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想要從椅子上彈起,但傅錦容的十隻手段,這時卻像是化作了鐵箍一般,牢牢的按在了他的肩頭上,讓他絲毫不能動作。而她的臉上,這時則露著十分的冷厲之色。
他這時才發現,身後的這個女。人,從頭到腳,都散發出一種極為懾人的氣質來,遠遠不是當年自己次見識的那個弱質女子可比。曾陪伴了自己十餘年的枕邊人,忽然間變了一副陌生模樣,讓他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起來,強自壓抑著,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他想要大聲呼救,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根本不能傳得及遠,而廳門已經被傅錦容鎖上,府內除了元子檀之外,根本不會有人來在這個時間觸怒自己·他居然在元氏的府邸之中,生生的被這個女人給軟禁住了!
傅錦容臉上露出慣有的微笑,唇間一口細碎的牙齒顯得極為好看,只是在元子規看來·卻覺得頗有些心悸的模樣,她以極為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在下是魔尊座下第三弟子,姓傅,雙名錦容。”
元子規只覺得一股涼意幾乎要從骨頭裡透出來,這個女人,在十年前,就已經到了自己的身邊·那個時候,正是魔門重興於東南之時,他們居然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在雲陽城佈下了這樣的一著暗棋,隱藏了許久,才在這個時候引爆出來。想到傳說中那些魔修的手段,他的身上不禁有些寒意,牙齒格格的打著戰·說道:“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傅錦容微笑著說道:“也不做什麼,只不過·想借你一件東西而已。”
元子規顫聲道:“想要什麼,儘管拿去······”
傅錦容冷冷的道:“借你頭顱一用!”她手掌忽然間在半空中一劃,一道玄光閃過,頓時間血濺三尺。元子規那顆大好頭顱,便即向上飛起。她仲手一劃,便將這裡的痕跡全都清掉。廳中乾乾淨淨,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的模樣。只是元子規已經屍骨全無。
她快步的出了廳門,已經有數個穿著元家衛士衣甲的人,飛快的搶上,站在她的周圍·說道:“難道現在就要發動麼,但人手似乎還不齊至?”
傅錦容咬著牙說道:“那兩個碧霞宗的小傢伙,似乎已經看破了我的先談,我已經讓申老四困住他們,但這樣的舉動,必然瞞不過元子檀的眼睛·現在時不我待,我們只能提前發動。好在師父會派人來援助我們,這一次,至少也要給九派那些人一個教訓!”
這幾個人領命,飛快的向著四周散去,而傅錦容手執令符,大搖大擺的出了府門,向著外城的七十二座高塔掠去。
衛斐拉著許檸,快步下了小樓,剛下到第二層,就聽到從腳下傳來的,轟隆隆的震動之聲,這時他們才發現,本來還在小樓之上盤桓著的那些人,不知何時,已經盡數失去了蹤跡,而數十道劍光,這時已自腳下衝天而起。
兩人頓時便知道,自己已經中了伏,衛斐低聲道:“看來那個女人,也認出了我們兩個!”
許檸斷然的說道:“往外闖!”
衛斐說道:“我在這裡殿後,你先闖出去!”他看許檸還要說什麼,便說道,“否則一個也跑不出去!”
這時樓下已經傳來了申先生的冷笑之聲,“你們兩個,還想著逃生麼?”
許檸怒道:“這裡是碧霞宗的城池,你膽大包天!”
申先生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這兩個娃娃,今天就跟我一起回去,獻給聖門之祖,作為爐鼎吧,他老人家,可是最喜歡你們這些根骨清奇,資質上佳的少年了。”他大手一揮,兩人腳下的階梯,居然同時間被飛卷而去,萬道劍光已如瀑布般向著身前傾瀉下來。
衛斐的肩頭一動,在他的背後,一道金色已經沖天而起,那是一根長長的青藤,在藤上還繫著大小不一的共三個葫蘆模樣。這是他的師父張大牛,在靈園中得來的,得天地靈氣而孕的靈根,以此而生成了三個葫蘆,這時一根仙藤,三個金色葫蘆在空中橫飛,無數的靈氣頓時向外四溢,把所能夠罩到的地方,全都席捲而過。數百道劍光頓時便壓制了下去。
許檸低喝了一聲,她單手在空中一按,大片的青光已經隨之飛起,這是林梓潼當年在結嬰之前所用的青天,結嬰後便賜給了她,青光護著兩人,飛快的向前衝去。
空中的青天迎上劍氣,金鐵交鳴之聲不絕,轉眼之間,三人已在空中連交了數百擊,雖然無數的劍氣全被她們兩個人震落,但即始終沒有脫離這座小樓的範圍之外。
許檸低聲道:“我們應該是被困在了陣法當中,這個人的修為,不在我們兩人聯手之下,又有陣法相助,我們要想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