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木王鼎的肚子,你覺得它還是原來的香嗎?”
“大師兄也真是不小心啊……”我嘟囔一句,卻聽耳畔突然響起對方的低語,“我剛才似乎聽到你喚摘星大師兄?”
“有錯嗎?”
丁春秋拿扇子輕輕敲著下頜的位置,投過來的目光十分詭異,“你不承認自己是星宿弟子,偏又口口聲聲稱摘星為大師兄,你可知為師心裡是何種滋味啊。”
“吃醋的感覺?”我佯裝認真思索,隨即吐出這麼一句話。
對方居然煞有其事地點頭,不忘加上一句,“小顏沐你真是深知吾心。”
我唇角抽了抽,再次在心底鄙視自己的糊塗,跟妖孽比妖孽,吃虧的註定是自己啊。
“不過你大師兄也真是糊塗,居然會將師門至寶遺忘在你這裡。幸好你不曾嫌棄它累贅而將它丟了。”丁春秋打量了手中的小鼎數眼,確定上面並無損傷完好無損後,將小小的神木王鼎往袖子裡面一塞,“看來我太久不曾擺出師父的架子,底下的弟子們全都開始胡鬧了。”
聽出他話語中隱含的意思,我忙伸手去拽他的袖子,“你想怎樣處罰大師兄?”
“擔心了?”
“大師兄對我有恩,我這人,從來都是恩怨分明的。”我斜睨他一眼,低聲加上一句,“不像某些人,忘恩負義。”
“嗯?”丁春秋卻是語帶疑惑,“我剛才似乎聽到了有人說我的壞話?”
我輕咳兩聲,拒絕承認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壞話。我再度輕扯對方的袖子,“我是說真的,大師兄想來也是無心之失。”我頓了頓,隨即加上一句,“我不知道以前在師門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但是我卻是真切感受到大師兄不曾說出口的關心。”
“讓我答應不責罰摘星也可,給我一個理由。”
“我上次把你從河裡撈出來,還……”我一時激動,險些將人工呼吸的事兒說出口,好在我反應及時,圓了過去,“險些被你拖累一起葬身江底,這份人情,夠大了吧?”
丁春秋輕輕一笑,“我怎麼記得那份人情你已經用掉了?”
我一呆,隨即想起當初忙著拒絕對方的好意,貌似言語中真的將那份人情換為折損對方的“請您減肥”。我有些懊惱地蹙起眉頭,“不能通融嗎?”
丁春秋眼睛一眨,“難得你這般懇求我,我會考慮的。”
“如此多謝丁大俠了。”我拱手施禮。
“小顏沐,我發現你其實很勢力。想討好我的時候就叫我大俠,不需要用到我的時候……老前輩啊丁老怪啊之類的稱呼卻都掛在嘴上。”
“有嗎?”我無辜地眨眼,“顏沐素來敬仰武林前輩,又怎敢在前輩面前表達任何不敬。”
“你啊。”丁春秋輕輕搖頭,撣撣衣袖,“我突然想起許久沒有回去星宿海了,不知道門派裡那些小傢伙是否將門派事務處理得一塌糊塗。此刻尋回了神木王鼎,我也正巧將這樣東西帶回去。小顏沐,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嗎?”
我搖頭,“山水風光我還沒看夠呢。若有一日覺得厭煩了,興許我就去找你了。丁大俠,咱打個商量,既然您每次見到我都是這麼誠摯地邀請我,那下次我登門拜會的時候可要拿出招待上賓的手段,讓我好吃好住好睡。”
“那是自然。”
我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又開口:“今夜的風景其實不錯,丁大俠,不知你可否有興趣陪在下漫步片刻再行離去?”
那人手裡的扇子晃啊晃,眸中帶著一點笑意,似是看破我話語中隱藏的脆弱。
我頗為不服地抬頭挺胸,但是心底還是相當期盼。雖然月夜風景不錯,我為自己那一人獨行的做法也打氣了,可是當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眼前時,我才發覺星夜趕路這種事兒,還是有人作陪的好。
就算……就算再遇上那些個古怪的毒蟲,身邊好歹有個熟悉毒物的人可以替我攔下那些毒牙。
但候了半晌,丁春秋仍是不說話。
我心底有些焦急,忍不住又催促一句:“如何?”
那人卻突然伸出手,撩起我鬢邊垂下的一縷髮絲在手中把玩。“最近幾日不見你,我發覺你似乎又精神了幾分。沒了以前的落魄樣子,再加上你這雙靈動的眼,我似乎可以預見你長大後會是個美人。”
我一呆,不解對方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語。
“美人相邀,小生怎敢拒絕?”
我嘴角一抽,“你還小生……”
“嗯?”丁春秋的音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