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菲馬上就回踹了袁德璋一腳,然後才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酒,周福喜看著她,心中卻生出了一些欣慰,還好宓錦鯉和姚靜安在成長過程中沒有出現什麼基因惡化,變成這種模樣。
“我和白薇蒽,初中的時候是好朋友。”夏菲菲重重地放下了酒瓶子,猶自有些氣憤地回憶著。
“現在翻臉了?”
“當然!”
絲毫不意外,白薇蒽經過周福喜長期的玩弄……不,逗弄,已經有了許多的變化,而在之前白薇蒽可是看誰都是“你沒有價值”這種眼神。
這樣的性格,和朋友鬧翻臉太正常了。
“我七年級的時候開始接觸二次元和亞文化,不過那時候學習壓力很大,就是私下裡偷偷摸摸玩玩,後來我和白薇蒽都透過了麓山中學的選拔考試,成功簽約理科實驗班。我就找她來看我的化妝打扮,你猜怎麼著?”
夏菲菲氣的雙手握拳,怒視著前方,好像坐在她前面的不是周福喜,就是白薇蒽似的。
“她把你給舉報了?”結合剛才夏菲菲說白薇蒽喜歡告狀,周福喜感覺自己猜的沒錯。
“沒錯!”夏菲菲哼了一聲,又對袁德璋說道:“伱這個表弟真聰明……情商比你高八百點吧。”
“我特麼是負數行了吧?”袁德璋沒好氣地說道。
“你當然是負數……”夏菲菲接著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周福喜,用建功立業後微微驕傲而矜持的語氣說道:“你知道她是什麼人了吧?還要追她嗎?”
袁德璋和周福喜都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著夏菲菲。
“嗯?你們什麼意思?”夏菲菲也是不解,“她不講義氣,明白了沒有?我和她是好朋友,她居然舉報了我,這就是她的真面目,只知道背刺好姐妹的陰險小人!”
周福喜喝了一口酒,又放下了,快二十年過去了,這酒吧的從業者怎麼一點進步都沒有,酒還是這麼難喝。
“等等……夏菲菲,你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一定會讓我們對白薇蒽刮目相看的爆料,就是這個?”袁德璋匪夷所思地看著夏菲菲。
“什麼叫就是這個?這還不夠嗎?你這個人唯一優點就是還算講義氣,你表弟和你臭味相投,應該也是很重視義氣的人啊,結果她卻是這麼一個人……”夏菲菲雙手按在桌子上,把頭伸向周福喜,“你怎麼看?”
“早點回去,把你這張臉洗乾淨……睡覺前記得別照鏡子,免得做噩夢。”周福喜今天才被白薇蒽舉報,中午照樣和她擁抱在一起含情脈脈地互相餵飯喝湯,哪裡有可能因為白薇蒽初中階段舉報過好朋友過於嚇人,就對白薇蒽沒有興趣了?
他興趣更大了,琢磨著得乾點什麼,才能讓白薇蒽氣鼓鼓地再次去舉報他。
周福喜和袁德璋很快就離開了酒吧。
袁德璋講了講他是怎麼認識夏菲菲的。
最開始只是網友,兩個人臨時約出來喝酒,夏菲菲喝醉了就躺在馬路上不動,袁德璋就報警了。
送到坡子街治安署後,才知道她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了。
夏菲菲父母的教育方式十分粗暴,家庭矛盾嚴重,她有過多次離家出走的經歷,治安署的署員和她都很熟了。
袁德璋在治安署陪著夏菲菲一個晚上,親眼目睹夏菲菲和她的父母在治安署中爭吵,又經過署員的教導幫助,調理家庭矛盾。
袁德璋便覺得夏菲菲其實本性不壞,夏菲菲也覺得袁德璋其實人不錯,兩個人一來二往便成了朋友。
“現在的少男少女都是身體發育的成熟,心態根本還是小孩子,幼稚的很。”周福喜笑著搖了搖頭,“我看十八歲算成年還是有點太早了,社會越穩定安全,人成熟的越晚,推遲個兩年吧。”
“成年的年齡判定可以延後,但是刑事訴訟和執行刑罰的適應年齡要提前。”袁德璋話鋒一轉,“夏菲菲身材不錯吧?真的讓我想入菲菲。”
“你下得去嘴?這麼一張臉,你還能想入非非?”周福喜無法理解。
“她卸了妝還是可以的。”袁德璋略微猶豫了一下,“看習慣了,也算別有風情。”
“這種女孩子是比較極端的性格。你看她把白薇蒽小時候舉報過她,看成了天大一樣的事情,甚至覺得足以顛覆別人對白薇蒽的印象和好感。”
周福喜不得不提醒袁德璋,“你若只是和她玩玩,小心分手的時候,她照樣走極端。”
袁德璋還真沒有想過這個,聽周福喜才意識到夏菲菲和其他到酒吧玩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