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韓佩瑛說道:“這是谷嘯風的東西,你拿去給奚玉瑾吧,現在這東西應該是她的了!”原來這支玉簪乃是當初谷家給她的聘禮。
奚玉帆呆了一呆,叫道:“韓小姐……”話猶未了,只聽得又是當朗朗的一片聲響,韓佩瑛把那支珊瑚在假山石上摔得粉碎,頭也不回的越過圍牆去了。
奚玉帆嘆了口氣,心裡想道:“她一定難過極了。”可是他還能夠說什麼呢?這不是誰的過錯,錯的只是兩家的父母當初不該那麼小就給他們訂下了婚姻。如今即使奚玉帆追上了她,又能夠怎麼樣?安慰她麼?勸解她麼?這隻可能是越說越糟而已。
奚玉帆無可奈何,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了。
韓佩瑛一口氣跑出了百花谷,百花谷名不虛傳,處處都是奇花異草。月光給花草蒙上一層薄霧輕絹,更添了幾分朦朧的幽美。但可惜韓佩瑛已是無心欣賞了。
一陣冷冷的山風吹來,韓佩瑛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的煩躁好像給這股清風吹開,稍稍冷靜下來,驀地想道:“不對。我怎能就完全相信他們兄妹的說話?”
在韓佩瑛最初聽到這個意外訊息的時候,她是滿肚子都是氣的,她想不到情如姐妹的奚玉瑾會這樣的工於心計,謀奪她的丈夫。她更恨谷嘯風對她的欺騙,騙她到揚州完婚,卻叫她受到這樣難堪的侮辱。她曾經想要找著他們兩人痛罵一場。可是,這有什麼用呢?如果他們兩人是真心相愛的話。因此,她只好把眼淚往肚子裡吞,忍辱含羞的跑出了百花谷,但願這是一個噩夢,很快的就會忘記的噩夢。從今之後,她是不願意再見到這兩個人了。
可是韓佩瑛還是不能甘心的,她怎能忘掉這樣的恥辱呢?谷嘯風英俊的影子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對谷嘯風有感情嗎?她不知道,訂婚的時候,她根本毫無所知,六年前也不過是在屏風後面偷偷的看過他,連一句活都沒有和他說過,可是她究竟是他名份上的未婚妻,她不能忍受谷嘯風的欺騙和侮辱。
就似一個溺在水裡的人抓著一根稻草似的,這根稻草就是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