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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意料。

病成那副樣子,還皺著小臉跟自己笑嘻嘻說又看見姐姐了,讓自己給買冰糖葫蘆吃,完全不知道他已經在鬼神之間走了一道。

大太太說陳端琅是太過用功,想著馬上就要去國子監,晚上開了窗戶點著燈,熬夜看書,才病成這副樣子。

又說已經打發了下頭伺候的人,還一個勁抹淚自責。

當著大老爺和陳端儀的面,身為女婿,自己也實在不好多言,畢竟這是陳家的兒子。

只是看著這丫頭離開時那種擔憂,自己也覺得心疼。

見純歌還是哭個不住,李建安只能低下身,哄她道:“你放心,我已經請了徐太醫每日都過去看診,端琅定會無事。”

純歌心中惶急,拽著李建安的衣襟,就有些口不擇言起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動

“端琅從小就是我照顧,他的身子如何,有些什麼習慣,我會不清楚。在綏南時候,就算體弱,也沒有病成這樣。他更沒有晚上開了窗戶看書的習慣。現在這副樣子,說是下頭照顧的人不盡心,誰知道里頭有什麼……”

“純歌”

李建安聲如供鍾,語氣嚴厲的打斷了純歌的話。

“純歌,端琅是交給了大太太和陳大奶奶照顧,她們一個是你大伯母,一個是你大嫂,都是長輩,縱使你擔憂弟弟,也不能這樣口不擇言,傳出去,成什麼樣子!”

自從到了李家,李建安還從沒有這樣跟自己說過話。

純歌先是委屈,後面卻在李建安看似責備的口吻中聽出了關懷,頭腦也漸漸冷靜下來。

李建安說得對,自己是亂了分寸。

不管這馬車裡是不是隻有自己和李建安,不管今日的事情,自己又是不是確定了是大太太做的手腳,連大奶奶在旁邊不聞不問,自己都不能直接說出來。

這樣做,只會招人話柄,說不定多了幾次不警覺,就是當著面,也會露出口風。

心虛平靜下來的純歌就擦了淚,坐直身子,給李建安賠不是。

“國公爺,方才是我莽撞了,您別見怪。”

剛哭過,鼻頭都還是紅的。

李建安嘆氣,揉了揉純歌的頭髮,低聲道:“我知道你擔心端琅,過幾日等他好了,就把他接到咱捫府裡住幾天,也能好好陪陪你。”

純歌先是徵住,後面就是一臉喜色,握住了李建安的手,問道:“國公爺,真的可以把端琅接過來?”

李建安被純歌抓住,心裡浮起一起怪異的感覺,卻愉悅起來,就道:“你們是親姐弟,你接他過來住幾日,有什麼不行?”

純歌頓時歡喜萬分,看著李建安的眼神裡,就多了幾分感觸。

李建安看著,覺得難受。

當初陳純芳想要接陳家的寶哥兒過來,就不用問過誰,想要哪天去接,就那天天派人過去。

只有這丫頭,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踏錯了一步。

方才見到自己發怒,臉都白了,陳純芳卻只會冷笑。

到底還是不同。

純歌卻沒注意到李建安複雜的神情,只是打定了主意,不管這樣做會讓大太太有多惱怒,也顧不得了。

既然大太太都能下這樣的狠手,自己也沒什麼好顧忌的。索性就做大一些,讓大老爺和陳端儀掂量掂量,才會更好的護著端琅。

要讓端琅在李家多住些時候。

不過還是飲鴆止渴,治不了根本,端琅終究要留在京城,然後去國子監讀書,要大老爺扶持。

純歌想到國子監,不由眼前一亮,就扭頭看了看旁邊靠在馬車上的神情放鬆的李建安。

李家族中的孩子,從來不送到國子監去,都是進往李家開設的族學。

李家族學請的,都是大儒,在士人中頗有聲望,因此就算是京城的名門世家,來附學的人也不少。

陳家和李家是姻親,連大奶奶還憑著這個送了孃家幾個妹妹的兒子過來。

那端琅要上李家族學,不是就更名正言順。

自己好歹也是李建安的平妻,族學裡的人也會看自己幾分顏面,總比成日放在大太太眼皮子底下好得多。

純歌心中有了計較,就常常用餘光去瞟李建安。

常年在沙場征戰,李建安感覺格外敏銳,察覺到了純歌目光常常落在自己身上之後,一直不動聲色。

只是在心中暗暗好笑,倒是要看這傻丫頭能忍到什麼時候。

回了國公府,李建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