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那麼想必是知道韓大維的事情了?”谷嘯風道:“不知是指哪樁事情?”劉趕驢道:“當然是指他和蒙古韃子勾結之事了,還會有別的麼?”谷嘯風道:“韓、韓伯伯當真是和韃子勾結麼?”聲音不覺微微發抖。
劉趕驢道:“你的舅父任天吾還沒有告訴你麼?”谷嘯風道:“說了。他說,他發現韓伯伯與上官復有所往來,我正想請問劉老前輩,此事是真是假?”
劉趕驢一伸手扯開胸曰衣襟,只見有一塊烏黑的疤痕。劉趕驢道:“那天晚上,我得到密報,說是上官復躲在韓大維家裡。
我和任天吾便同往韓家,想給他來個當場揭破,剝下韓大維的畫皮。不料他們忒也機警,我們未曾到達,上官復早已從韓家逃了出來。我們在中途碰上了他,慚愧得很,我與你舅舅聯手,兀是攔不住他。我這胸口的傷疤,就是上官復給我留下的!”
谷嘯風知道這是兩年前的事情,心想:“隔衣一掌之傷,瘀積兩年未散。這上官復也當真是個厲害的腳色了。”思之不禁駭然。又想:“如此說來,舅舅的話是真的了。但韓伯伯即使是和上官復有來往,也似乎還不能說是他和蒙古韃子有了勾結。”
劉趕驢道:“不錯,當時戰事未起,蒙古和大未且有聯盟之議,韓大維招待上官覆住一晚,也算不得罪大惡極。不過,上官復是蒙古國師的副手,韓大維與他來往,總是難免嫌疑。如今戰事已起,我們當然要更加防備了。谷賢侄,你說是麼?”谷嘯風低聲說道:“是。”
陸崑崙道:“韃子的前鋒,如今距離洛陽已是不到百里。我這次特地趕來,正就是為了對付韓大維的。寧可錯殺了他,絕不能讓他與韃子裡應外合。”
劉趕驢道:“對啦,你從韓家來,見到韓大維沒有?”
谷嘯風道:“韓家已經給人燒了,韓大維也不知是死是活。”
此時他在丐幫的倆老輩面前,己是不便再稱韓大維作“韓伯伯”了。
劉趕驢道:“我剛才聽得本幫弟子的稟報,說是昨晚起的火,火勢不大。那兩個發現韓家失火的弟子,米到韓家之時,火頭已熄。他門深恐是韓大維的詭計,不敢進去。”
谷嘯風茫然道:“什麼詭計?”
劉趕驢道:“說不定是韓大維自己放火燒的。那兩個弟子恐怕進去碰上了韓大維,難免遭他毒手。”
谷嘯風道:“他為什麼要自己放火燒自己的家?”
陸崑崙哈哈大笑道:“這正是一條妙計呀,他假裝遇上仇家,家破人亡,那麼豈不是無人再來追究他與韃子私通之事了?待到韃子兵臨城下之時,他再露面,為韃子立功。我們還能夠奈何他嗎?”
朱九穆的猜測是韓大維為了避仇,陸崑崙的猜測則是他為了避免俠義道的追究,想法雖然並不一樣,但認為這把火是韓大維自己放的卻是相同。谷嘯風不覺毛骨悚然,心裡想道:“人心難測,難道韓伯伯當真是如此卑鄙的奸滑之徒?”
陸崑崙道:“韓家還有什麼人沒有?我料韓家的僕人,恐怕也難免遭了毒手,被韓大維殺掉滅口了吧?”
谷嘯風道:“不錯,是否韓大維殺的雖還未知,但他家的僕人的確是已遭毒手。”
劉趕驢道:“哼,好狠毒的手段。師叔,你當真是料事如椰,韓家果然是沒有活人留下了。”
谷嘯風道:“不,還有兩個活人!”
劉趕驢怔了一怔,道:“這兩人是誰?”
谷嘯風道:“一個是韓大維的女兒。”
陸崑崙詫道:“是你和她一同回來的嗎?”谷嘯風道:“不是。她先回家。我到她家的時候,剛好碰上朱九穆前來尋仇,與她動手。”
陸崑崙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對了。想來你已經不要燦,自是不便和她同行了。”又道:“那麼朱九穆這老魔頭是你和她聯手打退的了?”
谷嘯風道:“這倒不是,是朱九穆自己跑的。”劉趕驢道:“這卻為何?”谷嘯風道:“因為他發現還有一個活人,猜想他可能怕是韓大維的伏兵,故此跑了。”
陸、劉二人大為詫異,齊聲問道:“這人又是誰呢?”谷嘯風道:“我也不知此人是誰。”當下將發現那人的經過和在韓家聽、見到的情形都說了出來。
陸崑崙道:“哦,竟有這樣的事,那麼,咱們先到韓家看看。”劉趕驢道:“你說在那老僕手中找到半張寫有蒙古文字的紙頭,這紙頭在你身上嗎?”谷嘯風道:“在。我看這可能是個線索。”
劉趕驢道:“交給我吧。敝幫六袋弟子中有個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