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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情,您當掉首飾,給我拿回家去。為這個,太太察覺了,還藉故罰了您去佛堂罰跪。我好幾次要被那些婆子打,也是您衝過來護著我。所以我早就下定了決心,這輩子都要伺候您,就留在您的身邊。”

純歌想到晰在陳家相濡以沫的日子,也不禁淚如雨下,含著淚道:“那個時候,的確都苦。”

“可您熬過來了!”琥珀眼睛裡就有了光,哭著道:“您以前被弄到水池子裡頭,高燒了好幾天,我都不肯放棄,硬是伺候著您三天三夜,讓您醒過來。熬過了這麼多苦日子,我想著,我們肯定也能在李家熬出頭的。”說著就過去抱著純歌的腿道:“夫人,您信我,您那個時候那種處境,太太身邊的朱媽媽許我每月五兩銀子通風報信,和姨娘還說只要我不告訴別人是十二姑奶奶推您下水,就給我一百兩。我從沒想過出賣您,今後也不會的。”

以往的恩情和相依為命,成了如今被逼迫著要將自己的丈夫分出去的理由。

純歌覺得荒謬透頂,心頭錐痛。就望著身前的琥珀,眼神明滅。

“你這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算起來,你的確是我最該信得過的人。”卻偏偏給了最狠的一刀!

純歌就冷冷的看著琥珀臉上又漸漸湧起的喜悅和希望,接著道:“可你要幫我分憂,就先要讓我徹底安心才是。”

琥珀聽見純歌這樣說,以為先前那些事情,已經讓純歌放心了,就擦了淚不住點頭道:“夫人有什麼吩咐的,琥珀一定照辦。”

純歌望著琥珀嬌嫩的面龐,沉默半晌,淡淡道:“你要是想讓我放心,就隨童媽媽去她屋子裡,那兒有一碗早就熬好的紅花湯,你把她喝了,我就讓你開臉。”

琥珀渾身僵硬,震驚不己的望著純歌,身子卻都哆嗦了。

純歌臉色越發冷漠,又重複道:“你要是想讓我放心,就去把那湯藥喝了。”

琥珀這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可心裡還是不敢相信,就怔怔道:“夫人,您,您說什麼。”

童媽媽在旁邊大聲道:“沒聽明白,既然你想為夫人盡心,就要讓夫人放心,跟我走,去把紅花湯喝了,也好讓夫人早些安排你伺候國公爺的事情。”說著就上去拽琥珀的胳膊。

琥珀好像瘋了一樣,拼命掙扎,“夫人,夫人,求您,我不要喝湯藥,我不要。”

童媽媽不理會,掐著琥珀的胳膊要讓她走。

琥珀聲嘶力竭的掙扎。

純歌就站起來,彎腰蹲在琥珀的面前。

眼神很平靜,往日總是像呈著瀲灩清水的眸子,也冷淡的沒有一絲煙火味。

“你不喝了那湯藥,我就不能放心啊,琥珀。”

琥珀怔住,面對這樣的純歌,心裡實在沒底,片刻後才急切道:“夫人,喝了紅花湯,我就不能再幫您生孩子了。”

純歌哧的一聲笑了出來,“我要你幫我生孩子做什麼?“琥珀被純歌噎住話,卻感覺到童媽媽又加了三分力氣,急忙道:“夫人,奴婢不會痴心妄想的,就是奴婢生了孩子,也會交給夫人,絕不敢有其他妄念。”

童媽媽冷笑道:“真是好打算,你生了孩子,還要讓夫人給你養,庶子庶女也成了嫡出的!你還真是會做夢,心也太大了些!”

琥珀拼命的搖頭,淚水止不住的滾出眼眶,“夫人,夫人,奴婢絕沒有那個意思,奴婢真的只是想幫您。”說著就想要去拉著純歌的手。

純歌甩開她的手,蹭的站起來,看著地上的琥珀,想到以前的日子,以前的琥珀,再想到如今的局面,也是淚雨如注,聲音裡,滿是悲涼。

“你說你是想為了分憂,想要幫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什麼都可以捨得,為何我叫你喝湯藥你不肯。你說是要把孩子生了孩子給我養,我又為何要一個通房生的孩子,難不成我自己不能生,就算我生不出來,家裡還有武哥兒這個嫡長子!他也要正正經經叫我一聲母親。何況還有文哥兒,既然家裡已經有兩個男孩兒,為什麼你這個一心為了我的人還一定要生個孩子出來!”

琥珀被純歌這麼毫不客氣的問了一通,就好像被逼到了心裡某個最不願意承認的角落,嘴唇翕動,再也說不出話了。

純歌見她這副樣子,心裡的酸澀一下子積攢上來,軟在身後的塌上,捂著臉無聲的哽咽,眼淚卻一串一串的掉落下來。

琥珀還想著去巴住純歌,卻被一聲呵斥震懾住了。

早就被外頭的動靜驚醒的李建安,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憤怒,看見琥珀的動作,就喝道:“放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