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玉。當綠玉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坦陳在幾個男人的面前時,就開始慌亂的尋找自己的衣服遮羞,只是微弱的燈光始終照不到自己所照尋的目標,當她終於見到那抹深綠時,身子卻被一個帶著寒氣的腳直直的踹倒,突來的疼痛縈繞在她的小腹上,讓她慌亂不及,待她終於要再次起身去尋找衣服時,那個給了她疼痛的腳再次猜到了她的小腹上。更為劇烈的疼痛鋪天蓋地而來的時候,綠玉才在昏暗的光中看清楚那張憤怒的臉,猙獰如鬼般,尤其是那雙鳳眸,全然沒有了昔日的溫情脈脈。
“王爺饒命。”綠玉掙扎著起身,起身時分明的感覺到身體內一股溫熱的氣體隨著疼痛在兩腿間溢位,抑制不住自己一般對著慕容擎天求饒。而在她求饒的同時,虎兕也已經跪在了慕容擎天的面前。
“王爺,是綠玉側妃勾引的我。”虎兕的對慕容擎天陳述道。
慕容擎天轉臉看向綠玉,看她臉上的表情再瞬間綻放成萬般模樣,綠玉對這虎兕,一臉的陌生,卻又滿心的痛楚。
“賤人,這孩子是誰的?”慕容擎天的腳再次接觸到綠玉的肚子,只等著她把話說完,就把這個孩子硬生生的踹去。
“王爺,這個孩子是您的,綠玉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綠玉的聲音裡滿是哽咽,手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肚子,肚子裡那個小生命自己呵護了許久,絕不能因為王爺的一時誤會而因此不保,更何況,肚子裡的生命是真正的慕容擎天的子嗣。
“哼。”慕容擎天輕蔑的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綠玉,臉上沒有丁點的憐惜,對在一旁瑟縮的虎兕,更是給了不屑的一眼。在危難的時候不懂得保護自己的女人的男人,讓人不齒。可這個念頭在心中一閃,慕容擎天自己的心底都溢位了蓬勃的悔意,保護自己的女人,他又做到了多少呢?那個真正牽絆著自己心魂的女子,還不是躺在了冷香閣的床上,久久的不願醒來?
“王爺,我們真的是第一次。”綠玉的聲音微顫,但仍擋不住溫婉。
“虎兕,你說。”慕容擎天迫切的想知道這個再危機關頭拋卻自己女人的男人,會怎樣的為自己辯解,只有一次,這確實是個很好的理由。
“王爺,奴才該死,我與側妃,已暗度陳倉多時。”
虎兕的話剛說完,綠玉就瘋子一樣撲向虎兕,原先水波盪漾的杏目今日卻有了猙獰的色澤,滿眼說不出的怒意。
“表哥,你為何……?”話未說完,綠玉已是泣不成聲,他自己都不明白,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的表哥怎會在生死關頭把自己退入絕境,而且是用謊言。
“王爺,您可能知道,表哥是為我進了王府,他對我有情,這個可以證明吧?”綠玉的聲音急切冷冽,她對虎兕已經沒有了過多的期待,有的,只是活下去的衝動。
“王爺,我跟隨您的時間您最清楚,那時候,您還沒有納側妃呢。”虎兕的聲音緊隨著綠玉的聲音響起,但是卻鏗鏘有力。
慕容擎天當然知道,虎兕跟隨自己,是兩年前的事,兩年前,他確實納過女人,但是不是綠玉,是紅鸞吧,他的眼前閃出那個紅色的倩影,自己確實曾經被那個豔麗的女子吸引過一段時間,只是因為不喜她總是耍弄小聰明,才疏遠了她,納了綠玉。
綠玉聽了虎兕的話,整個身體都癱軟在地上,一臉的不可置信,就在剛才還口口聲聲的愛自己的表哥,在瞬間變成了一個想要他性命的魔鬼,那閃爍的言語,如同隨時會插入身體的利劍,綠玉不可置信的看著虎兕,一臉的茫然。
“是誰的孩子?”慕容擎天對著綠玉的肚子言道,聲音冷清,好似綠玉本就與自己無關一樣。
“王爺,孩子是您的,我和表哥只有一次,只有一次。”綠玉沒想到慕容擎天會懷疑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綠玉手撫著微隆的腹部,對著慕容擎天,一臉的哀求。
慕容擎天看了眼虎兕,沒有丁點的辯解,心底的怒意淋漓的揮灑開來,如若只是一次,那又是什麼讓他對傾城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如若只有一次,那又是什麼支援著他在背叛他的路上越走越遠,一個簡單的表兄妹情深,是任誰都能戳破的謊言。
慕容擎天對邢贛使了個眼色,本來該領命拖走一絲不掛的綠玉的邢贛卻跪倒在慕容擎天的面前。
“王爺,等孩子生下來再做處罰吧,萬一那孩子是王爺的……”縱使是王爺下令,邢贛也不敢,按照大隋律法,給王妃或美人墮胎是要犯死罪的,更何況是殺了懷有子嗣的王妃。
“王爺,大隋律法不得給懷孕的王妃墮胎,或許綠玉的孩子就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