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帶著翡翠紅玉幾個下去開開庫房,挑揀些藥材出來好送到莊子上那邊。把屋子空出來給李建安和純歌說話。
李建安扶著純歌半躺下,也翻身上去,把純歌摟在懷裡,“十二姨那邊事情如何了?”
陳純瑤的樣子彷彿又浮現在眼前,純歌嘆息道:“還能如何。即便是合離了,也是了無生氣的樣子。八姐說一開始不敢告訴我,怕我擔心,其實都不肯吃喝的,只是偶爾勉強用一點湯水。今天又鬧了這麼一場,還是搬出了和姨娘,她才有了點人氣,願意好好喝粥吃藥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
正妻被人當做玩物,對於女子乃至女方整個家族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李建安很能理解,就安慰純歌道:“能吃東西喝藥就好。慢慢養起來,再等著岳父岳母他們來了,也就好了。”
見著和姨娘倒是好。
見著三老爺和三太太
這兩個人一個是講究禮教的儒生,一個是恨不得陳純瑤早些去死的嫡母。只怕不是慢慢好了,是催命符。
還有三房下人們偶爾的冷嘲熱諷。
想想都覺得日子艱難,還是得早些把陳純瑤嫁出去才行。
不過這些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純歌不好跟李建安說三太太三老爺壞話,就附和道:“真這樣就好了。”
陳純瑤的事情,李建安也不好多說,就給純歌說起了別的來。
“蘭康過來見過我。”
“八姐夫?”純歌一下子有了幾分好奇。
這位出身武將的姐夫,家裡出身其實不算高,父親不過是個千總罷了,沒想到蘭康跟了李建安,年紀輕輕倒是立過幾次不大不小的軍功。
不僅大老爺稱讚他,就連李建安提起來也說是有勇有謀。
一個武將出身的人能得到大老爺這個文官的讚譽,還能得到李建安這個頗為自傲的上司誇獎,真是很不容易。
純歌就眼睛亮晶晶的問李建安,“八姐夫是不是過來找你上哪兒喝酒聽戲去。”
李建安哭笑不得。
這算是哪門子揣測,是吃醋嫉妒不高興,還是試探,抑或是抱怨?
可不管哪一樣,眼前這個小丫頭做起來都有一種天然嬌媚的風情。讓心都跟著快活。
李建安忍不住捏了捏純歌的小鼻頭,“說到哪兒去了,他過來是跟我說正經事。”
純歌不相信,“要是正經事,您才不會特意跟我提起來。”
“原來我以往跟你說的都是雜事啊!”李建安大笑了幾聲,見純歌氣鼓鼓的臉頰都漲起來了,還心情很好的伸出食指去戳了兩下。
感覺到指腹上一陣柔軟細膩的觸感,腰腹間就有一團火慢慢燃了起來。撫摸著純歌臉頰的手掌也緩緩下移。
可等目光移到純歌腹部上,李建安滿是火花的眼眸中一瞬間就添了沮喪。
真是麻煩!
純歌看到李建安束手束腳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偏著頭咯咯嬌笑。
李建安板著一張長臉把純歌掰過來,狠狠地吻了上去。
一直等到純歌氣喘吁吁才肯放過她。
李建安才肯好好告訴純歌蘭康過來到底是做什麼。
“說下月初九是你八姐的生日,想請我們都過去一趟。我問過太醫,說你那個時候行動還便宜,我就答應了。”
純歌覺得很困惑,“這不過是件小事,怎的還要八姐夫親自來找您說。再說今天八姐剛來過,也沒跟我提到這件事。”
李建安就低頭咳嗽了兩聲,一副遮掩的神情。
純歌更加不明所以,乾脆直接問道:“您是不是還有話瞞著我呢?”嬌湧湧的語氣,柔媚的眼波。
李建安受不住,只得訕訕然解釋,“蘭老夫人想給蘭康納個妾室,選了孃家的外甥女。蘭康看不上,就想給你八姐辦個熱熱鬧鬧的壽宴,把你們姐妹幾個都請過去。還寫了信去你二伯父家裡。”
這是要找孃家人撐腰的意思。
那就難怪蘭康親自上門來找李建安了,這分明是要在陳純荔生日那天幫著把場面撐起來,讓蘭夫人孃家那邊知難而退。
純歌就有幾分瞭然,“蘭老夫人是哪兒瞧不上八姐?我覺得八姐性子爽利,好得很呢。”
李建安很不以為然,有時候一件小事就可以看出人的性情。
那個陳純荔,絕非良善人。
不過蘭康今天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動了真情,不像是完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