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否則的話,只要盡了和,大不了一條性命而已!”
她做為排名最長的弟子,平日裡頗有積威,這一聲喝出來,那些小師妹們都喏喏稱是,岑墨白道:“平日裡分派給你們的職司呢,還不去做?如果不想菡萏峰在南海中除名的話,這一次,全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她幾句話,便將這些弟子喝走,只有江無幽站在她的身邊,在她們兩個人的手中,每人都執著一面金光燦然的玉符。江無幽眉頭緊鎖的說道:“師父在四十幾年前,特地走了一趟蒼梧,去尋蓮花生大師,求來的這兩道陣符,不知道可真的管用?師父也是,既然知道自己要過這一大關,為何不乾脆留在蒼梧,那裡有蓮花山護佑,不是比這兒要安全得多?”
在當年,顧顏被困雲夢澤之後,沒過多久,南海至蒼梧的傳送陣便即開啟,只是這一次,九大派並沒再派人到南海中來,倒是林子楣,她親自走了一趟蒼梧大6,除了照例回去拜祭舊居之外,還親自上了一趟蓮花山,為的便是交代秦明月之事。她將秦明月的來意、用心,以及最後死在顧顏刀下的結果,毫無隱瞞,原原本本的與蓮花生大士說知。而那一次,只有林子楣與蓮花生兩人,他們所談的內容,並無外人知曉。而林子楣在回來之後,便宣佈菡萏峰避世之事,又將兩人秘密宣來,賜了這兩道陣符,以備萬一之用。隨後,她便動了層層禁法,進入亭閣,這一去,四十九年之內便不再出來。
林子楣每隔五百年,要過一次大劫之事,即使在菡萏峰,也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她平日裡就深居簡出,並不常與弟子們見面,這件事,也只幾個親近弟子知道而已。只是這一次,正到她閉關的最緊要時刻,是絕對無法分身出來的,如果這個過程稍一被打斷,只怕就是走火入魔,經脈盡焚的下場。
而八荒與朱紫島,卻偏撿了這個時候進攻,如果說不是刻意安排,只怕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岑墨白沉默了半晌。便說道:“去芙蓉殿!”
芙蓉殿,是在菡萏峰的半山之處,也是菡萏峰上最為宏大的一座建築,是林子楣平日裡與諸弟子們的講道之所。菡萏峰本來佔地並不算甚大,只是在南海之內,獨立雲中,所謂霧鎖群山,四千仞之下。共分三十二峰,菡萏峰一枝獨秀。林子楣性喜清幽,於此地也並不大興土木,這菡萏峰上的佈置。甚至還比不上大荒城來得龐大。畢竟當年的寧封子是好事之人。而最大的芙蓉殿,也不過只是方圓百丈而已。
在芙蓉殿中,這時只剩兩名弟子,另外的弟子都已去了各自的職司位上,岑墨白滿意的一點頭。
殿前的金階玉案,便是林子楣的坐處,她們自然不敢上座,只是向上三拜,在案處。一柄足有尺餘的金色芙蓉,正緩緩升起。江無幽將手一拋,從她的袖中,一片五色雲光飛起,映著那芙蓉色,顯得格外好看。'仙訣' 首發
只是眾人這時都沒心思觀賞,在那錦繡雲光之中。清晰無比的顯現出了遠處的情景。
在菡萏峰數千裡外之處,她們可以清晰的看到,無數的遁光正四處來去,似乎為這一次的戰役,整個南海,都動作了起來。
江無幽的臉上露出了冷厲之色,“他們倒是好大的陣勢,可真看得起咱們!”
岑墨白默然不語。這位一向顯得鎮定如恆的女修,這時心中也不禁有些惴惴,擺出這樣的陣勢,自然是為了林子楣,這恐怕是南海逾千年來,第一次生在元嬰修士間的正面衝突。菡萏峰,究竟能不能扛得過這一場危機?
這時一個圓臉的少女忽然說道:“師姐,雖然都做好了準備,但峰上還有……”她向著外頭努了努嘴,說道,“那位姑娘,不知道是不是給她遞個信兒?”
江無幽“呀”了一聲,“我們忙成這樣子,卻把她給忘了,韻兒,你親自走一趟吧,把這件事跟她講講,就說此地將有大變,請她儘快離去吧。”
那叫韻兒的少女撇了撇嘴,說道:“她在咱們這兒,住了這好些年,主不主客不客的,現在有了事了,就一走了之,天下間,倒是真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岑墨白道:“多事!叫你傳話便去,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韻兒吐了吐舌頭,飛快的出殿而去。
在菡萏峰之北的一座矮峰上,有著一座小小的洞府,那裡只有數間竹舍,遍植青竹,環境清幽無比,一個少女,此時正站在樹下,目光遙遙,向著遠方望去。天空中華光初上,照在她的側臉,顯出一道無比好看的來,這個少女,便是當年執顧顏所賜信物來投的葛靈了。
當年大荒生變,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