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思想。如果通不過考驗,那就只能死。
訓練他們的是被稱為“令主”的人。“令主”都帶著面罩,武功高強。他們時來時走,總有六七個人分別教他們一些凌厲而狠毒的武功。對“令主”的吩咐不能有半點違背,稍有懈怠或差池,就會有極重的懲罰,甚至處死。
而每年的除夕之夜,都是恐怖的噩夢。因為這一天,所有的人都要編組撕殺,只有贏的人才能活下來。才能開始新的一年的訓練。
看慣了生命的無常,鳳閣對死並不恐懼。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感到害怕。因為,他怕有一天,他會和哥哥龍池分到生死組。
二年前的除夕之夜,他和龍池被分到了一組。
就在那一夜,碧落宮的規矩變了。
當他和龍池,還有另外十八人聚集在生死廳時,門突然開了。
新來的碧落天大人取消了生死組的對決。
鳳閣和龍池還有擎羊以及其他的兄弟立誓效忠新的碧落天大人。過了不久,他們才知道碧落天大人是個比自己大不了太多的英俊年輕人。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對碧落天大人的敬畏。
他們被帶到青天樓,從雜役做起,每日依舊要接受嚴格的訓練,卻不像在山中那樣殘忍和冷酷。他們慢慢開始願意說話,臉上有了笑容,也有了普通人的喜怒哀樂。
而鳳閣,更是在一年後,遇到了改變他一生命運的女人。
當日鳳閣已抱必死之心。龍池走後,本一心等死。哪知跪到第二天早上,擎羊才來傳碧落天大人的命令。罰鳳閣任青天樓地下石牢守衛,十年不得調轉,也不得休假。
鳳閣做夢也想不到,一向冷酷無情、執法如山的碧落天大人竟然會網開一面,饒他不死。青天樓地下石牢原本囚禁的是顧主待付“花紅”之人,兩年前改為囚禁一些重刑犯人。
這些犯人都被禁錮武功,服刑地下。總有八人。負責看守的守衛既不許相互交談,更不得與犯人說話。如同活死人一般,實在是個苦差事,但是可一天一輪班進行休假。
鳳閣被罰去做守衛,十年不得調轉也不得休假,實際上等於在地下禁錮十年,但這也是法外開恩了。
鳳閣既得不死,哪裡還管地下守衛的枯燥乏味。這一個多月的不聲不息,不見日光,對於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來說,真是苦不堪言。不過鳳閣毫無怨言地默默忍受下來。
鳳閣竟然得到命令,來喜來鎮聽令。心裡難免忐忑。不知道是否自己的女人有了訊息,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否被自己牽連,他很多事情都想知道。偏是帶他來複命的是擎羊,半個字也不肯透露。
小卿嘴角略過一絲微笑:鳳閣,你很有本事啊。
鳳閣忙又低下頭去:鳳閣該死。
小卿微微一笑:那個你寧願死也要保護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天喜。
鳳閣大驚:天喜?!隨後叩頭下去:碧落天大人,天喜的一應過錯,鳳閣都願承擔,請碧落天大人開恩,許鳳閣代她受罰。
小卿走到椅子上坐下,端起茶來。品了一下,才開口道:天喜的錯,任何人也代不了她受罰,況且你本就是戴罪之身。
鳳閣還想開口,小卿手一擺,道:你也不必太擔心。天喜如今找到極硬的靠山,我也未必能罰她,說完,不由一笑。
鳳閣聽得滿頭霧水。尤其是碧落天大人的樣子,看起來哪還有半點威嚴逼人的樣子,簡直像是自己的哥哥。不由有些發呆。
小卿收斂了笑容,道:你對天喜瞭解多少,你們又是如何認識的,你仔細說說。
鳳閣應了一聲。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屬下還是從您這裡才知道她叫天喜。
小卿有些難以置信:你真的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天喜依偎在鳳閣胸前:我的名字並不重要,你只知道,這輩子,你是我惟一的男人,我是你惟一的女人就夠了。
然後抬頭看向鳳閣:我會是你惟一的女人嗎?鳳閣點了點頭,吻上了天喜的唇……
十二個月前。入夜,犯錯受罰的鳳閣正在自己的屋內抄寫厚厚的經卷。他伸了伸腰,自己捶了捶手,要累死了。可是在天亮前,他一定要抄寫完這些經卷。這是龍池的命令。
風閣將筆一扔,伸長雙臂哀嘆道:蒼天啊,為什麼早出生一個時辰地不是我呢。“嗤”,他好像聽到有人輕笑了一聲。鳳閣搖搖頭,難道自己抄經書太累,產生了錯覺,這裡怎麼會有女子的笑聲呢。
鳳閣彎下腰去撿筆,忽然閃進自己的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