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對敵的時候,不見得有什麼英勇,怎麼,專衝著自己人發狠麼?”
沈寬的身後,便響起了一陣叫罵之聲,他皺了皺眉,將手向後一揮,踏前兩步說道:“陸夫人,大夥兒也不是要故意來找你的麻煩,只是這些年,兩地一直相安無事。令郎卻突然闖下這麼大的禍,大家心中忐忑,特來找你討個說法。”
從陸沾身後走出一個身穿紅裝的女子。她不施粉黛。眉目清冷。神情不怒自威,淡淡得說道:“這本來便是我青雲門的事,也不勞外人關照,諸位若把我青雲門當成朋友,願來幫手的,我萬分感謝。否則的話,還請不要在一旁置喙!”
沈寬的眉宇間,露出了一絲不滿之色。說道:“洛地六門,一體同心,誰又能置身事外,六夫人,我知道令郎並非是真正的出手之人。殺死少宮主的兇手,另有其人,只要令郎把它說出來,我們同心協力找出這個人,也算給海心宮一個交代。你看如何?”
那女子雖然面對著如此多的強敵,但眉宇間的清冷之色。絲毫未減,“沈真人這話。未免太過了。此事原本就是因小兒而起,更何況,那位出手的否認,還是小兒的救命恩人,漫說我不知道他的來歷,就算知道,又豈能洩露出來與他人知曉,這樣的忘恩負義之人,豈是我青雲門中人所為?”
沈寬眉宇間的冷厲之色愈來愈深,他冷冷的說道:“如此說來,陸夫人是鐵了心,不會透露一二的了?”
這時在他的身後,忽然間從遠處飛來一箇中年道者,湊到他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沈寬的臉色,微微一變。
站在雲頭上的顧顏,聽到了他的話,那個,中年人是說:“海心宮的三魔尊,已經出動,但在半途之中又突然折返,不知出了什麼變故。”
顧顏的眉頭微微一動,原來海心宮有三位魔尊,不知洛地的魔修,比起蒼梧來卻又如何?
沈寬這時臉色稍緩,說道:“本宮已休書至海心宮,說明緣由,只要你們將那人的來歷說出,我可像海心宮求情,擔保你們無事,否則的話,一切後果,要由你們自己承擔。”
女子冷笑了一聲:“想不到沈大真人居然已經急急忙忙的去填海心宮的腳趾了。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只是這種事,我們青雲門可沒興趣去做,你若有什麼雷霆之怒,我接著便是!”
說罷,她長袖一拂,牽著陸沾的手,便要回轉山門,對後面那些人理都不理。
沈寬被她搶白了幾句,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煞是難看,卻又發作不得,他知道這位青雲門主事的六夫人,向來言辭犀利,對人毫不留情。不過青雲門,自從那位陸掌門,據說已喪身於海心宮之後,除了一個隱居已久的六祖之外,便再也沒有什麼出名的高手了。而他們當年與洛地著名的煉丹大師,明無妄甚是相熟。因此才能在短短的百年之間,從一個外來的小門派,成為洛地六門之一,其門中的珍藏,必然超乎人們的想象。也不知道師弟在那邊,動手了沒有?
他咬了咬牙,便說道:“既是如此,事情未了之前,我只有將你們暫時看管起來,待事了之後,再行發落,陸夫人,得罪了!”
他將手一揮,身後的十餘名修士,便分成兩隊,齊齊的向前衝去。隨著這一聲號令,站在空中的百餘人,分別列隊成四個方向,將青雲門的山頭牢牢的圍了起來,手中的法器分別舉起,像是隱隱的布成了一個陣勢。
女子的臉色,頓時便是一變,她冷冷的說道:“好啊,諸位這是齊了心思,要將我們這個外來門派剷除了麼?谷老三,當年你的門派遭受危難,是我家夫君仗義相助。田七娘,那次你遇到追殺,若非到我們這裡尋求庇護,早就已經屍骨無存,還指望著今天修到結丹後期麼?”
被她點到名字的人,臉色全都青一陣白一陣的很是難看,卻低下頭一言不發。女子冷冷的說道:“好,你們便一起來,我青雲門接著!”
沈寬沒想到青雲門這樣硬氣,現在已成了騎虎難下的局面,他眉頭一凝,說道:“既是如此,陸夫人,那就讓令郎陪我走一趟吧!”這句話還沒說完,他的身形已陡然間在半空消失,下一刻,便已出現在陸沾的身後,大手長伸,向著他肩頭抓去。
他在舉手之間,便突破了青雲門的禁法,果然不愧是洛地修士中的第一號人物。
那女子冷笑了一聲,動作也是奇快,橫跨一步,便攔在了陸沾的身前,雙手同時向上場揚起,皓腕上,一對碧青色的鐲子耀目無比,兩道玄光向著沈寬劈面飛來。
沈寬向後一退,伸手向前抓去,一隻白色的大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