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施:再次誣陷莫須有的人刺殺她,給身上的傷口找個來歷。趙子儀便帶著她深入雪崩山區,佯裝被困在山中好多日,一副等人來救的模樣。
事實證明,誣陷這一招挺好用,她再一次成功了!
敵人也很識相地湊上來“幫”她:這雪崩還真是有人要陷害她,才故意製造出來的,將胖胖等三人衝散,胖胖被人救了,被一安發現,才傳信給王亨的。
趙子儀在山中擊斃了兩名搜尋他們的刺客,為這次冒險之旅畫上了完美的句號,因為梁心銘的傷死無對證了!
當然,梁心銘對王亨不是這麼說的。
她編了一套完美的說辭,說她很謹慎,分兩路出京:她和趙子儀走僻靜小路,胖胖等三人走官道,約好在桐柏山會合,誰知快到家門口了還被人暗算、被追殺,幸虧有驚無險。真真假假各五分,王亨完全相信了。
她說的都是真的,唯有兩件事假:一是“男扮女裝”走漢江府的事;一是受傷的真相。
這兩件事連胖胖也不知道。
王亨雖相信,卻不會丟開。
他又重頭幫她擬了一遍,挑出許多關鍵問題來問梁心銘。梁心銘也謹慎地回答了他,和他進行了一場偵查和反偵查的“切磋”。梁心銘覺得,這樣的切磋有利於提高雙方的業務水平,是將來他們夫妻在官場的立足資本。
王亨又叫了胖胖等人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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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何不再親一下?
胖胖道,臘月三十那天,他們三人離開京城後,往東跑了幾百裡,到趙子儀的一個朋友家,將趙子儀和梁心銘的馬寄養了,另換了兩匹馬,並脫去原來的衣服,換上精幹的短打衣服,露出少年面容,繼續趕路。
從那以後,梁心銘一行人等於從路上徹底銷聲匿跡。
直到進入桐柏山,胖胖也不知自己哪裡露了馬腳,被人盯上並製造了一場雪崩,追殺大人。
梁心銘道:“恩師,孟家人狗急跳牆了。”
王亨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
梁心銘道:“學生離開京城後,孟家父女為破開局面,不得不和別人聯手。比如左相!”
王亨道:“青雲是說,他們說動了左相派人追殺你?”
梁心銘道:“應該是。”
王亨蹙眉,心中想道:“左端陽怎會輕易相信孟遠翔的指控,懷疑青雲就是馨兒呢?若不相信,以左相謹慎的性子,絕不會冒著觸怒皇上的危險,派人來追殺青雲。”
孟家用的什麼手段?
王亨深思間,目光無意識地轉動,掠過樑心銘放在被子上的右手,那手纖長優美,但比一般書生的手要圓潤,他腦子轟然炸開,瞬間記起在滿庭芳那晚,那個俗豔的女子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也是這樣的手……
一個人的臉可以化妝,手卻很少能改變:大概除了塗染指甲,少有人將手畫的亂七八糟的;再者,唱戲那一行,若是把手弄得烏漆墨黑的,也不行。
王亨這才明白,自己面對那俗豔女子時,為何一面討厭嫌棄,一面卻忍不住想去探究她,總覺得她濃妝豔抹的外表下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有自己熟悉的味道。
原來,她就是梁心銘!
她沒走什麼小路,而是男扮女裝從荊州過來的!
“恩師,孟清泉不簡單。”
“嗯。”
“她見到學生神色驚恐,次日孟家便派人刺殺學生,小師母的死絕對和她脫不了關係。”
“嗯。”
“此女心機深沉,在孟家生死存亡關頭,她會不擇手段也要聯絡左相打擊王家和恩師。”
“嗯。”
“恩師找不到證據,學生建議恩師用反推法:孟清泉見了學生驚恐,接著孟家派人刺殺學生,加上吳繁當年陷害學生,以此推論是他們當年殺了小師母。再正推:她見了學生做賊心虛,以為小師母未死,所以殺人滅口……”
……
梁心銘竭力提示和暗示王亨,如何給孟家母女定罪,說了半天他也沒回應一句,彷彿在發呆。
她問:“恩師在想什麼?”
王亨依然不語。
梁心銘又叫“恩師,恩師?”
王亨就像神魂出竅了一般。
梁心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王亨的眼珠這才轉動起來。
梁心銘問:“恩師想什麼,學生叫了幾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