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侍梅取出個繡荷包,說道:“這是侄少爺叫我繡的,他忘了帶去,麻煩你給我帶給他。”
韓佩瑛頗感詫異,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繡荷包,侍梅如此鄭重其事?
恃梅道:“我們雖是下人,但也不能失信。這是我答應給他繡的。”原來侍梅一直在暗
戀著辛龍生,希望他見了這個繡荷包。縱然不會回心轉意,至少也該記得她。
韓佩瑛自己也是心事重重,無心多問,當下將繡荷包收了起來,說道:“好吧,我倘若
見著他們,給你轉交便是。”
韓佩瑛下了山,心裡想道:“玉瑾如今不知身在何處?這件事情,只有見著她才能明白
了。”
奚玉瑾此時正在和辛龍生去找她的哥哥,可是他們卻走錯了路。
原來那日奚玉瑾和碧波躲在山洞裡偷聽任天吾的大弟子餘化龍和朱九穆談話,初時他們
在房間裡沒有發覺,後來在他們走出來的時候,卻聽到了山洞裡似有聲息了,他們—時間還
不敢斷定是否有人。
餘化龍十分機警,狡猾亦不亞乃師,立即打個手勢,向朱九穆示意,叫他不可馬上搜尋。
卻將任天吾代丐幫押運韓大維的藏寶的路線故意說錯,誘令偷聽的人上當。這一招奚玉瑾雖
然聰明卻也沒有料到,她和辛龍生跟著錯誤的路線追下去,結果當然是越走就和任義吾這幫
人距離越遠了。
且說奚玉瑾的哥哥奚玉帆擔當任天吾的副手,護送這批寶藏,他只知道任天吾是一位德
高望重的武林前輩,卻怎知道任天吾心懷叵測,正在和敵人串同來謀奪這批寶藏。這批寶藏
是要護送到距離洛陽五百里外的紫蘿山去送給義軍的,山道崎嶇,驢車載重,本來就走得慢
了,任天吾力持穩重,一不許走夜路,二不許“輕率”透過險峻之處,必先派人先行探路,
回報之後,方許前進,而他所選擇的這條路線,偏偏又是最為荒涼,險處最多的。他的理由
是必須保密,所以絕不能走人多的大路。這樣一來,走得更慢,每天至多不過走五六十里路,
奚玉帆雖然心急如焚,卻也無呆奈何。而且他知道任天吾老成持重,遲到兩天總勝於途中出
事,白己年輕識淺,也不敢另作主張,一切聽他安排。
任天吾走了七八天,兀是不見西門牧野和朱九穆那班人按照計劃來到,心中也是十分焦
急。這—天來到了青龍口,走出山口,就是紫蘿山義軍的勢力範圍了,任天吾又下令停止前
進,叫人先去探路。
奚玉帆道:“這是最後一道險關了,不如稍微冒險,趕快過去,免得夜長夢多。”
任天吾道:“行百里者半幾十,最後一程,尤其需要小心。”暗自思量:“糟糕,糟糕!
難道餘化龍竟沒見著西門牧野麼?今天他們若是不來,可就沒有機會了。”
奚玉帆道:“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叫探路的人走遠一些,和紫蘿山的義軍取得了聯絡,
請他們前來接應。”
任天吾想了—想,說道:“也好,那麼就是你去吧。”心想支開了奚玉帆,若然找到機
會,那就可以更便於行事了。
就在此時,忽聽得胡笳聲響,一隊騎兵突然從山上馳下,四面展開,迅速便把丐幫的車
隊包圍起來。騎兵是蒙古騎兵,領頭的兩個人正是西門牧野和朱兒穆。原來他們二人在那天
激戰之後,各自受了—點傷,故此來慢了兩天。至於這一小隊騎兵,則是蒙古軍中精選的武
士。
這兩大魔頭同時來到,任天吾自是喜出望外。當下裝作又驚又怒的神氣,拍馬向前,喝
道:“任天吾在此,可不容你們韃子猖狂!”唰唰兩劍,首當其衝的兩名蒙古軍官登時落馬。
用的勁力恰到好處,劍鋒劃破了這兩名軍官的甲衣,卻連他們的皮肉都沒傷著。
西門牧野喝道:“好呀,任天吾!你本來不是丐幫的人,卻來丐幫作保鏢。你這老兒愛
管閒事,我且看看你有什麼本領?”聲到人到,呼的一掌拍出,腥風撲鼻,在任天吾左右的
兩名丐幫頭目給這腥氣一衝,暈了過去。
任天吾叫道:“你們後退,讓我對付這個魔頭!”朱九穆哈哈笑道:“如今乃是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