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思,那是他心底最柔軟的所在。
閔浩帝在楚莫言飛身之後,也使力飛上了摘星樓的最高層,那裡,娟子正右手握著左手溢位血的手指,一臉的痛楚。呆呆的看著飛上摘星樓的兩個男子,同樣的白衣,一個儒雅,一個霸氣。
閔浩帝看著楚莫言走到娟子的身旁為娟子包紮,自己徑直的走向那架鸞尾,失神的言道:“怪不得琴師說,再怎麼做都做不成真正的鸞尾。”
娟子突然在閔浩底失神的話語中後言道,我還納悶在錦宸宮怎麼會有鸞尾,原來是仿的,皇上你大可不必憂心,那鸞尾,我為傾城帶來了。
閔浩帝聽完娟子的話語,臉上又溢位溫軟的笑意,說了句:“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無福聽到傾城撫琴了,沒想到,上蒼總是眷顧我的。”
娟子笑笑,站立在閔浩帝的身旁。好奇的對著同樣一身白衣的楚莫言。
“娟子,這個男子,就是讓傾城彈出這個琴音的楚莫言。”閔浩帝在再次面對楚莫言時沒了剛才得冷厲,一臉的溫和。
“丹青聖手。”娟子早就聽說過楚莫言的名字,只是不想,大隋赫赫有名的丹青聖手會出現在煜合的皇宮,而且是以一個傾城故人的身份,而身為傾城夫君的帝王,既然沒有半點的敵視。
“他現在是我煜合的左相,踏隋侯,還是未來雪妍公主的駙馬。”閔浩帝介紹著楚莫言身份的時候滿臉的自豪,畢竟,楚莫言在大隋只是個花花公子,在煜合確實聲名赫赫的朝臣,這歸功於自己,是自己開啟了楚莫言的仕途之門。
三人在月下聊了許久,關於傾城,關於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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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鍾情、絕愛
第一百一十二章 鍾情、絕愛
第二日一早,皇上就帶著病重的傾城趕往祈仙殿,明黃的車架上,除了沉睡的傾城,還有那個自稱怪仙的老者酣睡,他嗜酒,喝瓊花玉露過多,估計一兩天的醒不了,只是祈仙殿路途遙遠,他睡個一兩天確實也沒什麼關係,倒還省了聒噪。
慈顏宮太后在閔浩帝離開之後就匆匆的趕來了錦宸宮,只是錦宸宮已經人去屋空,只剩了一個斷了弦的鸞尾,在正廳的桌案上閃著晶亮的光。
因為冷清,所以那張鸞尾愈加的猙獰,就那樣在初晨的光裡閃耀,呈最美的姿態,也是最嘲諷的眼光。
太后慢慢的走近,走近那架鸞尾,看那靜默的琴絃,仿若在無聲的低語,纖細的柔荑碰到那根斷了的琴絃,那弦,雖然輕巧柔韌,但是,她還是看出來了,那個鸞尾,多日之前,她向閔浩帝要的鸞尾,原來是一架仿品,可是,那個口口聲聲愛著自己的君王,連一個假琴都不捨得給她,心,驀地變成微涼,驅散了整個錦宸宮尚流的暖意。錦言站在太后的身後,看到太后臉上的萬千變化,那仿若是瞬間的衰老,就那樣繁盛的生命,漸漸地在他的面前委頓成頹敗的樣子,然後,在遍地的枯萎中,流出絲絲的狠毒,那好似是整個生命之中唯一的亮色,在剛剛透進來的晨光裡,愈加的讓人膽寒。
“錦言,是誰替代皇上早朝?”
“左相。”錦言一直少言,但是她又似乎對所有事情都瞭然於胸。
“是皇帝為雪妍找的駙馬?”太后的聲音裡依然有徹骨的涼。錦言姑姑也已經習慣,每一次,當她對閔浩帝失望的時候,她總會狠毒,總會冷漠,但是閔浩帝的一個眼神,一場溫柔,又會莫名的追回他的不可一世,追回她的和婉。
“是。”錦言姑姑的聲音依然平靜,完全不視太后的神色。
“下朝後,讓他來慈顏宮。”說罷,太后就轉身離開了錦宸宮,莫名的,錦宸宮讓她膽顫,她害怕極了這種感覺,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只留下一段被踩碎了的日光,在錦宸宮的空氣裡凌亂成窗紙的形狀。
慈顏宮內,一片祥和,繁複的金銀雕琢,玉砌的地磚清冷,讓所有進入這個屋子的人感到繁盛的豪華之後,有一種沁心的薄涼。楚莫言的腳步聲落在澄澈的玉磚之上,心底裡不禁泛出了陣陣涼意。
都道先皇寵愛太后,可是卻在臨死讓人建了這座慈顏宮,說是為自己身後計,其實給太后的不過是一段薄涼的記憶,甚至於一個寂寞清冷的居所,如若真的有愛,那怎會捨得她如此的清冷。
楚莫言理解不了先皇的心思,卻洞悉這個住在清冷殿宇中的女子,他要做的不過是屈意順從。
“臣楚莫言參見太后。“楚莫言面對那個一身繁華的女子逐漸衰老的背影深深地一揖。
“楚愛卿果然風流倜儻,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