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雷羽在瞬間已催動至滿速。藉著七寶金幢無堅不摧的強勁之力,以朱顏鏡和九嶷鼎護身,在血海之中,一閃而出。毫不停留的向北飛遁而去。
華嚴的臉上露出了冷冷的笑意,“你以為這樣就能夠逃生麼,那也未免太小看元后的修為了吧?”他看著顧顏的殘影飛快遠去,忽然間揚起雙袖,大聲喝道:“且夫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
隨著他這一聲斷喝,遠在蒙頂後山的萬法銅爐。無比劇烈的揺動了起來,九道太古妖靈的殘影,飛騰而起,似乎在一瞬間,便跨越了遙遠的虛空,向著顧顏的周圍,飛落而去!
在蒙頂山之上,這時氣氛已經緊張到了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時候。以玉虛三祖。再加上無諦四人的強大修為。仍然不敢輕易的觸動血海飛舟,只能任憑著這片血海。繼續籠罩在蒙頂山的頭頂之上。但他們四個的威壓,已經讓所有蒙頂山的弟子,全都心驚膽戰。
只是被華嚴留下的禁法所籠罩,他們根本無法跨出蒙頂山一步。而這時能夠出來主事的人,卻全都在蒙頂後山。
五位峰主正在鎮壓著萬法銅爐,根本無力說話,而唯一有能力說話的玉鼎真人,這時的手心已經全是冷汗。
這位平生見過了無數風浪的掌門人,這一刻居然也變得懦弱了起來。如果華嚴還不回來的話,僅憑這四個人的力量,就足以將整個蒙頂山都夷為平地。
這時他才忽然想起了華嚴所說的話,難道玉虛宮的這幾個老傢伙,對丹鼎派的事情,根本就一直有所準備,他們所等待著,就是最後來摘桃子的這一刻麼?
這時在山外的無畏居士已經緩緩說道:“華嚴道兄,為何還不出來一見?貴派在這裡行逆天之事,引來血海飛舟,難道就不怕方圓萬里,生靈塗炭麼?”他輕聲說道,“華嚴道兄,若再不出來交代,莫怪我等出手了!”
他雖然只不過是輕輕的說了這一句話,但落在眾人的耳中,卻不亞於雷霆萬鈞之勢,這三位祖師,執整個玉虛宮的牛耳,是這蒼梧大陸上所有修士之中最長壽之人,當年曾與他們動過手的人,早就已死得乾乾淨淨,這世上從無一人看過這三祖的出手,難道今日,蒼梧最大的兩個門派,即將走向對立麼?
無畏說出了這句話之後,蒙頂山上,仍然鴉雀無聲。這時無諦上師已經忍不住說道:“華嚴道兄,你若真的再執迷不悟,那麼,我就不客氣了!”他忽然間飛身從天空中撲下,一尊金剛法身已經浮現在他的背後,而無諦此時,已經握掌成拳,向著蒙頂山上空,重重的擊下。
在無諦擊下這一拳的同時,九道太古妖靈之影,已經從蒙頂山的上空飛起,兩者在空中,轟然的對了一個正著。
嚴格說來,因為缺了一滴上古妖靈之血,這九道太古妖靈並不完整,但其如排山倒海一般離地而去的氣勢,卻非同小可,整個蒙頂山的弟子,全都被這股殺氣所懾,有些人更是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地,喃喃低語,而無諦的這一拳,則重重的轟擊到了九道妖靈的身上。
轟!
他只覺得這一拳如撼山嶽一般,似乎平生之中,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力道,他的身形硬生生在半空之中凝住,在與顧顏對敵時便受了暗傷的無諦,終於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已經狂噴而出。血中甚至還帶著暗紅之色。
他在天柱峰的時候,與顧顏對敵,其實便受了暗傷,但被強行壓制下去,這時一起爆發出來,看上去顯得兇險無比,所有人都不禁驚撥出來。
身為蒼梧六大元后之一的無諦上師,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看到他受傷!
無諦親自出手,還沒有攔住,九道太古妖靈眨眼間便破開虛空,飛遁而去,縱橫磅礴的氣勢。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將蒙頂山上的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就連玉鼎這時也瞠目不已,他也是平生之中,第一次見到血祭大陣的威力所在。忽然間,他覺得就算是面對著四大元后,也未必便毫無一戰之力。
但不管怎樣,隨著無諦的這一次出手。丹鼎派已經徹底的與蒼梧的另外幾大派,撕破了臉皮。玉鼎的心中低低的吁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祖師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做下了佈置,今天這一戰,只怕我們根本沒有絲毫的勝機啊。真相揭破的時候。就算是丹鼎派的弟子,想必也會大吃一驚的吧?”
無諦噴出一口鮮血,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飛快的退到了三祖的身後,無畏冷然道:“華嚴以血祭大陣,召喚出九道太古妖靈,大幹造物之忌,只有我們三人親自出手,才能壓制得住!”
白芥子緩緩道:“華嚴道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