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都跟在他的身後。他微微地昂起頭,朗聲說道:“閣下便是白骨神君麼,當年我在海外的同道口中,也曾聽過你的名字,今日為何來到本山?”
白骨神君哈哈大笑起來:“你連線了我兩面令符,還裝糊塗?速速帶你門下弟子,讓出天目山,要交出神符,我可擔保不傷爾等一人,否則的話,太一門諸弟子,皆會成為白骨門下祭品!”
龍淵子冷冷地說道:“本門基業,豈容外人覬覦?”他忽然間一揚手,定山那肥大的身軀被他呼地一聲甩向了空中,朗聲喝道:“他已非我本門中人,現在還給你!”
定山身上,似乎被法寶所禁制,以他結丹期的修為,居然無法使用任何法力,飛至空中,無數白骨箭的餘波,全都刺到他的身上,頓時鮮血狂噴而出。他慘叫一聲,雙手不停揮舞,大叫道:“神君救我!”
白骨神君冷哼了一聲,眼中露出不屑之色,這時定山又叫道:“我已找到神符的所在,就在……”
話音尚未落,他那龐大的身軀,忽然間在空中爆開,漫天的血珠不停飛舞,他赫然低頭才發現自己的胸口已爆開了一個大洞,他想要張口說話,嗓子卻只能“赫赫”地作響,發不出任何聲音,頭一歪,便從半空中跌了下去。
龍淵子淡淡的一笑,一道青光這時已飛回他的手中。
白骨神君拍起了手掌:“親手格殺自己的師弟,居然還能這樣淡然,真是讓人佩服!”
龍淵子淡淡的道:“欺師滅祖之輩,死不足惜!以白骨門一己之力,居然敢向太一門挑戰,你的背後究竟有什麼依仗,能夠讓我的師弟,都投奔到你的門下?”
顧顏的心中不禁暗自點頭,這位龍淵子,確實有一派之主的風範,手段狠辣,做事毫不留情。而他的目光,顯然也極為敏銳,已看出白骨門的實力,雖然在太一門之上,但還不足以讓一位結丹期的真人拋棄正邪之見,向魔門投誠。顯然,在這位白骨神君的背後,還有什麼人在。
白骨神君冷哼了一聲,“我白骨門久離中原看來神州之人,已忘了我等的威風,今日,就拿你太一門來祭旗!”
他揚起手來,在空中一揮,本來像被無數道黑幕所矇住的天空,忽然間雲氣四開,數十座碩大無比的白骨神弓已露出真容,對準了青雲山的數十個峰頭,足有數丈之長的白骨箭鋒之上,閃著綠嶙嶙的光華,只等一聲令下,便會同時發射。
顧顏的眉頭微動,她對眼前的這場戰役並不如何在意,她的神念,都鎖定在白骨箭上。這座白骨神弓,雖然其威力並不入顧顏的眼,但其煉製之法,卻頗有獨到之處,將那無數塊骨頭一一連線起來,每一塊連線之處,都有特別的陣法存在。這種能夠將本體之內殘存靈氣組合成陣法的手法,是顧顏先前所從未見過的。與紫墨所傳的佈陣手法截然不同,顧顏在心中不禁暗自感嘆,魔門中的這些奇門手段層出不窮果然比起玄門要強勝許多。
只是在那些白骨神弓上,她除了極度的死寂之氣外,還隱約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龍淵子面對著這些白骨神弓,面色絲毫不變,只是低聲道:“浩輝師弟,你去主持護山大陣!”說罷,他伸出手來,重重的拍了拍浩輝的肩頭。
浩輝剛要應聲,忽然間,他覺得腰間的革囊中多了一件東西,卻看到龍淵子向他使了一個眼色,口中說道:“保重!”
浩輝心中一震,帶著諸位師兄弟們,飛快退去。
當他退出數百丈之遠後,才來得及伸手去摸腰間的革囊,果然,龍淵子已將那面神符,放在了他的革囊之內。
白骨神君這時說道:“龍淵子,我給你三息的時間,你若不肯作出決斷,那麼,白骨劍同時發射,你的天目山,必然會淪為飛灰!”
龍淵子哈哈大笑起來:“本門數千年基業,豈是你一人可決?”
白骨神君冷笑道:“真是不自量力!”他揚起手來,重重向下一揮,空中分佈在各個方位的數十座白骨神弓,同時發動,四十九支白骨箭,成七星落月之狀,向著天目山飛快落去。
白骨箭剛剛飛到半空,十二道紫金色的光柱,已從太一門的十二座主峰之上升起,光華璀璨,照耀天地,在天目山上空,形成了一個金色光罩,將整個太一門的範圍全都籠罩起來。
顧顏的神念這時已感應到,分佈在天目山周圍的那件法寶,正在飛快運轉,從隱藏的靈脈之中抽動靈氣,只是她感覺太一門眾人,似乎並不能完全發揮出這件法寶的威力,十成中最多不過一兩成而已,但雖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