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慘然的一笑,“你說得很對。當年的藏劍,有人說他是坐化,也有人說他成功飛昇了,但不管怎樣,在他之的一,藏劍山莊就再也沒有出過一個元后修士,相比之下,丹鼎派的元后修士卻沒有斷絕過,藏劍山莊的勢力,已經不能與我們相比,只是礙於玉虛宮在上,九大派當年所定下的規則仍在,因此我們並沒有太過於張揚,但東南的局勢,大半都是控在我們手中的。直到出了碧霞宗!”
他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碧霞宗的出現讓東南重現lll局,包括我們與展若塵,都無法再以一手之掌控東南的局勢,直到後來玄霆的出現,魔門重新又走到前臺,但展若塵與玄霆的理念並不合,而玄霆常年閉關,魔門多半以展若塵的意旨來行事,也正因如此,雖然魔門已起,第二次道魔大戰再度開啟,但並沒有席捲整個蒼梧。”
顧顏不禁嗤笑了一聲,“這麼說來,你們對蒼梧,反倒是有功的了麼?”她所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已經從丹朱的口中得知,便不想再問,“如今你的使命已了,就在這九嶷鼎中,呆下去吧!”她長袖一拂,便振衣而起。
丹朱的殘魂長出了一口氣,正想著如何脫身,回去再重鑄法體的時候,在它的背後,已經有一道殺氣,無聲無息的浮了起來。
丹朱猝然的回頭,頓時便無比淒厲的慘叫出聲,在它的身後,那隻如小貓一樣大的雪妖,正悄然浮在了它的頭底,兩對利爪張揚而起,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它。
他不禁大叫起來:“顧仙子,救命!”
但這時,它頭頂上的入口已經被全部封閉,九嶷鼎的九個孔竅同時被封得極死,而那隻雪妖,已經向著它飛快的側撲而下。
丹朱大叫道:“顧顏,你這個賤人,你不講信用!”
只是它雖然拼盡了全力,但聲音卻仍被封在九嶷鼎中,甚至都無法傳播開去。
在鼎外的顧顏,像是感應到了它的叫聲,發出了一聲輕笑,“我如何不講信用?我只說自己不會殺你,可沒有說,會一輩子照顧你的安全,在九嶷鼎這個地方,作為一個靈體,不正是給這些妖獸的最好祭品麼?你平生都在飼養妖獸,然後再取它們的血而殺之,現在算不算是報應不爽?”
這時,鼎中微浮起的一陣小小動靜,也已經消去。那隻雪妖,將丹朱的殘魂,徹底的吞噬下去,他的最後一縷殘魂,也於世間消散。
丹鼎派縱橫千載的元嬰祖師丹朱,被顧顏徹底的斬殺於此!
在蒙頂山的深處,一盞幽藍色的孤燈,“蓬”的一聲,向著四周爆炸開去,無數的火焰漫天飄舞,慢慢的歸於塵土之中。
一邊看守著孤燈的弟子無比震驚的高呼了起來:“丹朱祖師的元命燈碎了!”
這個聲音在一瞬間,便已經傳遍了整個蒙頂山!留守在丹鼎派的修士,以玉鼎為首,全都震動了起來。
他們自然明白,元命燈已碎,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丹朱已經被人斬殺,形神俱滅,從此不存於世!
本來在萬法銅爐震動之後,就已經將眾人召集起來,準備商議大事的玉鼎,這時臉色灰白無比,他沉聲說道:“我要將此事上報華嚴祖師,諸位請稍候!”
他的身形向著上空飛起,卻並沒有向著後山飛去,而是徑直飛離了蒙頂山,向著東南而去。
留守在丹鼎派的修士,這時心中都變得無比的驚惶起來,先是魔門大舉入侵,然後又是丹朱的身殞,難道說蒼梧修士的末世,即將來臨了麼?
而顧顏這時,並沒有去想丹朱死後的事情,丹朱雖然被她所滅殺,但並無人看到,就算丹鼎派找上門來,她也大可抵死而不認,誰也不能奈她何。而這次玄清谷之行,她終於得知了丹鼎派最大的隱秘,重複玄天靈根之事,如果真的讓他們成功的話,只怕會引來整個蒼梧的極大動盪,就算沒有魔門的參與,只怕也能夠在蒼梧掀起一場風雨吧,何況現在,還有一個正在邊上虎視眈眈的玄霆魔祖?
蒼梧的局勢,一亂至斯,連顧顏一時,都無法理清頭緒。
她轉頭說道:“大牛,你與曼箭等人,還沒有返回東南麼?”
張大牛道:“我們三個,與顧師分別之後,便順著東極峰一路南下,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兩起魔修攔路,耽擱了一些行程,他們兩個在不遠處的靈雲峽,好像是發現了一些事情,正在那裡查探,我則到四周察看魔修們的動靜,無意中見到顧師追敵,這才於前面埋伏,將他擒下。”
顧顏笑道:“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如果讓他逃掉的話,只怕將來我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