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

可慕容擎天還沒來得及把綠玉抱到懷中，綠玉再一次縮緊了自己的身體，慕容擎天看著這個自己曾經寵愛過的女子，被疼痛一波一波的折磨，卻無能為力。瑟縮在地上的大夫，只說再這樣下去，綠玉腹中的孩子將不保，這讓慕容擎天的眉頭皺的更緊。

“王爺，紫蘇王妃突然腹痛不止，大夫說孩子將不保，還請王爺去看一下。”晴暖閣派來的人也是滿臉的慌亂。

“王爺，啊……”綠玉的聲音雖然微弱，卻聲聲攫住了慕容擎天的心。慕容擎天只能站在綠玉閣內左右徘徊，不知道何去何從，最終卻走到了綠玉的床前，把綠玉抱到了懷中。

綠玉的聲音在慕容擎天的懷中變得不再痛楚，嘴裡喊的也不再是剛才的呻吟聲，而變成了微弱的話語，“王爺，是王妃姐姐怨恨我有了王爺的子嗣，才……”綠玉的聲音如針般扎進慕容擎天的耳中，心底卻是不知是喜是悲，只有說不清楚的情愫緊緊的壓在胸口，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不已。

而晴暖閣中，紫蘇只是躺在床上一邊喝著燕窩粥一邊哼哼，只有側室的大夫聽著紫蘇的呻吟聲，不斷的打著寒顫。

慕容擎天終於忍不住綠玉的低泣，讓人把傾城交到綠玉閣。

傾城在這個寒冬裡依然是一身白衣，雪般的色澤，只有一雙晶亮的眼睛，聚攬了所有的風華。依舊是一臉的淡然，好似周圍的喧鬧與凌亂自己無關。

可是這份讓人嫉妒的淡然，被在床上掙扎著的綠玉打亂。剛才還氣息微弱的綠玉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直直的走到了傾城的面前，卻一臉柔弱的跪在傾城的面前，滿是謙遜和尊重，全然沒有了上午在冷香閣的凌厲與高傲。

“姐姐，求你，求你救救妹妹，妹妹知錯了。求你饒了妹妹，”綠玉緊緊抓著傾城雪白的袍腳，好似傾城會在瞬間消失一般。綠玉悽婉的哀求讓所有的人都心生憐意，傾城卻依舊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好似面前並沒有一個哭的花枝凌亂的綠玉。而從晴暖閣趕來叫慕容擎天的紫蘇的丫鬟也在低低的哭泣，整個綠玉閣，除了兩個女人的哭泣，沒有丁點的聲音，只有喘息聲，在綠玉閣的空氣裡清晰可聞。

第八十三章　寒涼

第八十三章　寒涼

傾城怔怔的看著綠玉閣中陌生的一切，他不知道慕容擎天急匆匆的把她叫來，她要面對的卻是自己根本無從知曉的紛亂。好似整個世界都把他拋棄了，只剩了孤苦伶仃的自己。

慕容擎天看著傾城把眸光轉向了自己，無辜又淒涼。可是他自己卻不知道該回敬她什麼樣的眼神。綠玉和紫蘇，只是一起去過她的冷香閣，喝過冷香閣的茶，回來了卻都要面臨丟失孩子的苦痛，他總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對他還是縱容吧？

如若不是事實擺在面前，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始終淡然的女子會做出如此慘惡的事情。

“姐姐，妹妹知錯了，求姐姐不看僧面看佛面，饒了這孩子吧？”綠玉哭泣的說著，雙手已經撫摸著自己還未隆起的腹部。讓傾城看了都有些不捨，可是面對突來的狀況，傾城前所未有的手足無措。

“我沒有。”傾城猛然間拜託了綠玉在不覺間抓住她的手，仿若逃避的是瘟疫一般。卻不想綠玉卻軟塌塌的倒在了他的面前。

慕容擎天清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所有的懷疑在瞬間沒了蹤跡。他上前，滿臉愛憐的把綠玉抱在懷中，卻一眼都不曾向傾城瞧去。

傾城想不到，自己一個擺脫的動作會變成把綠玉推到的事實，所有的一切，又都變了顏色。洪荒般的寂寞與孤獨，鋪天蓋地，瞬間就把她擊的沒了理智，眼淚，在整個臉上流瀉開了，讓剛剛塗過胭脂的臉變得凌亂不堪。根本就顧不得去看周圍的事情，站在傾城身後的吉祥匆匆的離開了冷香閣。

等吉祥回來的時候，傾城還是呆呆的站立在綠玉閣的廳內，神色哀婉。慕容擎天在床畔看著一聲又一聲呻吟著的綠玉，大夫依然在瑟縮的聽著綠玉的聲音，整個冷香閣，只有綠玉的呻吟聲，一聲又一聲，讓人心聲憐意。

吉祥走到床前，把一粒黑色的丸藥塞到了哀嚎的綠玉嘴裡，直說要是她下的，與傾城無關。傾城看著吉祥神色清冷，完全沒有了往日與她在一起的恬靜美好。

“來人，把她帶下去。”慕容擎天大聲的命令著，滿臉的不悅。

綠玉在服下藥丸後，慢慢的停止了疼痛，靜靜地在慕容擎天的懷中睡去。連睡夢中都不忘臉上的笑意。慕容擎天並沒有命令傾城離去，傾城只能滿是心事的看著慕容擎天和綠玉的恩愛，確實是郎情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