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不用下那麼重的手。”蕭逸一臉的平靜,但下垂的手腕依舊斜著,只要稍有不對,那支凌厲的軍刺便立刻會出現在他的掌中。
男人只是隨意的朝門口一撇,旋即便又重新準備繼續將拖鞋狠狠抽到小男孩的屁股上,可是卻一下僵住,再次將頭扭過看著門口,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後,嘴裡竟然發出“咦”的一聲。
男人看起來年齡並不是很大,頂多在三十五歲左右,但眼眼神中卻帶著那種與之年齡絕不相符的滄桑感,似經歷過一些什麼特別的事情一般。
同類與同類在一起,總是會從對方身上聞到一種只有自己才能夠感受到的氣息,當兩人目光碰撞在一起時,不約而同的在心裡湧現出兩個字,“同類。”
“去洗把臉,回家去,小兔崽子,下回再這樣我打爛你的屁股。”男人惡狠狠的“威脅”了幾句小男孩後,從冰櫃裡取出兩瓶飲料塞給小男孩,“不許回去告狀啊,否則下回別想從我這裡喝到不花錢的飲料。”
小男孩破涕為笑,孩子畢竟是孩子。
看見這一幕蕭逸有些愕然,能夠被自己聞出同類的味道,自然並非善類,可是卻對一個小男孩來了一招認真的“恩威並施”,而且他“威脅”小男孩的過程中眼神竟然露出一絲童真,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隨便坐吧。”男人穿上拖鞋,隨意招呼道。
蕭逸笑笑,走進報亭,看見櫃檯後那兩張有些髒了的小凳子,有輕微潔癖的他皺了皺眉頭,只是站在一邊。
夜影是個頂尖殺手,但那是相對的,和蕭逸這種級別的比起來還差點兒意思,所以她自然不是兩人的“同類”,還氣呼呼的站在一旁暗罵著男人對小男孩的“家庭暴力。”
若不是打不過他,夜影一定會讓這個男人狠狠的吃點苦頭,打不過並不代表這事兒就那麼算了,夜影是個殺手,但也是個女人,是女人就會不講道理,撒潑,無理取鬧。
“你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小孩子下那麼重的手,你羞不羞啊,你是不是心理變態啊,你……”
夜影機關槍似的用女人特有的快節奏語言對著男人掃射了一番,男人卻像個受了冤枉的小孩,憋著嘴氣呼呼的看著夜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打的過夜影,但並不代表他吵的過一個女人。
夜影不解氣,紅潤的小嘴還在啪嗒啪嗒的繼續向男人“開炮,”最後罵夠了,扯著嗓子對著門外大吼一聲,“大家聽好了,這家報亭的老闆是個心理變態,是個虐待狂,賣的都是假冒偽劣的商品,大家以後別在他這裡買東西啊!”
這句話對一個做生意的人來說可謂極陰極毒。
對方的勢力夜影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對方比自己強,但是夜影心裡卻很有底氣,因為邪狼在她旁邊。
男人終於忍不住了,一下從地上蹦起,大吼道:“換你你也得打,可能還會比我打的更狠。”
說完,瞪了一眼還在氣呼呼的夜影,又看了一眼蕭逸,指著報亭上方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道:“你們看看,這就是那個小王八蛋的乾的好事兒!”
蕭逸抬頭一看,立即瞪大了眼睛。
生意人一般都特別講究,總會在自己的店面裡供一些神仙財神之類的,這個小小的報亭也不例外,有供果,有香爐,可是供著的那位卻有點……
本應該是財神爺的位置,可現在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奧特曼!
男人咆哮道,“那個小王八蛋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老子的財神爺給換成了奧特曼,老子也沒注意,還每天上香供果什麼的伺候著,一直供了好幾天,今天才知道老子這幾天供的是這麼個玩意兒,你說說,那個小王八蛋是該揍還是不該揍!”
“噗!”蕭逸和夜影同時噴了出來。
男人從冰櫃裡拿出兩瓶飲料,扔給蕭逸和夜影。
夜影捂著肚子笑夠了,才繼續道:“可是你打孩子就是不對。”說完,擰開飲料蓋子喝了一口。
蕭逸看著男人那樣,打消了自己想弄清楚男人身份的念頭,一個眼神滄桑,行為舉止和秉性又如一個孩童般純真的人,總是有著自己獨有的故事,也許他現在很幸福,哪怕只看著一家小小的報亭。
不管他是什麼身份,蕭逸不想去打攪他,甚至心裡有點羨慕他,這種生活蕭逸的內心也很嚮往,但是他做不到將一切看的雲淡風輕,做不到對這個渾濁的世界做到視而不見。
想蕭逸之類特殊有特殊經歷的人,一旦回到正常的社會,便只有兩個選擇,一種是退隱,過著平凡的生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