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屋子裡就只剩下夫妻二人。
李建安按撩不住激動的心情,把純歌抱到了腿上,半摟半抱的時候,寬大的手掌還不停摩挲著純歌的腹部,喃喃道;“真是三個!”
語調中有抑制不住的歡喜。
自言自語中,又好像純歌突然會消失一樣,緊張道:“純歌你一定要好好把咱們孩子生下來。”
純歌聽了哭笑不得。
大名鼎鼎的定國公,沙場上的閻羅王,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不過這個男人,也定然是日日夜夜為子嗣著急吧,所以聽見自己肚子裡一下子有了三個孩子,才會這樣患得患失。
身為定國公,朝廷上如履薄冰,後院又是一團混亂,曾經失去過好幾個孩子,也難怪他和太夫人都小心翼翼的近乎過分。
尤其是自己這肚子裡承載著李家最英大的希望。
想到這些,純歌心裡原本存著的一些不高興也就都消失不見了。
關心在乎子嗣又如何,不說是古代人以傳承宗祠家族為畢生最重的事情,就算是現代人,很多還因為女子不能生養而離婚。
孩子本來就是無數人邁不過去的一個坎。
自己也不能太苛求了。
至於太夫人那些大手筆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的嫉妒與麻煩,也就稍稍體諒了吧。
純歌想明白了這些,就一言不發偎在李建安懷裡,感覺到李建安寬厚溫暖的大帳一遍遍摩挲過腹部,心裡升騰起一種安寧和滿足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未完
晚上燈火明明滅滅,明明是盛夏時節,外頭蟬鳴不斷,芭蕉葉子都有些懨懨的,李建安卻還是精神的很。
純歌經過了一天折騰,又過了大喜,本來人就很睏倦,李建安偏偏興頭上來,抱著她不肯撒手。
還好李建安是練武之人,冬季身體溫暖,夏季身上也不見濃重汗漬,乾乾爽爽的,純歌被李建安抱著也不覺得難受,就迷迷糊糊靠在李建安懷裡聽他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三個孩子,要是有一個是女兒,就是我唯一的嫡女。娘最喜歡荼蘼花。咱們兩個的嫡女身份不同,也不能隨著家裡的姑娘們連個正經名字都不取,只按照序齒來叫。要不就叫萘蘼好了,不僅好聽,還能有個好兆頭。要三個都是兒子,就還得去請動族長幫忙想想,族長博學多才,又是高壽有大福氣的人,他老人家起的名字,定能讓孩子一輩子都沾光。”
李建安興致勃勃,純歌卻在心裡腹誹不己。
這都是些什麼餿主意!
萘蘼還兆頭好!
不管這個時候的人怎麼盛讚萘蘼花是春季最後盛開的最美的鮮花,隱含了笑到最後,幸福到最後的意思。自己都不可能忘記前世讀的一句詩。
開到荼蘼花事了!
荼蘼的確是開的最美最晚也最盛的花,不過這花卻代表了人的一生到了巔峰之極的美麗之後,也僅僅是韶華易逝。
就好像焰火一般,光彩了那一瞬間,終究還是要死去的。
這樣的花,又算得上什麼好兆頭。
風雅倒是風雅,不過要是個孩子做為祝福的名字,絕對不行!
再說那個李家的族長,聽說已經有九十多歲,現在還能不能看清楚字都不知道。人又固執迂腐,指望這位族長來給孩子取名字純歌覺得想想都頭痛,但這個時候李建安正在興頭上,何況孩子的名字本來就該是父親來定,一時之間也就沒有去反駁,只等著日後徐徐圖之。
人這麼想著,卻覺得越來越困,到最後終於受不住,昏昏沉沉歪著睡過去了。
李建安感覺懷裡一沉,低頭見了純歌純淨如同孩子一般的睡顏,俯身輕輕烙下一個吻,然後小心翼翼摟緊純歌也跟著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純歌發現李建安還沒走,就很意外。
李建安雖說一直歇在梅香院裡頭,但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養成了嚴格的生活習慣。
至少是絕對的早起。
不管上不上朝,有沒有事情,都要早早起來,要是空閒,就會去練會劍。
這還是第一天陪著自己睡懶覺。
純歌很稀罕,盯著李建安發怔,忽然玩心大起,伸出手指順著李建安墨色紙裁一樣的眉滑下來。
一直到唇角時候,手指忽然被人含住了。
李建安眉眼都是笑意,望著純歌,雙眼亮晶晶的,卻不是往日那種銳利的亮光,而是透著孩子氣。
純歌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