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斬來。
顧顏這時也不禁的咋舌,她當年是仗著七寶金幢之力,才擋去了由坤元子所發的那一記寂滅神光之符,而云池,卻是完全的仗著本身的劍氣之強,等於是硬抗了玄霆魔祖的一擊。
難怪雲池與蓮花生,號稱是蒼梧元后之下,最為厲害的兩人,單隻這一劍,便可看出。
而展若塵,顯然也並不比雲池遜色,他同樣是快要晉身大魔尊的強力人物,兩者再度交手,這一次,都收起了先前的試探,只一交手,便已經是生死之搏。
韓夫人以血靈神光護體,專心的在那裡治傷,一時間居然沒人找上她。
在另一端,玉鼎等人,則與鐵骨真人,方天子等,混戰在一處,而盛華蘭與歸元子,陳翰青與封先生,猶自鬥得難解難分,整個天風谷中,已是展開了一場大混戰,十數名元嬰修士各施神通,在這裡亂鬥,天地搖動,山巒崩摧。
而樓五師則面對著顧顏。他這時仍是那副巨鳥的形狀,只是卻將頭顱,化成了原本的人臉,形成了一副人頭鳥身的詭異景象,而在他的臉上,則帶著無比猙獰的笑意,“女娃娃,這一次,沒人能再給你幫手了吧?”
他朗聲的大笑起來,尖銳的梟鳴震破雲霄。一對銳目之中,透著無比的兇光,冷冷注視著身前的顧顏。
當年在丹霞山的那一戰,張大牛藉著靈園以及護山大陣之力,強行的拖了他整整半天的時間,讓他沒有能夠在顧顏來援之前,攻下丹霞山,此事,被他引為平生的奇恥大辱之一,而後來在天極的混戰之中,他也沒有從顧顏的身上,佔到絲毫的便宜,後來,顧顏更是以火靈嬰之力,崩碎韓夫人所發的血靈神光,讓他們圍殺玄門修士的大計徹底破滅。因此,顧顏已被他當作了平生之中的第一大敵。
他這時獰笑著說道:“當年你雖然崩碎血靈玄光罩,從我們的身上佔到了便宜,但那時,你身邊有一些牛鼻子相助,而現在,他們自顧尚且不暇,你就等著在我的身前受死吧!”
他獰笑著,伸出血紅色的舌頭,在嘴唇上舔了一舔,“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寧封子嘀咕著說道:“這些個傢伙,到底有沒有幾句新鮮的詞語,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話,難道也不膩麼?”
顧顏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她自然知道,當年在天極山脈的那一擊,自己不過只是僥倖而已,而眼前的樓五師,則是真真正正的一位元嬰中期的魔修,兩人之間修為上的級差,絕不是簡單的用兩件法寶就能夠抹平的。
周圍已經鬥得山動嶽搖,但顧顏卻絲毫沒有旁顧。她只是凝視著身前的樓五師,這是真正面對面的正面作戰,而不是先前在展若塵手下的狼狽逃竄。她必須要出自己的全力。
這時,在顧顏的身後,終於響起了一個聲音:“我來助你!”
被她一起扯入了空間裂縫中的方碩,終於在這個時候從裡面脫身,在天風谷中,已經聚集起了十七位元嬰修士。第二次道魔大戰。終於迎到了至今為止,最為激烈的一次大戰。
而這時,在數百里之外的地底,那位大盟主曹若愚,只是怔怔的看著身前,那個不停洩露出靈魔之氣的洞穴。似乎正在不停的向外擴大,拼命的吞噬著它所能夠觸碰到的一切東西。包括天魔神君,從天罡秘境中而來的那具法體。
而頭頂上的那道裂縫,似乎也有更加擴大的趨勢,曹若愚低頭沉思著:“頭頂上的裂縫,究竟是通向了哪裡,還是說,在這紫羅峽之中,除了此地之外。還有與之相通的,另外一處陣眼?”
他正在沉吟之中,忽然間飛身而起,一隻手,已將那張青銅面具,又重新戴在了臉上,九閽玄靈塔搖動,帶著他,同時向著上空衝去。
而這時。在他的頭頂之上。已經傳來了一個清朗的聲音,“閣下就是曹城主麼?”
在他的身前。有一名身穿華服的道者,手中持著一根長約數尺的玉笛,正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戴上面具的曹若愚,又恢復了那副如死人一般的沉默之態,淡淡的說道:“閣下是玉笛真人?”
他忽然間說道:“原來如此!難道說,陰魔穴與此地相通?”
玉笛真人微笑道:“當年的陰魔穴,本來就是無數魔修的葬身之地,而此地則是靈魔之氣的封存之所,兩者之間相通,也不是什麼難以想見之事。”
曹若愚冷冷的說道:“原來你也知道,這裡封存著上古靈魔之氣!”
玉笛真人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不錯,當年魔門之所以大興,其中倒有一半原因,在於紫墨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