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語：廢話，兩個人的話，誰讓你進去啊？）臉色蒼白，嘴唇不是紅色也不是白色，居然隱隱發黑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陛下？”可馨試探地輕聲叫道。

赫德拉姆立刻睜開了眼睛，“你來了啊。”說著，他還要起身坐起來，但是，他雙手撐著床，身子搖搖欲墜的，還是可馨眼見不好，幫了他一把，他才靠到了床頭的靠墊上。

看到赫德拉姆如此虛弱的樣子，可馨的心裡直敲鼓，難不成前一陣子的傳言是真的？其實赫德拉姆陛下的傷勢真的很重？剛才她扶陛下的時候可沒有忽略赫德拉姆胸膛上那一層層的繃帶。

可馨在那裡胡思亂想，赫德拉姆自然是看在眼裡，嘴角輕輕掀起，自嘲道：“你別猜了。我的確是受了傷，而且很重，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陛下……”可馨想要說什麼，卻被赫德拉姆擺手阻止了。

“你什麼都別說，這早已是創世神註定好的，我活該受此劫難。”說話期間，赫德拉姆一直緊緊地盯著可馨，“讓你這次來，主要是陪我說說話。要不然，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見可馨退後了兩步，赫德拉姆又加上了這麼一句。

可馨只是低頭沉默，也不說話，準備充當這宮殿裡的一根裝飾性的柱子。

赫德拉姆也沒有追問，而是開始自說自話起來，“我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圖書館，當時你見到我也沒反應，徑直就繞過了我。當時我就在想啊，別的人魚都喜歡和我說話來著，怎麼這個人魚就沒反應？難道是反應遲鈍？”

赫德拉姆這麼一說，可馨也隱約想起了當年的事。當時她還捏了捏赫德拉姆的腮幫子，以為他是誤食了白哭草。後來，自己還假裝巴結他，別說，那時的自己還真是傻透了。

不過還好，赫德拉姆並沒有提起了那檔子事兒，但緊接著說的另一件事還是讓可馨尷尬萬分，“後來我才知道你根本不是什麼人魚。而且，生氣起來，那是什麼都不管，就是鞋子都趕往我頭頂上扔”赫德拉姆指著自己的頭頂，想起了當時，瞄著可馨，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頭。

“那是我年少無知。”可馨也很不好意思，喃喃自語道。

赫德拉姆嘆了一口氣，“我寧肯你無知些倒好，省得現在我們這麼生分。”

聞言，可馨立刻抬頭瞪大了眼睛。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他們曾經像是有過什麼似的。再說了，被扔鞋子有什麼好懷念的？難道這個赫德拉姆是個M性質的，不和他頂頂嘴，摔打摔打就渾身不舒服？

“別瞪了，再瞪你的眼珠子就掉出來了。”赫德拉姆倚在靠墊上，嗤嗤地笑了出來。

可馨立刻收回眼睛，重新低下了頭。

良久後，赫德拉姆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句，“你說要是我要是能早一步認識你該多好。起碼要比卡爾早一步。”

現在可馨要是還不知道赫德拉姆對她有意思，那就真的是比亞力克還要傻了。過了會兒，只聽可馨小聲嘟囔道，“要是你發現了，肯定第一時間就把我送去研究了”可馨聲音雖小，但是赫德拉姆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當下，赫德拉姆就大聲笑了出來，聲音太大甚至還牽動了傷口，引來了一陣咳嗽。

“陛下，喝水。”門外的侍衛走進來給赫德拉姆倒水，拍背。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得無比熟悉，像是已經做了百八十遍了。

赫德拉姆把手帕扔到了紙簍裡，慢慢地喝著杯子裡的水。

“黑血？”可馨大驚，那手帕上綻開的血漬竟然是黑色的“陛下，你……”

赫德拉姆揮了揮手，示意那個侍衛先下去。

“陛下你中毒了？”可馨不是詢問，而是確認。

“毒，不是毒。”赫德拉姆搖了搖頭，沒有消沉，只是單純的敘述，“這是一種詛咒，我活不過一年的。”

“醫師說的？”剛說完，可馨就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以赫德拉姆的身份自然是請了最好的醫師，她這麼問真的是多此一舉。

“嗯，神水也沒有任何作用。”赫德拉姆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平淡無波，“不過，這一年夠我做其他準備的了。卡爾回來之後，我就會讓他解下大將軍的職務，和你一起回家鄉。”

“真的？”聞言，可馨自然是喜不勝禁。

“真的。比珍珠還要真。”赫德拉姆套用了可馨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半閉著眼睛，有些虛弱地笑道。

“陛下，您累了。好好休息吧。”可馨也看到了赫德拉姆的疲倦，出聲說道。

“沒事。你坐到旁邊，同我再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