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擠開了一個口子,把杜確接引了進來,隨後一瓶靈丹便飛快塞進了他的口中。
這是結丹修士的療傷聖藥融雪丹,杜確雖然受了雲虛的一擊,但他在千鈞一髮之際,催發煉體術,護住了心脈,所受的只是外傷,並不嚴重。
杜確將那些丹藥,全都塞入了口中,低聲道:“是我疏忽了!第一次沒有拿動那盞坤靈燈,我早該想到這些。”
顧顏皺眉道:“按理說,如果法體上,真的有云臺秘傳禁法的話,雲虛早就應該催動禁法,把我們這些人全都一一壓伏。然後自己取走藏寶了,何故要處心積慮的做這樣的一擊?”
杜確也是極為聰明之人,他頓時便反應過來:“我想這禁法,大概只能做最終的一擊。隨後便會消散,也正是因此,雲虛才用它來對付最厲害的大敵!”
顧顏道:“我意亦是如此。可還能戰否?”
杜確大笑道:“尚堪一戰!”
他所修習的煉體術,本來便以軀體強橫而著稱,所受的只是外傷,又不是如化血神刀傷了神魂,在服下顧顏的融雪丹之下,靈氣在體內幾個流轉,傷勢便已好了成。
而這時。雲虛已將那面天一玦揍在了手中,在他的周身之上,全都浮起了一層金色的光華,兩隻大手更是佈滿了金芒,在他的身後。有一尊佛陀正顯現於空中,謝侯低呼道:“這是吾佛化身!看來他已經可以馭使這面天一玦了!”
阮千尋低聲道:“當年的伽樓羅尊者,以天一玦鎮懾萬魔,煉就無上降魔心法,只是他已收取了天一玦,為何不將其餘的三寶,一併收取?”
謝侯道:“我想,他是沒有餘力了吧?伽樓羅尊者的四寶,哪一位要收取的話。不要耗費極大的心力?尤其是那盞坤靈燈,是當年他降服萬妖的煉魔之寶,以看以杜確之力,連續兩次,都不能將此寶得到手中。四寶之中,最厲害的一件。便要數這盞坤靈燈了。”
阮千尋道:“坤靈燈,天一玦,伽藍刀,五子同心杖,當年伽樓羅尊者的隨身四寶,仗之以橫行南海,當者辟易,他的無數對頭,沒有一個敢正面與他叫陣,只是這樣的英風豪氣,最終也倒在最後化神那一步的門檻之前,今日之事,乃天予,我等若不取之,豈非暴殄天物?”
謝侯微笑道:“當年見阮仙子的風采,雖已歷百年,仍過目不忘,雲虛已發出他的定海珠,你的萬靈幡,是否也該現世?”
阮千尋微笑起來,她本來風姿綽約,淡雅如仙,但這一笑,居然嫵媚橫生,似能顛倒千萬眾生一般。相比之下,如陳疊紫等人,在她的眼前,簡直就像個小孩子一般。隨後阮千尋的衣袂飄飛,凌風若仙,翩然飛起。
她的肩頭微動,在她的背後,已有九面黃色的小旗顯現出來,隨後一隻巨大無比的九色天狐法身,便出現在空中。
那分著九色的長尾一動,頓時天地之間,無數道靈氣便已撲面而來。搖曳生姿,似乎整個大地都因之而搖動了起來。
雲虛子怒氣勃發,冷冷的從嘴角迸出來幾個字:“好,你好!”
阮千尋微笑起來,“雲虛大師,伽樓羅尊者遺寶於此,乃是天賜,見者有份,你何苦非要獨吃這一杯羹?”
雲虛冷笑道:“有本事,你就來搶!”
阮千尋五指輕揚而起,一道道法訣不停的打出,她的動作,依然飄雅如仙,而舉手投足之間,莊重中又帶著三分嫵媚,讓人一見便會為之迷醉。
可顯然雲虛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他的眉頭緊鎖,臉色冷凝如山,這時在阮千尋身後的那隻九色天狐法身,已經開始張牙舞爪,萬靈幡挾帶著無窮的氣勢壓迫而來。
他揚起手中的天一玦,一字一句的喝道:“大、自、在、天、一!”
他背後的那尊佛陀飛快的衝起,兩者在空中轟然的對撞在一處。無數的勁氣飛快的向著四周激射,阮千尋向後退了一步,臉上的一絲潮紅之色,一閃即沒,而云虛卻站在原地,半步不退,似乎兩者之間的第一次交手,他已稍稍的佔了一次先手。
這時在兩者相交之地,一重重的氣浪已經不停的向著四周延展開去,就連以定海珠壓制的十二諸天陣法之中,都開始不停的搖動起來,顧顏只覺得頭重腳輕,似乎整個空間都要因之傾覆下來。
杜確低聲道:“天一玦是當年的伽樓羅藉以鎮壓地勢之寶,其凝如松,不動如山,而萬靈幡傳說是九色天狐的翎羽所煉,能夠迷亂天下間的靈氣,都是創派的祖師所煉,論其法寶的品質,兩者似乎相若。”
顧顏道:“但是看上去,似乎是那位阮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