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門內的主人的答覆,不想一等就是如此之久,可是他依舊執著地等在那裡。
終於,漫長的五個時辰過後,大門終於敞開了一個小縫,從裡面閃身走出一個年輕女子,是女子,雖然她身著男裝,但是公孫璟一眼便看出她是女子。
顯然,她是偷溜出來的,而且目標是公孫璟。
只見她將大門重新關好,直朝著公孫璟走了過來,輕聲道:“公子,隨我來。”說著,便將公孫璟的胳膊握緊,拉著他疾步走遠。
這時,大門再次開啟,一位老者走了出來,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捋著山羊鬍,眼睛笑成了兩輪新月,自言自語道:“女大不中留啊!”
公孫璟一頭霧水地被女子拉到了一條僻靜地小巷,女子才停下腳步,東張西望了一番,終於放下心來,回頭看了一眼公孫璟,笑容綻放:“這位兄臺,在下是被你的誠心所打動,所以決定幫你一把。”
公孫璟一愣,仔細將眼前的女子打量了一番,繼而順著她的話道:“謝公子,公孫感恩不盡。”說著便向眼前的女子作揖。
如果他沒有猜錯,眼前的女子一定就是龍家第三十代傳人,可是,他沒有想到,龍家這一代竟然將醫術傳於女子。
龍家世代行醫,從第二十五代起,便在江湖上得名龍氏邪醫的名號,一直流傳到第二十九代,這個邪醫的名號依舊沒有改變,而且龍家人一代比一代邪。
望著眼前的女子,公孫璟不由猜測,難道龍家人從第三十代開始改“邪”歸正了嗎?
“喂,兄臺,你在想什麼?在你的眼中,我看到了邪念!”女子嚴肅道。
公孫璟這才回神,看到龍家女子正瞪著自己,連忙尷尬地道:“公孫懇求龍兄救救我家主子,普天之下,也許只有龍兄能救她了。”
女子擺了擺手笑道:“兄臺不必如此客氣,在下龍無香,叫我香香就可以。”話一出口,龍無香覺得有些奇怪,此時她一身男裝,要眼前的男子叫她香香,確實有些怪異的感覺,於是連忙解釋道:“好啦,其實我的女的,不過行走江湖嘛,男裝方便一些。”說著乾笑了兩聲,白了一眼正一臉呆滯的公孫璟,招呼他帶路。
此時的公孫璟終於明白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沒有最邪只有更邪的道理,邪醫世家怎麼可能改“邪”歸正呢?
與傾歌碰頭,公孫璟簡單為他們介紹了一下,便朝林涵溪的住所出發了,一路上,公孫璟一直無法放輕鬆,畢竟,他並不瞭解龍無香,若是出了差池,他是擔當不起的。可是他知道林涵溪從來都是“用人不疑”,既然決定請龍家人為林涵溪醫治,就不該持懷疑態度。
“我知道,你在忐忑不安!”龍無香玩味地看著眼前的公孫璟,笑道:“你也懂醫術,可是你卻膽子太小了。”
“請姑娘明示。”公孫璟不解地道。
“很簡單的道理,其實你的醫術很高明,可是你前怕狼後怕虎,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所以,你的醫術也顯得越發平庸了,可是我不同,我與她萍水相逢,她與我其它的病人是一樣的,我該怎麼醫治便怎麼醫治,所以用藥如有神助,是不是這個道理呢?”龍無香一臉的自信已經表了態,不管給誰治病,治什麼病,她都胸有成竹。
直到看到林涵溪的前一刻,公孫璟忐忑的心都沒有放下,依舊如提著十八個水桶,七上八下的。可是,當龍無香看到床榻上的林涵溪的那一刻,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因為,龍無香回頭罵了他一句:“你真是庸醫!”
這一罵,讓林涵溪驚愕了,但驚愕的表情只是一瞬,下一刻,她的臉上漾起了淡淡的笑意,用眼神告訴公孫璟:“公孫,你遇到對手了!”
這一罵,反而讓公孫璟清醒了許多,一直以來,他的用藥實在太保守,想想自己從醫十餘年,學醫二十餘年,竟然還不及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他的臉不由有些發燒。
“好了好了,你們大男人都出去,這裡交給我!”說著,便將傾歌和公孫璟往門外趕,順便不忘吩咐公孫璟:“你,隨時聽我差遣,看病看不好,煎藥總不會弄錯吧?”
霸氣!林涵溪望著門口龍無香的背影,不由想起了前世他們科研小組的組長羅毅,曾幾何時,他也是這般對自己和劉鈺指手畫腳的,這個龍無香此時與羅毅如出一轍。
“香兒姑娘,我的孩子能保住嗎?”林涵溪擔憂地對朝自己正走來的龍無香問道。
“你放心好了,一切有我!”龍無香說著便利落地為林涵溪把脈,格外認真。
“一切有我”,羅毅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