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想:“即使他僥倖未死,想必也是病
得很重的了。他不認識我,我突然跑來服侍他,不知他會把我當作什麼人?”
厲賽英想到要服侍一個陌生的男子,不覺感到有點尷尬,但也覺得這件事很是有趣。心
道:“但願他還活在世上,谷中風景如此幽美,我就是在這裡多住幾天,縱然每天面對病人,
大概也不會覺得討厭的。”
在厲賽英的想法,以為奚玉帆縱然不死,亦必是臥病在床,動彈不得。因此,她但求到
了奚家,能夠見著奚玉帆已屬幸運。哪知她在想象中動彈不得的奚玉帆,此際正在花園之中
練劍呢。
→瀟灑書院掃描,大鼻鬼較對←
且說奚玉帆回家之後,日漸痊癒,護送他回家的孟霆放下了心,在他家中住了幾天,便
告辭了。
這日奚玉帆試行運功,運氣三轉,真氣已是通行無阻,試出內功業已恢復了七八成了。
奚玉帆甚為歡喜,心裡想道:“我已有將近一個月沒有練劍了,今天天氣很好,也該練練,
免得生疏了。”
奚玉帆在花樹叢中練了一會,劍法漸漸純熟,只是因功力未曾完全恢復,跳躍不如平日
的靈活。奚家的劍法是以輕靈迅捷見長的,使到急處,劍氣縱橫,嗤嗤作響,一片片的桃花,
在劍光繚繞之中落下。他這套劍法名為“落英劍法”,練到最高的境界,可以劍削花瓣,樹
枝毫不動搖。奚玉帆因在重傷之後,輕功受了影響,有一招使得較急,喀嚓一聲,把一枝小
指頭般大小的樹枝削斷了。
奚玉帆嘆了口氣,心想:“俗語說曲不離口,拳不離手,這話當真說得不錯。我只不過
病了一個月,功力就擱下來了。”
他感到有點喪氣,哪知卻忽地聽得有人讚道:“好劍法!”
奚玉帆吃了一驚,抬頭看時,只見有三個人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突然問在花樹叢中出
現。給他喝彩的那個人是個大約五十歲左右的道士。
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年約三旬的瘦長漢子,一個卻是狀貌粗豪的少年。這三個人奚玉帆
都不認識。
道士喝彩之後,緊跟在他後面的那個瘦長漢子接著就齜牙一笑,向奚玉帆陰剛怪氣地問
道:“你的好妹子在家麼?”
奚玉帆愕然收劍,說道:“你們是哪條線上的朋友?”這人見面就問他的妹妹,說話的
腔調活像個“二流子”,奚玉帆禁不住心裡暗暗嘀咕,想道:“瑾妹雖然在外面的時候比我
更多,但絕不至於交上這樣一個下流朋友。”
那瘦長漢子緩緩的舉起右掌,冷冷說道:“你不認得我,也應當識得我這‘化血刀’
吧?”
奚玉帆定睛一看,只見這人的掌心漸漸由黑變紅,隨著他手掌的搖動,發出一股微帶血
腥味的掌風。
奚玉帆吃了一驚,喝道:“西門牧野這老魔頭是你何人?”
那瘦長漢子哈哈笑道:“算你眼力不錯,看出了我的來歷了,西門牧野是我師父,濮陽
堅是我師兄。”
原來這個瘦長漢子乃是西門牧野的二弟子鄭友寶。奚玉帆曾經見過他的師父師兄,但和
他則還是初次見面。
那粗豪少年拔刀出鞘,虛劈一刀,說道:“久仰百花谷奚家是武學世家,奚家子弟,見
聞廣博,想必你也該認得我這把刀吧?”
這把刀長五尺有多,刀上有一排鋸齒,奚玉帆瞧了一眼,說道:“大名府祝家莊的鋸齒
刀號稱江湖第一,你老兄想必是祝家莊的少莊主了?”
這粗豪少年很是得意,說道:“看在你識得我這把刀的來歷,我可以給你—個人情,把
你的妹子叫出來吧,省得我們進去搜查,免不了就要和你動粗了。”
奚玉帆心頭火起,但他是個頗有涵養的老實人,雖然發怒,也不會破口大罵,說道:
“你們找我的妹妹,有何貴幹?”心想:“聽說祝家莊的老莊主有個師弟,是出了家的道士,
名叫陷空,想必就是這個道人了。”
鄭友寶道:“你的妹妹帶了一個野漢子回來,這野漢子名叫辛龍生對嗎?辛龍生這個小
子和我們有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