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見不到小姑子。就改口道:“今天一屋子人,我找了好幾次空當要去跟十三姑奶奶說話,結果都被人絆住了。後頭看戲的時候我再去找人,誰知道十三姑奶奶已經被康樂郡主拖去逛園子。康樂郡主的性子您也知道些,我就不敢湊過去。我本想等著人都散了再去找十三姑奶奶,哪知後面不知道怎麼回事,太夫人就匆匆忙忙叫散了席,打發了客人。我想著我到底是正經親戚,就說要去看看十三姑奶奶,沒想那些婆子一個個老道的很,就是守著不讓我過去梅香院。後面四夫人出來繞了幾句話,只說十三姑奶奶身子不爽快,太夫人發了脾氣,誰都不敢勸。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只能回來了。”
陳家雖算不上顯赫人家,在京城裡也不是隨便被人輕視的。
連大奶奶今天無功而逗,心裡也有幾分悶氣,下意識的就把話說的委屈了些。
陳端儀卻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閉了閉眼,又抬手狠狠揉了揉眉心倦怠道:“看樣子這事情是成不了!”
連大奶奶立時變得滿腔驚慌,拉著陳端儀袖口道:“這,這。那您可得想想法子!咱們寶哥兒總不能就不讀書了,他還要參加考試呢。”
說著就哭起來,“都怨我,今天就算是看人臉色,好羅也該硬湊上去把事情說出來。一時沒沉住氣就回來了!下回再要找機會過去見十三姑奶奶只怕更得被人攔住。”
抱怨了一通又想起大太太,就嘟噥道:“要不是母親她自作主張去了一趟定國公府,別人也不會把咱們都看做瘟症一樣。”
陳端儀猛的睜開眼死死盯住連大奶奶責備道:“胡說什麼,母親就是母親,她也是國公爺的岳母,怎就去不得李家!”
什麼岳母,看人家那副樣子,恨不能一輩子不見面才好。
要不是婆婆胡來,總覺得依仗著這個岳母的身份就能拿捏住國公府一輩子,還總是耀武揚威的樣子跟陳純歌過不去,自己家裡就算是有了仙壽膏這件事,也不會被逼得角落裡面,好歹國公爺伸伸手,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自己求到哪就被人堵回來。
連大奶奶滿心不忿,從不敢跟陳端儀賭氣的人也上了脾氣,就拿著帕子一邊抹淚一邊哭道:“我知道您又要說要孝順,不能議論長輩是非。可您也瞧見了,我自從嫁到這個家裡,母親既是我的婆婆也是我的族親姑姑。我對她從來是恭恭敬敬半點不敢逾越的。這本是我該盡的本分,不管怎樣也算不得委屈。可現下是咱們的寶哥兒啊!咱們就只有這一個兒子,從小辛苦教養,就指望他將來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結果偏生出了福壽膏這回事,連先生都要辭了去不肯再教他。這幾天咱們家裡前前後後花了多少大價錢在外面找先生,但凡是有些名聲的都不肯過來,只說咱們家裡刻薄名聲太甚。願意來的,都是些下九流人物,我都看不上。母親還把十三姑奶奶都給得罪了,想讓寶哥兒去李家族學唸書的事情多半也成不了。這樣耽誤下去可怎麼好。”
陳端儀被連大奶奶哭的頭痛。
偏偏連大奶奶說的都是些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