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怒吼之聲,撲面而來,他彷彿一下子置身於遠古的荒野之中,天地全都被掩去,眼前只有茫茫的虛空。
華嚴並不為之動容,他冷笑了一聲:“你就只剩下這些手段了麼?”當年在蒙頂山時,他便已曾見過顧顏召喚太古妖靈的手段,但這些幻術,並不放在他的眼中。
華嚴大袖揮起,勁風捲動,漫天妖靈紛紛被他捲起,在空中化為塵灰。
周圍的妖靈之影紛紛湧起,生生不息,殺之不盡,華嚴冷笑一聲。他長袖一拂。靈氣向著四周逼去,在周圍迫開了一片空地。
就在他沒有注意之下,兩道青白之氣,已悄然從他的足下生起。
華嚴單手一託,在他的掌中,這時已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赤紅色鼎爐,鼎爐之上,十二孔竅,同時噴出了真火,漫天火焰捲去。周圍的妖獸之影頓時便被掃蕩一空。
他掌中之寶,說起來與顧顏還有些關係。當年顧顏被困蒙頂山。在萬法銅爐之內,煉化靈根,隨即顧顏將靈根上的靈氣盡數吸去,銅爐爆碎,這相傳萬載的秘地就此化為塵灰,事後,華嚴收斂了萬法銅爐的殘跡。煉化而成手中的鼎爐,鼎中所發的,仍是當年萬法銅爐中的爐火,其煉化之力,並不在顧顏的九嶷鼎之下,周圍的獸影全都捲入,空中頓時為之一清。
這時華嚴的心中忽現警兆,他飛身向上衝起,腳下兩條青白之氣。已變得無比粗重,向上捲入,一尊巨大無比的寶鼎從地面之下升起,九個孔竅之中,混沌之氣同時吞吐,與華嚴所煉的鼎爐,重重的撞在了一處。
華嚴全身一震,那尊鼎爐已脫手飛出,而遠處的顧顏,這時則悶哼了一聲,一口血堵在她的喉間,強行的沒有噴出來,體內靈氣數轉,便被化去。
兩尊鼎爐相互撞擊,九嶷鼎重重的一晃,光華頓時便黯淡下來,而華嚴手中的那尊鼎爐,這時已經被撞得粉碎!
顧顏不禁苦笑了一聲,不知道自己與萬法銅爐是不是有仇,當年自己,是導致萬法銅爐崩碎的罪魁禍首,今日,自己又將萬法銅爐殘留所煉的法寶震碎。
不過擊碎這尊鼎爐並不是她的目的,隨著鼎爐被震碎,漫天獸影同時飛起,顧顏亦飛身而起,她的手指輕劃,熊熊烈火已於周圍燃起,混沌之氣激盪,如萬朵金蓮同時於空中綻放。
華嚴感到了周身一股無形的禁制之力,他低聲道:“這是什麼術法?”
他自然不知,這是顧顏於荷塘之下,所領悟到的太玄之力,上古秘法,在這個塵世中,無人知曉。
混沌元氣,先天之火,同時發動,顧顏幾乎已拿出了壓箱底的手段,這時,她的身形忽然間撲起至空中,手掌於虛空之中一亮,那道被她所隱去的劍光,忽然間又閃現而出,如在半空中打了一道利閃一般,那道劍氣,徑直向著華嚴的眉心刺去。
華嚴冷笑了一聲,“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大衍劍陣雖然玄妙無比,但並不放在他的眼中。華嚴揚起手掌,剛要發動,忽然間,他覺得眉心之處一涼,全身的經脈忽然間凝滯了一下。
這時,顧顏的身影,已在他的頭頂上出現,她面色嚴肅,雙手執法印,飛快的向著華嚴的頭頂印去,喝道:“開!”
華嚴不禁大吼了一聲,這時他的整個頭顱,都感到如針扎一般的疼痛,“你……這是什麼法子?”
刻在他眉心之處的玄天殘根之印,這時居然湧動起來,不受他體內經脈的控制,像是要透體而出一般!
顧顏一言不發,她的雙手於空中虛結,手掌向下一抓,華嚴額頭上的那枚法印,忽然間便黯淡了許多。
周圍的獸影瞬間散去,所有人都驚駭的向著頭頂望去,天空不知何時,像是裂開了一個口子,一道無形的雷光,已自空中降去。
顧顏面色嚴肅無比的站在空中,她的兩隻手腕,這時都是微微顫抖,像是結成這個法印,已經耗去了她所有的力氣一般。
華嚴這時不禁怒吼了一聲:“果然,當年的玄天靈根,是被你吸去了!”
顧顏的心中不禁苦笑,如果能選擇的話,她寧願不要這個玄天靈根,給自己招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卻沒有帶來一絲好處。
不過這話也不對,至少現在,她就在享受著玄天靈根所帶來的好處。
她苦心孤詣,營造出種種形勢,就是在演化當年萬法銅爐中的一切,她要借自己體內的玄天靈根之力,化去華嚴的玄天殘根,讓他無法避開天罰之力!
雖然以顧顏的修為,她不可能真正的做到這一點。但至少在現在,她有一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