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錦宸宮守衛的除了虎符能夠號令的黑色暗衛,就是慕容冷月的暗衛,沒有聽閔浩帝命令的羽林衛,所以雖然閔浩帝已經下旨,卻沒有人來執行,任由傾城站在閔浩帝的對面,雙目盈盈的看向閔浩帝,這個已然刻進自己心底的男子。
“怎麼沒人進來,你們想抗旨麼?”琳妃歇斯底里的吼道,她沒想到錦宸宮中竟然沒有聽從皇命的人,而這個事實無疑把她所有的希望再次湮滅,而閔浩帝,在看到傾城流淚的臉時,突然呆呆的走向傾城,用自己的衣袖為傾城擦乾了臉上的淚,而剛剛擦乾,便又有兩行清淚順著已經沒了血色的臉頰流下。
“別哭,別哭。你不哭朕就不殺你。”閔浩帝輕聲的勸慰,他不知道傾城為何而哭,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不讓她哭,他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個女子一哭,自己就感覺到自己的心要掉了一般的疼痛。
傾城看著眼前這個已經痴傻的男人為自己拭淚,心底的哀傷更是揮之不去的襲來,自己這幾日,殫精竭慮,而他,終是為了另一個女人,喊自己賤人,她不是不明白他被蠱毒所控,但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痛。
“丫頭,你因為他一箇中毒的人傷什麼心?他聽琳妃的話是因為那母蠱就在琳妃的血液之中,所以才言聽計從。”怪仙看著傾城不斷流淚的雙眸,終於忍不住開口,不過在勸慰完傾城之後,他接著就把不悅的眼神拋向閔浩帝,那個惹傾城傷心的男子。
“義父,您可都準備好了?”傾城低聲的問道。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怪仙得意的看了一眼琳妃,琳妃在他說出只欠東風的話語後已然癱軟在地上。
“來人,將琳妃娘娘帶出去。”傾城不敢看向琳妃那雙炯炯的雙目,在琳妃被帶走的時候,轉過了自己的身子。
“皇上救命。”琳妃娘娘悽哀的聲音在錦宸宮的空氣中傳出,傾城只覺得心頭一滯,再等來的確是長時間的沉默,良久,傾城終於鼓起勇氣看向琳妃剛才的所在的時候,閔浩帝正緊緊地握住琳妃的手,兩人深情的對視,連要將琳妃拖出去的黑色暗衛都震驚在當場,因為皇上的緣故,他們不敢冒犯動手,只能任由他們兩個呆呆的凝視。
“快把她拉下去,誤了時辰,誰都擔待不起的。”怪仙終於忍不住的開口,而終於行動起來的暗衛依舊被閔浩帝的行動牽絆,閔浩帝始終不放下琳妃的手,而琳妃也藉著這個因由眼淚盈盈的看向閔浩帝,在別人看來,自是一番情意繾綣的郎情妾意。
傾城看著兩人的牽絆,終於走上前去,撕扯開他們兩人糾纏的手。閔浩帝因為傾城的扯入終於放開了緊緊握住的琳妃的手,卻在突然失手之後,給了傾城一個清脆的耳光,然後急忙的像快要被拉出錦宸宮門的琳妃奔去。
在一次抓住了琳妃的手,傾城看著琳妃臉上眼淚盈盈,看著她的最不停的開闔,卻再也聽不輕她在說些什麼,她的世界,陷入了莫名的失聲之中,自己鍾情的那個男子,為了另一個女子,扯了自己一個耳光,而此時,還在與那個女子情意綿綿,難捨難分。
傾城看出了暗衛的為難,卻不再多加言語,只是看著閔浩帝與琳妃糾纏,任自己的淚無邊的灑落。
“太后娘娘駕到。”錦宸宮的紛亂終於因為小遊子的一聲通報而恢復了平靜,傾城,正在撕扯的琳妃和閔浩帝,還有諸多的暗衛都跪在地上迎接太后的鳳駕。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怎麼還不動手?你難道不知道時辰也很關鍵?”太后對傾城說話的時候滿是不悅,好像那個即將赴死的不是自己嫡親的侄女,而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太后,是皇上他不捨得琳妃娘娘。”傾城一手捂住被閔浩帝扯得生疼的臉,一邊回稟道。
“皇上現在病著,他說這病不治了,你就真的不治了?”太后的慍怒終是難消,對這傾城的話語也沒有笑意。
“來人,送琳妃娘娘上路。”太后狠絕的話語一出,他身後的羽林衛就趕上前去,將皇上與琳妃娘娘分開,傾城將眼神拋過去的時候,見到的只有琳妃不甘的神色和閔浩帝滿臉的失落。
在琳妃娘娘被帶走之後,怪仙就示意娟子跟過去,娟子會意,跟著羽林衛離開,不久之後,娟子端著一盅鮮紅的血,走到太后和傾城的面前,跪下,將那盅鮮紅坦呈在傾城的眼前。
看著那濃重的紅,傾城的心突然被什麼堵住一般,再也透不過起來,沒有言語的看向娟子,而太后則迅速的吩咐怪仙馬上給皇上醫治。
娟子端著血,跟著怪仙進入傾城的內室,那裡,閔浩帝已經乖乖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