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就望著李建安背影囑咐道:“你過去好好說話。”
李建安只是嗯了一聲,乾脆利落的朝著陳純芳那兒走。
很久投來過這間屋子了。
李建安坐在陳純芳對面的大理石座上,看見屋子裡斜面掛著的紅木嵌影鑲藍寶石掛屏,眼神一閃,低頭投有說話。
陳鈍芳望著這樣的李建安,心裡冷笑。
一直是這副樣子。
未了就說一句要娶平妻,倒真是直截了當。
娶,現在我倒是不怕你娶了。
睃了一眼李建安,陳純芳懶洋洋道:“妾身在這裡恭喜國公爺了。”語氣裡,透出淡淡的譏嘲。
李建安眼神悠遠,見陳純芳這樣,想到大太太的手段,還是道:“人是你選的,你們是姐妹,日後好好相處。”
這句囑咐,陳純芳聽著,無論如何也覺得刺耳。罩在錦被下的手,一下子攥的死緊。
我選的,分明就是你們李家挑的人。
我一個正妻原配,娶平妻這樣的大事,就只是決定了人過來交待一句,到頭來,卻說是我選的。
李建安,你可真是不要臉
陳純芳咬牙笑盈盈望著李建安,見李建安似是再也沒有什麼話說的樣子,厭惡的挑了挑眉,道:“瞧著國公爺是累了。”
這麼多年,夫妻相對,早已是無言。
李建安也覺得坐在這裡難受,點頭道:“你早些歇息,我書房那頭,也還有事。”
陳純芳就吩咐黃媽媽趕緊去送送國公爺。
黃媽媽出去送了李建安,回來看見陳純芳閉眼假寐,寧靜從容的樣子,忍不住心酸。
自家姑娘,真是太委屈了!
出去看看,哪有大家子裡面,會娶平妻進來。要不是撐不下去,擔心將來李家另外找人,有了後孃就能有後老子,武哥兒吃苦,何必這麼早早就說要找個人進來分權。
這便也罷了,本以為找的是條好調教的狗,卻又遇上了吃人的虎狼。
那個十三姑娘,到底是在國公爺身上耍了什麼手段。讓國公爺這樣不假辭色的人,趕著過來說婚事。
這可是年節時候,姑娘還病得這樣。
黃媽媽想著,就輕手輕腳走過去,想讓陳純芳先好好的睡一覺再說。
陳純芳感覺到輕微動靜,沒有睜眼,掀唇淡淡道:“黃媽媽,我投事。”
黃媽媽哽咽難言,“夫人,國公爺這才真是過分了些。”
陳純芳一隻手支著,斜靠在深青色並蒂花迎枕上,扯出一竺笑意道:“這有甚麼,他看上那十三丫頭,咱們也不是今天才知道。”
“可正是年節上頭,又是晚上,還以為國公爺是過來看您,張口卻是說娶平妻的事。”黃媽媽的口吻中,難得隱藏了憤怒。
陳純芳反而心如止水,冷冷道:“遲早都要來的,早些嫁過來也好,否則我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收拾她的時候。”
黃媽媽給陳純芳掖被子的手就一頓,望著陳純芳毫無光澤的臉龐。
大半個月前,兩邊顴骨,還沒這麼聳起來。
現在已經
黃媽媽低著頭,掩飾臉上的悲傷。
“前幾日讓找的東西,可都找到了?”
黃媽媽點頭,“您就放心吧,這事情,我會給您辦的妥妥當當。”
陳純芳嗯了一聲,睜開眼,慢悠悠滑下去,望著床頂的交頸鴛鴦鳥發呆。
原本打算的,這是最後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