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柳三變?
玉麟笑道:正是。這個柳三變明明都已六七十歲的老頭了,還叫什麼寒心公子,還做什麼大駙馬。真是……有夠變態,這四個字,玉麟看看大哥,沒有說出。
玉麒道:逐花已到。阮玲玲,加上柳三變。玉女山之戰看來並不輕鬆啊。
孟舉看看兩兄弟,一副預言又止的模樣。玉麟道:你想說什麼?
孟舉道:還有一位少公主,逐月,據說紅顏媚情劍已過七重,更是一個勁敵呢。聽說這位少公主也來玉女山了,只是沒看到人。
玉麟看看大哥,沒有說話。
玉麒道:這院子中住的是什麼人?
孟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我們只是奉命守衛這個院子。但是我們卻不能踏入後院一步。
玉麒笑道:去看看。
後院很靜。一間青磚碧瓦的大房子。院子中有四個人。兩男兩女。院中有一方石桌。桌邊兩個石凳。一名白衣男子正在看書,他旁邊一個紅衣女子正在插花。他們身後的房間門口,一個黃衣女子坐在門邊在繡花。左側一個花架下,一名黑衣男子在撫琴。
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如今江湖上最負盛名的兩對鴛鴦殺手。他們本都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但是他們的師門之間素來不和,但是他們相遇、相愛了,卻都不能容於師門。他們選擇愛情,背棄師門。
在江湖上,背棄師門的人都是邪魔外道,都遭人唾棄。他們無處容身,也無以謀生。所以,他們選擇最簡單地方法:殺人。只要你出得起銀子,他們就會為你殺任何人,哪怕是曾經的師門尊長。
他們觸犯了眾怒,受到了無休無止的追殺。一年前,他們突然銷聲匿跡了。原來,他們竟然藏在玉女山中,成了孜妹宮的人。
沉魚的武器是書,落雁的武器是花,閉月的武器是琴,羞花的武器是針。
沒有必要多說什麼,簡單地江湖禮儀過後,就是兩個字:群毆。一個時辰之後;勝負已見分曉。
書碎,花折,琴斷,針飛。
玉麒傷三處,玉麟傷四處,孟舉幾乎只剩半條命。
羞花淚流滿面: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還不放過我門?
玉麒一嘆:道不同。你們既然投效孜妹宮,當想到今日後果。
投效孜妹宮?沉魚哈哈長笑,卻噴出一口鮮血,笑聲斷絕。
做的好。幾聲巴掌聲響起。玉麒不由臉色一變。一個宮裝女子在幾個婢女的陪同下緩步而來。
阮玲玲!玉麟怒吼道。隨即就想衝出。玉麒輕輕按住了他。
阮玲玲微笑著,儀態萬方地走到眾人跟前:喲,都受傷了。不過,看來還是傅家弟子高明一些,死的是你們這四個蠢東西。
羞花怒目圓睜:阮玲玲,你背信棄義。你曾答應過我們,只要我們不踏出這院子一步,你就不殺我們。
阮玲玲笑道:看妹妹說的,我既然答應你們,怎麼會不守信用。他們可不是我派來殺你們的。他們是來殺我的。怎麼,你們話沒說清楚就動手了嗎?年輕人真是莽撞。
說完哈哈又笑起來。
玉麒忽覺背脊上湧起一陣寒意。
羞花看看玉麒等,又看看阮玲玲,再看看已經氣絕的三個人,咬牙道:阮玲玲,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說完話,忽然往阮玲玲撞去。阮玲玲輕輕揚了揚手,羞花的身體彭地一聲,又飛了回去,正好落在閉月身邊。羞花將手伸向閉月,用盡力氣,卻仍差了一些。羞花氣絕。
阮玲玲嘆息了一下,饒有趣味地看向玉麒和玉麟,然後讚道:你們兩個真不愧是三姐的兒子,長得這樣英俊帥氣。三姐若是地下有知,想必也很欣慰。
玉麟喝道:你這個妖女,給我住口。你還有臉提起我娘。
阮玲玲怫然不悅道:這是傅家教你的規矩,怎麼能對長輩如此無禮。
玉麟冷哼道:長輩,虧你說的出口。你殺我父母,殺我小寒山一百多條人命,我恨不能現在就殺了你。
阮玲玲微微一笑:哦,那,你們怎麼還不動手。
玉麒輕吸一口氣道:我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貿然出手,只會徒留遺憾。
玉麟本已忍耐不住,聽了大哥的話,心裡悚然一驚,忙暗自調息,平穩心緒。目前,自己和大哥都經一場惡戰,就算兩人拼了性命,也未必能將阮玲玲誅殺劍下。
阮玲玲眼中閃過一抹殺機,淡然笑道:想不到,想不到,你們年紀雖輕,卻也有勇有謀,頗知進退。難得難得啊。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