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莫、思罕二人偷襲不成,此時也嚇得慌了。宇文化及一跑,他們當然也跟著逃跑,可
是卻不敢從上官復身邊跑過,兩人分開逃跑,想要跳過短牆。
谷嘯風冷笑道:“還想跑麼?”如影隨形,跟著魯莫背後,正要一劍刺去,上官復忽道:
“由得他們去吧!”谷嘯風愕然收劍,說道:“為什麼?”
上官複道:“我在蒙古十多年,和他們的師父多少有點賓主之情,看在這點情份,饒他
們這次。”
烏蒙大喜拜謝,當下便與魯莫、思罕兩人,躬身退出院子的月牙拱門,一跛一拐而去。
韓佩瑛笑道:“上官伯伯,你這一架打得真是精彩絕倫,令我大開眼界。我才剛剛數到
第六招呢,今日幸虧碰上伯伯,否則我們真是不堪設想。”
上官複道:“我也幸虧多得你們幫忙,否則縱然未必輸給他們,也是難保沒有危險了。”
韓佩瑛道:“上官伯伯,你真會說笑話。”
上官復笑道:“我不是說笑話,更不是和你們客氣。說實在的,我是摸透了烏蒙和宇文
化及二人的武功底細才贏得了他們的。倘若多了魯莫、思罕這兩個人……咱們別談武功啦,
你爹爹呢?”
韓佩瑛道:“說來話長,請上官伯伯到書房一坐,容侄女稟告。”那間書房當日雖給火
勢波及,卻幸只是燒焦—角,未曾焚燬。
上官復說了一個“好”字,回過頭來,向谷嘯風問道:“這位可是谷世兄麼?”谷嘯風
道:“晚輩正是揚州谷嘯風。”上官復哈哈笑道:“原來你們已經成親了,我卻雙手空空,
未曾攜來賀禮呢。谷世兄,你雖然未見過我,但我與令岳卻是多年知交,想必你的新娘子也
早已對你說了。”
原來上官復因為僻處蒙古,谷、韓婚變之事雖然在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他卻並未知聞。
他只知道谷嘯風是韓大維的女婿,如今在三更半夜看見他們從韓佩瑛的繡房出來,當然是以
為他們業已成親的了。
韓佩瑛滿面通紅,說道:“上官伯伯,這,這……”上官復笑道:“怎麼做了新娘子還
要這樣害羞?”韓佩瑛不知如何解釋才好,面紅直透耳根。
谷嘯風訥訥說道:“我們,我們尚未成親。”他與上官復初次見面,當然也是不便細說
原由。韓佩瑛聽他說的是“尚未成親”,這“尚未”二字,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韓佩瑛的
一顆芳心更是禁小住卜卜亂跳了。
上官復心道:“原來他們是未曾成親,先有私情。”不覺有點尷尬,當下笑道:“反正
你們遲早是要成親的,我說錯了話,想必你們也不會見怪。”谷嘯風方始發覺自己用語不當,
不由得也是滿面通紅。
此時已是東方大白的時分,韓佩瑛帶領他們走進書房,上官復看見四壁蕭條,有點驚詫,
說道:“我記得這間書房裡是掛滿了寧畫,這些字畫也也失去了麼?”尊勝法王派人來劫奪
他寄存在韓家的寶藏之事,他是知道的。心裡想道:“韃子要的只是寶藏,難道他們也懂風
雅?莫非是給他們毀了?唉,莫要因我寄存的財物,以致連累韓大哥失掉他心愛的字畫,這
就更可惜了。”
韓佩瑛道:“上官伯伯放心,字畫沒有失掉,那批寶藏也沒失掉。”當下把他們父女的
遭遇一一告訴了上官復。
上官復人為驚訝,說道:“原來你的爹爹現在是在辛十四姑家裡養傷。”
韓佩瑛道:“是呀,這位辛十四姑似乎是家父的好友,不過我卻從沒聽家父說過。那些
字畫就是她取了去,替家父儲存的。據她說,她最初因為不願得罪孟七娘,又恐怕打不過那
兩個魔頭,故而當家父遭難之時,她不能拔刀相助。只能設法保全家父的寶貝的字畫了。至
於那批寶藏,現在已經由檀大俠取去,送往祁連山了。嘯風曾見過檀大俠,其中詳情,等下
讓他說吧。”
在韓佩瑛說及孟七娘和辛十四姑之時,上官復不覺變了面色,尤其當他聽說韓大維是在
辛十四姑家中養傷的時候,更是掩飾不住他那驚異的神情。
谷嘯風看在跟中,心頭一動,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