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吳知府對你如此這般,都叫本官給攔住了。本官愛惜你是個人才,所以維護你,但你自己也要爭氣,要想法子澄清冤屈云云。
梁心銘自然要感激他,贊他清正為民。
回家後,她才把臉放下來好個吳知府!
李惠娘更是撲簌簌直掉淚,哽咽自責道:“這都怪我。若不是我心心念念……”
“好了惠娘!”梁心銘溫言攔住她,並警告地瞅了她一眼,目光往門口一掃,坦然道,“我問心無愧,你擔心什麼?快些去做飯,吃了好歇息。明早還要下場呢。”
李惠娘心中“咯噔”一下,忙不迭擦眼淚,然後去做飯。
這天晚上,梁心銘為謹慎起見,沒有洗澡。
她度過了最難受的一晚:胸口已經被捆了三天了,還不得放鬆,還要打起精神準備明天的考試,還要思考案情……
可是,她會怕嗎?
她雖然利用王亨暫時脫身,卻絕不會坐等他來救。若連這點突發狀況都不能應付,她也別去京城參加會試了,不如恢復女身,和惠娘回鄉去。
她從不認為:科舉入仕憑藉的就是做幾篇錦繡文章。
仕途,充滿刀光劍影!
次日,梁心銘如願下場。
她進場了,場外並不平靜。
豆腐西施受到反覆盤問:梁心銘可曾對她有輕佻舉止和言行?並以她家寡母和弱妹來威脅她,讓她指證梁心銘。
於是,梁心銘十五日一出場,又被衙役帶走。
這次,她是被帶到徽州府衙,此案已經從歙縣縣衙移交到徽州府了。因為案情涉及鄉試學子,林巡撫很重視,和徽州布政使、徽州按察使親臨現場聽審,黃縣令也在。
這可算是地方的三司會審。
梁心銘上堂,不等吳知府發問,便先發制人,對案情指出幾條新的證據和疑點:
其一,她那天清晨經過漁梁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