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心跳加快的眉眼……可惡!她現在都已經禍在目前,竟還能分心神想他,真是沒救了!
“是嗎?可本宮不就是要替皇上分憂解勞?你這奴才竟連這等事都不安排,留你還能有什麼做為?”德妃美眸一凜,低喝一聲,威儀頓生。
阮招喜趕忙收斂心神,擺出更加誠心誠意的笑,“我的娘娘呀,不是奴才不肯,而是皇上這會兒正惱著,要是將皇上帶來娘娘這兒,教娘娘無端端地吃了皇上的悶氣,那不是奴才的錯嗎?”
“……是嗎?”德妃聞言,氣消了大半。
“娘娘天香國色,沉魚落雁,為何要吃皇上的悶氣?為何不等皇上心頭舒開了些,再領皇上進牡丹殿,讓娘娘酥軟嫩語哄得皇上酥筋軟骨?到時還怕皇上幾回下來不會栽進娘娘的美人窩裡?”阮招喜鼓起三寸不爛之舌,在字裡行間纏著讚美,哄得德妃心花怒放。
“照你這麼說,屆時你可會好好安排?”
“那是當然。”
“那就下去吧。”德妃總算滿意了,終於放行。
只是阮招喜才剛鬆口氣,踏出牡丹殿時,隨即又被人逮進對面的紅梅殿。
朝元殿。
案前左側有新任左都御史和京城知京府,右側則有數位太醫列席。
“還是沒有太子下落?”案邊的青羽沉聲問。
“臣該死,搜遍皇城還是不見太子下落。”左都御史和京城知京府雙雙跪下,甚至有點發顫,面無血色。
皇上給的期限到昨天,如今他倆上殿,不過是來領死罷了。
青羽沉不見底的烏瞳淡淡掃過兩人,懶聲又問:“許太醫,可有頭緒?”
“皇上,臣以為這是樁天衣無縫的陰謀,兇手必定是皇親國戚。”許太醫點到為止。
“朕知道,所以朕要的是證據,可以將之拿下定罪的證據。”他心裡有譜,只不過想要逼得對方啞口無言罷了。
眼前難為線上索斷了線,再加上太子還是沒有下落,說到底,這事依舊是件無從辦起的懸案。
眾人的心跳隨著青羽的眼波流轉而七上八下,直到他說——
“城外七星巖東麓、支脈河川全都搜尋,朕……生不見人,死要見屍。”
“皇上?”兩人面面相覦,沒料到死罪竟沒落下。
“都下去。”他手一擺。
幾位大臣以為今日進殿,就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想不到竟還能全身而退,莫不沉聲謝恩退下。
看著他們離殿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