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生擒了。
陷空道人給厲賽英一頓排揎,倒是有點訕訕的覺得不好意思。要知他是武林前輩的身份,
奚玉帆打敗了他的師侄和鄭友寶,身上受了傷,若無外人在旁,他可以無須顧忌,上去對付
奚玉帆。如今給厲賽英喝破,他卻是不便動手了。
陷空道人心裡想道:“這小子已經受了傷,諒他也跑不了。”於是逼得裝出前輩應有的
氣度,冷冷說道:“奚玉帆,等會兒我有話要問你,只要你不跑,我不會為難你的。大由賢
侄!這女娃兒雖然可惡,你也不必把她傷了,一併擒下,待我盤問她吧。”
祝大由應了聲“是”,喝道:“臭丫頭,便宜了你,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奚玉帆道:“多謝姑娘援手,但這是我的事情,我可不願連累姑娘。”正要上前與祝大
由交鋒,陷空道人喝道:“叫你不要動,你就別動!”隨手槍起一枚石子,雙指一彈,石子
飛出,也是正中奚玉帆膝蓋的“環跳穴”。
奚玉帆也像祝大由剛才那樣的站立不穩,不由得不坐在地上。陷空道人顯露這手功夫,
乃是有意炫耀給厲賽英看的。厲賽英冷笑道:“欺侮一個受了傷的人,你這牛鼻子臭道士倒
是好威風啊!”
祝大由怒道:“你這臭丫頭膽敢辱罵我的師叔?誰叫這小子不聽我師叔的話,受點教訓
也是活該!哼,你不聽話,我也一樣要教訓你!我叫你束手就擒,你聽見了沒有?”
厲賽英冷笑道:“你有點什麼本領,要我就擒?哼,你手裡拿的是鋸齒刀,想必是大名
府祝家莊的人吧?祝家的鋸齒刀法聽說頗是有點門道,你砍下來呀,看看能不能傷我?”
祝大由見她貌美如花,倒是不忍將她一刀傷了,怒道:“師叔念你年少無知,叫我對你
手下留情,你卻偏要自討苦吃麼?我這一刀砍下,你就不能活啦,你以為是戲耍的嗎?”
厲賽英“噗嗤”一聲笑道:“一點不錯,我就是要戲耍你。你這刀傷得了別人,傷不了
我。嘿,你不信麼?你不動手,我可要動手了。”
厲賽英聲出掌發,此時日正當中,她一掌打出,陽光下只見淡淡的金色光芒一閃,陷空
道人吃了一驚,叫道:“大由,小心了!”
祝大由也覺得有金色的光芒耀眼生纈,但卻不見有暗器打來,當下橫刀一立,喝道:
“這是你自討苦吃,撞在我的刀上,可別怪我!”
話猶未了,只覺手腕一麻,厲賽英竟然一掌撥開他的鋸齒刀,也不知是使了一招什麼擒
拿手法,祝大由莫名其妙的就給她劈手將鋸齒刀奪去。
厲賽英以掌撥刀,手掌居然沒有受傷,這一下,令得陷空道人更是吃驚,驀地想起一個
人來,心想:“莫非這丫頭竟是那人的女兒?”
厲賽英格格笑道:“你這鋸齒刀傷不了我,要來何用?”將刀擲在地上,祝大由給她嚇
得呆了!
說時遲,那時快,鄭友寶已是跑來,喝道:“小妖女,吃我一掌!”鄭友寶雖然看出厲
賽英有點“邪”門,但自忖自己的“化血刀”當可對付得了。而且,他知道陷空道人不便出
手,他若能夠把厲賽英擒下,也好討好陷空道人。當然,他也想到如果他萬一對付不了厲賽
英的話,陷空道人自是不能坐視,因此他是有恃無恐。
厲賽英又是“噗嗤”一笑,說道:“你練的是‘化血刀’,想必是西門牧野這老兒的徒
弟了?哼,你知不知道,你的師父見了我也不敢無禮,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在我跟前口出狂
言?諒你這‘化血刀’練得還未到家,焉能傷我?”
原來厲賽英雖然從未到過中原,但中原各大武學名家的來歷和擅長的功夫,她卻是聽得
父親說過的。二十年前,西門牧野就曾經有一次敗在她父親的手下。
鄭友寶怎會相信她的話,冷笑道:“不錯,我的化血刀是練得還未到家,但要傷你,諒
也不難,你可不要後悔!”
鄭友寶口中說話,已是和厲賽英動起手來。只聽得“啪”的一聲,雙掌相交,厲賽英神
色自如,鄭友寶卻是不禁身形一晃,斜退兩步。
厲賽英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讓你也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