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祖師,當年那個清清秀秀的小姑娘,又怎麼相比。
因此。陸嘉言直到現在,將腦海中所記載的顧顏的相貌,與面前的這位元嬰祖師吻和起來。
他指著顧顏,無比驚訝的說道:“你……你居然修成了元嬰,是你破解了通天塔,找到此地來的?”
顧顏點了點頭:“此事說來話長,小沾在無意之中,傷了海心宮天瀾之子,他們找上青雲山,恰逢我正好歸來。便出手打發了他們。然後再到海心宮來。徹底的解決這一場麻煩。”
陸沾滿臉崇敬的說道:“爹爹,你是沒有看到,十七姨的威風。她以一己之力,連敗三大魔尊,將天月與天星全都滅殺於劍下,又重創了天瀾宮主,這是我平生之中,見過最厲害的人了!”
陸嘉言有些驚訝地看了顧顏一眼,苦笑道:“早在當年,我就曾知道,你必非池中之物,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進境得如此之快。現在已是元嬰中期了吧?”
顧顏點了點頭,“這些年中去了不少地方,也有了不少際遇,一言難述,我們先出去,再慢慢和你說罷。”
陸嘉言的臉色頓時一變,他低聲說道:“你大概還不清楚,此地除了那三個魔頭之外,還有一位隱藏在暗處,卻極厲害的人,遠在他們三人之上,你雖然能勝過那三個魔頭,但卻不是他的對手。”
顧顏道:“你說的是魔祖玄霆麼?我與他交過了一次手,算是不分勝負吧。只是他帶著天瀾跑掉,將通天塔扔在這裡,若非我將陣法修復,只怕便要塔塌人亡了。”
陸嘉言恍然大悟道:“原來這幾天一直在破解,同時也在修復陣法的便是你。”他面色一肅,說道,“真是,現在我還不能離開此地,當年我答應過明兄,要為他守護住這片地方。雖然如今明兄已死,但他的遺願,我仍要為他做到。”
顧顏訝道:“此地與明兄有什麼聯絡?”
陸嘉言緩緩說道:“當年我與洛地六門的其餘眾修,一起來到海心宮,沒想到卻遭遇了埋伏,那個時候,三魔尊只是初成,還不像如今這樣厲害。我等被困入陣法之中,沈寬等人,為了逃走,故意將我犧牲。被捲入通天塔之內,受萬魔之火所焚,幾乎就要形神俱滅。”
陸沾攥緊了拳頭,恨恨的說道:“沈寬這個老東西,真是卑鄙無恥,好在他現在被我們關在地牢裡,也活不了幾天了。”
顧顏道:“此事與明兄有何關係,難道當時他也在場,所以救了你不成?”
陸嘉言搖了搖頭:“我在來海心宮之前,曾去見過明兄,他為我卜算過一課,說是我若來此地,必有危險,送了我一物,說是先師所留,必有大用。”
顧顏不禁啞然失笑,當年那個沉默寡言,總是板著臉的明無妄,什麼時候也變身成了神棍?
她自然知道,這是魔門中的一種秘法,名為天機算,能夠從混沌之中,見微知著,推算出過去未來。但並非事無鉅細,通常只能看出某種預兆而已。只是此法極耗心神,於修為並無助益,紫墨當年也曾在典籍中提過,但她自己,卻並沒有鑽研此法,顧顏自然也不會在這上面多耗心力。
陸嘉言說道:“當年我被捲入此塔之中,萬魔之火同時來襲,以為必死,這時,明兄送給我的玉符突然放光,居然變成了一個法陣,一直將我傳送至此地。此地有五行禁法,獨立於通天塔之外,讓我不受周圍的陣法所襲,但也因此,被牢牢困在此地,不能離去,就這樣,一困便是近百年的功夫。”
顧顏的眉頭微蹙,她現在已經猜到,通天塔中的陣法,是當年去往天脊的那一支魔門所建,也正因如此,此地的陣法,與她在蒼梧所習的紫墨傳承,同出一源,難道明無妄,也是這一支魔門的人?
她與明無妄,是昔年舊友,兩人彼此心照,幾可互託生死,但顧顏對他的師門,並不算十分了解。明無妄也從來沒有對她提起過。
陸嘉言這時又道:“我被困此地之後,玉符之上,便顯現出明兄給我的留書,說他推算出,自己的大限將至,現在要趕著離開洛地,去辦一件要事,以後說不定不會再有相見之期,他在玉符裡拜託我,讓我替他看守此地的禁法,說是若干年後,自然會有人回來破解。又傳了我操控此地禁法的要訣,我便在這裡停留下來,一呆便是百年。”
顧顏淡淡的說道:“只怕以後,你也不用再守在這裡了。因為三魔尊已死,那位玄霆魔祖,即將回復自己的法身,這座通天塔,已經要被廢棄了。”
陸嘉言大驚失色道:“你是說,被困在此他的那尊魔靈?”
顧顏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