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校門口,師生三人一起下車,白薇蒽主動將手機交給黃善,然後指了指周福喜,示意周福喜偷偷帶了手機進學校。
“黃老師,那是啥?”周福喜指著一個看上去像地鐵出入口的地方說道。
“我們校友捐建的一條軌道線路,馬上就要試運營,從今年九月份試運營到明年六月份,等你們畢業,我校學生就能用上了,將大大提高學生出行的安全和效率。”
黃善一邊解釋,一邊指著校門口的大馬路,
“你看離我們學校最近的地鐵線都超過了一點五公里。這條線路直通五一廣場,然後可以中轉1號線2號線,四通八達。走讀生上早自習,或者晚三下課回家,都方便了許多。”
“這校友有我的作風,估計跟我以前差不多有錢。”周福喜點頭稱讚。
他以前就是修水泥路捐公交路線方便宓後和宓錦鯉上學而已,修軌道線路肯定需要更大的投資,動用更多的行政資源,這玩意不是誰出錢都能修的。
白薇蒽本來不想理會周福喜的胡話,可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是啊,你一邊學習,一邊賣早點,賺大發了。”
“你偷看我朋友圈。”周福喜不理會她的譏諷,但發現了重點。
“是你非得加我好友,我那叫偷看嗎——誰,誰都能看得到!”一抹桃紅,飛上了少女嬌嫩的面容。
她對別人的生活不感興趣,自然也不會經常刷朋友圈,但是誰讓他發的東西總是那麼奇怪!
“別吵了。周福喜,你別以為打岔就可以不交手機了。”黃善朝著周福喜伸了伸手。
周福喜只好把手機交了出去,瞧著他看向自己,白薇蒽扭過頭去看著天空,中等長度的雙馬尾搖來晃去,十指交叉背在身後,有點點得意地踮了踮腳,打周福喜的小報告出人意料的讓人高興。
“幼稚,小學生一樣。”周福喜不以為意,徑直走向校內。
白薇蒽等他先走了一段路,這才慢慢地跟上,她雖然和他同路,但是也不想和他同時走進教室,以免顯得經歷過上午的事情,她和他的關係已經大大改善了一樣。
可是黃善剛剛轉身走向另外一邊,周福喜便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白薇蒽揉了揉眼睛,連忙追了上去,“你明明把手機交給了黃老師。”
“那叫障眼法。”周福喜頭也不回地舉起手機,給白薇蒽拍了一張照片,“想學會如何偷偷把手機帶進學校,並且讓班主任認為你已經上交了的辦法嗎?”
“一定是什麼魔術……周福喜,你不好好學習,整天琢磨一些亂七八糟的。”白薇蒽要不是班長,根本不會多管閒事,可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誰讓你又拍我的,快刪掉!”
上一次他拍她,就是他那種朋友圈配圖的奇特視角,她好像是在扭曲壓縮的空間裡五短身材的少女,白薇蒽不但擔心他又把她拍成這樣,更擔心他拿這樣的照片發朋友圈。
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可週福喜哪裡有一點正常的?
白薇蒽伸手去搶,周福喜個高手長,怎麼會讓她搶到?一邊晃動手臂閃躲,一邊往僻靜的角落走去。
白薇蒽渾然未覺,像是上鉤的魚。
來到一個沒有什麼人會經過的角落,周福喜靠在牆上,任由白薇蒽成功地把手機搶走。
“我要刪掉。”白薇蒽大聲宣告,以表示不管周福喜想怎麼逗她戲弄她,她都已經成功阻止,讓他的陰謀詭計落空。
刪掉後就拿著他的手機放進儲存櫃裡,結束掉大半天的無效社交,然後一整天都不用再為社交價值為負數的周福喜浪費精氣神了。
“其實,那天我們在寶藍街相遇,分開後還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情……”周福喜一腳踩在牆壁上,雙手插在兜裡,抬頭看著教學樓之間漏出來的一片陽光炙熱的天空。
什麼?聽著他那彷彿帶著些許憂鬱、娓娓道來的語氣,白薇蒽不由得抬頭看著他,這位同班同學其實長得非常不錯,只要他不是在逗她,認認真真的樣子,總是能夠吸引住人的目光,那線條分明的側臉,彷彿偶像劇裡特寫的畫面。
“……剛剛買了新手機的少年,在地鐵車廂裡興致盎然地擺弄著手機,這時候他對面的一個女人,卻誤以為他在偷拍她,於是大喊大叫起來,少年尷尬不已,準備離開車廂,一個見義勇為的男子衝了進來……”
周福喜把呂高陽在中了歲月乾坤盞目輪後的“重生經歷”挑選了一部分講出來:
“少年被殺後,女人不依不饒,最後警方恢復了手機中被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