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毒,哎,這個毒——不礙事。不過,不過——”期期艾艾,
似是有難言之隱。
奚玉瑾道:“不礙事那就好了。但不過什麼呢?”說話之際,不知不覺又挨近了辛龍生。
葉天流連忙說道:“不過,請你暫時不要接近病人。”奚玉瑾驚疑不定,只好又再坐過一邊。
辛龍生大為奇怪,說道,“奇怪,我剛才覺得發冷,現在又忽然好了。這究竟是什麼
病?”
葉天流道:“辛少俠,請你出外面的院子,待我再給你仔細看看。文大俠,你也來吧。”
這晚雖然是有月亮。但無論如何月光總是不及新房裡的燭光明亮。奚玉瑾心裡想道:
“為何他要到院子裡看病,這定然是個飾辭。想必是有什麼話不便和我說的。”葉天流並沒
叫她出來,她只好滿腹疑團躲在房中了。
到了外面的院子,葉天流小聲說道:“辛少俠恕我冒昧問你,是不是新夫人一和你親熱
之時,你就感到渾身難受。”
辛龍生顧不得害羞,說道:“一點不錯。正是這樣。”
葉天流道:“我是從你的脈象中看出來的,尊夫人剛才離開你的時候,你的脈搏就漸漸
恢復正常,一靠近你,脈息又失調了。”
文逸凡皺了眉頭,說道:“這是什麼怪病?”
葉天流道:“令徒是中了一種極為奇怪的毒,中了此毒,決不能親近女色,但只要不近
女色,卻是和常人一樣,毫無妨害的。我在古代一個名醫的醫案裡知道有這樣一種奇怪的毒
藥,卻不知它是什麼。”
辛龍生大為吃驚,心裡想道:“這樣一來,我豈不是非但要辜負今宵花燭,還要斷子絕
孫了?”
文逸凡道:“那醫案上可有解毒之法?”
葉天流道:“有是有的,但這解藥卻是甚為難找!”
辛龍生連忙說道:“是什麼解藥?”文逸凡道:“對,只要是有解藥,縱然難找。也有
希望。”
葉天流道:“這毒藥要用崑崙山絕頂的星宿海所出的天心石來解。天心石的形狀和普通
的石子並無分別,磨石成粉,服食之後,渾身就會發熱。所以要知道是不是天心石,只有試
服才能鑑定。你想崑崙山星宿誨的石子多如恆河沙數,豈能一一試行將它磨粉吞服?何況昆
侖山絕頂也不是容易上得去的!”
辛龍生涼了半截,說道:“如此說來,我是隻有削髮修行,去做和尚的了。”
葉天流忍住了笑,說道:“那也不必,只要你不近女色就行。”
文逸凡道:“他們夫妻要不要分開?”
葉天流道:“只要心中不動情慾,見面卻是無妨。”
文逸凡嘆了口氣,說道:“龍生,這恐怕是你犯下風流罪過的報應了。如今我只有設法
為你去取天心石,盡人力而聽天命罷啦。不過目前大敵當前,我還是不能派人給你去找的。
你們夫妻倆應該怎樣,這是你們的事情,我可不便說了。”
辛龍生回到新房,在奚玉瑾再三追問之下,只好把“賽華佗”葉天流的話,如實的對她
說了。
奚玉瑾暗歎命苦,但事已如斯,除了咒罵侍梅之外,也是沒有辦法,只好說道:“只要
你是真心愛我,我也真心愛你,你我即使是隻有夫妻之名,並無夫妻之實,那也算不了什麼?
為了防你難以把持,請你到外面的書房睡吧。”
辛龍生滿懷熱情,化作了寒冰。但聽了奚玉瑾的話,心中卻是得到一些安慰,想道:
“畢竟是我贏了谷嘯風!”
奚玉瑾話雖如此,這一晚新房獨宿,她卻仍是禁不住想起了谷嘯風來,想到了往口和谷
嘯風親熱的情形,禁不住臉上發燒,眼淚溼了繡枕。
且說侍梅和龍天香離開了文家,連夜下山,走過了中天竺,侍梅四顧無人,這才縱聲大
笑起來。
龍天香道:“梅姐,你今天一鬧,弄得那負心人尷尬之極,確是痛快極了!”
侍梅道:“你還有不知道的呢。”
龍天香道:“不知道什麼?”
侍梅道:“他害我,我也害他。我叫他今後——”龍天香吃了一驚道:“你怎樣害他?
你又要他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