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谷嘯風笑道:“好在這個悶葫蘆不久就可以打破,咱們也不必急在一時。”
韓佩瑛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待奚大哥醒過來,咱們就可以向他問個明白。”奚玉
帆是給喬松年用按摩的手法催眠的。此時已經睡了將近兩個時辰,估計再過一個時辰,他就
可以醒來了。
韓佩瑛接著說道:“咱們現在閒著沒事可做,倒是可以審那老匹夫了。”
谷嘯風把楚大鵬從稻草堆中拉出來,解開他的穴道。楚大鵬哭喪著臉說道:“韓姑娘,
請念在咱們有過賓主之情,高抬貴於吧。”
谷嘯風詫道:“他怎麼和你有過賓主之情?”
韓佩瑛笑道:“上次我回家的時候,路經禹城,黃河五霸把我當作了宮錦雲,千方百計
的巴結我。這個楚大鵬是他們的代表,曾經在儀醪樓,作過我的東道!”
儀酵樓這件事情,谷嘯風是早已知道了的,不過不知當日出面的是誰而已。當下笑道:
“原來如此。但這老匹夫只不過請你吃了一頓,就想你饒他一命,一席酒菜換一條命。未免
太奢望了吧。”
楚大鵬嚇得面青唇白,忙分辯道:“我做錯了事,自知不合。但這一念之差,卻都是由
於儀醪樓那日的事情而起。”
韓佩瑛道:“此話怎說?”
楚大鵬說道:“那日濮陽堅用‘化血刀’傷了洪幫主洪圻,幸得貴友公孫璞之助替他化
解了毒。但黃河五個幫會的首腦人物,也都是著了他的‘化血刀’,當時沒有在場,未曾得
到救治。
“後來我們也曾找過貴友,卻只見宮錦雲姑娘,宮姑娘答應代我們向公孫少俠求情,但
不知是因為她後來沒見著公孫少俠還是公孫少俠不肯答應,公孫少俠一直沒有再來。
“這‘化血刀’之毒是在一年之後,就要毒發不治的,除非我們甘願聽從西門牧野、濮
陽堅師徒的奴役,任他驅使,否則他們決不會替我們解毒。
“到了上一個月,一年之期將屆,不由得我們不急。哪料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宮姑娘
的父親黑風島主宮昭文又找上門來,說是要著落在我的身上,把他的女兒找回來給他,否則
就要我的性命。
“我無法可想,只、只好……”
韓佩瑛聽到這裡,已然明白,說道:“所以你只好去找西門牧野,甘願受他的驅使了。
是麼?”
楚大鵬滿面通紅,訥訥說道:“我,我這叫做無可奈何。只有他可以給我們五個幫會的
弟兄解毒,也只有他才不怕黑風島主,敢庇護我。”
谷嘯風冷笑說道:“西門牧野是蒙古韃子的奴才,你去投靠他,那是做了奴才的奴才。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你聽過這句話沒有?大丈夫死則死耳,豈能做奴才的奴才?”
楚大鵬嚇得面如土色,頓首說道:“是,是,谷少俠教訓得是,我,我這是一念之差。”
他口裡是這麼說,心裡卻是不以為然。
韓佩瑛想道:“要一個人視死如歸,這隻有俠義道可以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