈氣,瞬間便凝在了原地,而這時,陳疊紫的手印已飛快的向前打出。
在這一刻,她的身形似乎瞬間就變得高大無比起來,一對手掌上閃著燦然的金光,那股壓力重重的向前印去,在那五煞身前飛快的拍了一記,隨即那五道黑影,便同時發出了一聲慘嚎,身形飛快的向後疾退而去。
丁矅這時也不復先前那副嘻笑的神色,他冷冷的說道:“無上伏魔法印。這不是雲臺佛國那幫和尚們最擅長的法術麼,什麼時候青丘也學會了這一套?”
陳疊紫並不答言,她飛身向前,一隻手已將明王印抄在手中。左手再揚,金色符文重又閃現,向著前方重重的印了過去。
這兩人又飛快的向著同一個方向衝了過去。他們的身影乍合又分,隨後在空中,已升騰起一輪無比巨大的黑色圓月來,丁驍這時已低聲吟道:“於我天眾,妙若蓮huā,不染於水,天眾殊勝。無有戀時。衰相之現,著取不捨。”
空中那輪巨月,飛快的旋轉起來,射出無數黑色光華,向著海面之上飛快落去。投下無數的影子,又於水面之上,慢慢的聚合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黑色法身。
這法身左手立於胸前,右手拈指成蘭huā狀,見到在空中正燦爛飄飛的金色符身,便將手一伸,毫不忌憚,飛快的向著那些符文抓去。
無數符文被它這一抓。便頓時紛散,陳疊紫在空中低喝了一聲:“鎮!”
那面小小的銅印,頓時在空中變大了無數倍,如泰山壓頂一般,向著海面之下飛快的壓迫過來。
丁矅那胖大的身軀,這時矯健的根本不似尋常。彈地而起,已掠到那法身之後,雙手同時打出了無數法訣,身前的巨**身,忽然間吐氣開聲,喝了一聲:“呔!”
不動明王印,被生生的滯在了空中,不能下落,那法身本來於胸前單立的左手,這時已握指成拳,向著空中飛快的擊去。隨即便重重的轟在了明王印了,丁矅已沉聲喝道:“二哥!”
長得高高瘦瘦,就如一棵參天大樹一般的丁驍,不知何時,他的身形已來到了陳疊紫身後的不遠處,在他的臉上,露出了陰冷無比的笑容,那天羅五煞,已聚集在他的掌中,兩手忽然飛快的向下一按,陳疊紫便感到一股極為沉重的壓力自背後襲來。
她全身飛快的打了一個冷戰,浮於身後的九色天狐,忽然間揚起頭,低鳴了一聲,在這海面之上,風雲四合,霧氣湧動,方圓數百里之內,似乎已變成了一片死域一般!
而在他們戰鬥波及之外,數百里外的海面之上,謝侯正靜靜的站在那裡,他這時已收起了那副嘻笑的神情,臉上的表情冰冷如鐵,只是遙遙的注視著前方,在那裡,陳疊紫正與丁家兄弟進行著殊死之搏,而他卻只是這樣注視著,絲毫也沒有出手之意。
他身邊的女子冷冷的說道:“你還要繼續等麼?小心你那位陳妹妹,一個不慎,便香消玉殞,那如何是好?”
謝侯道:“放心,我自有分寸,非如此,不能逼得阮千尋震怒,她若不震怒,焉會出手對付朱雀城?”他聲音中透著一絲冷硬之意“如果阮千尋不出手,我並無把握,對付得了那位張翼軫,因為在他的手中,還有一件連我父親,當年都極為忌憚的法寶……”
那女子默然不語,在她的身後,這時似乎隱隱的有七彩光華浮現,像是孔雀的翎毛一樣炫目,卻不知為何,身披七彩,她所在之地,卻被稱為五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