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而葭州所謂不知名的疫症,只怕也是他搞出來的,想必當初放棄李太貴人母子時,就清楚自己會知道他的身份,如今明目張膽的威脅皇上和永璂,他對她這方面倒是瞭解,篤定自己會出面。可是,只是迫使皇上下定決心,迫使自己出京而已,為什麼要選那麼遠的地方,還是他想在路上動手?
既然是針對自己的,卦象顯示應在身具鳳魂之人,也是理所應當,這事早晚要解決的,否則有個修士潛伏暗處,實在寢食難安,只是這一去,前途未卜,吉凶難料,壓下心中那絲恐慌,轉臉看皇上神情晦暗,仔細端詳,發現他眼底發青,精神不濟,想必為此事犯難很久了,
乾隆剛開始得知流言時,就忙於追查,將和婉送回公主府,嚴令去園林請安之人洩露此事,誰知道士蹤跡沒有發現,謠言卻愈演愈烈,而卦象居然一夜之間,眾臣皆知,暗指從年初慶妃流產開始,宮內不平,緊接著十二阿哥重病,十四夭折,暗示皇后再不出面,皇上和其他阿哥都會有難;自己受傷成了導火索,然後是葭州疫症,短短几天時間,死亡人數已經上百,大國師章嘉指明必須皇后親自前往,方可解難。
到底怎麼回事呢?現在皇后已經知道了,前往葭州,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也得三四天,馬車得半個月,而且已有白蓮教攪混水,再加上個不知深淺的道士,當真被人算計,豈不危險……
正各自想著事,快到養心殿了,龍輦突然停下,“什麼事?”乾隆有些惱火,卻見是慶妃和令妃帶著七格格,眉頭不禁皺緊,聲音冷硬無情。
三人過來見禮,乾隆也不下來,只是冷冷的看著,女兒也在,不想在她面前動怒。
慶妃沒想到皇后也在,連忙請罪“請皇上恕罪,臣妾不知皇后娘娘也在,臣妾是,是……”
“什麼事,快說!”乾隆有些不耐煩了。
慶妃有些尷尬,沒想到皇上這麼不留情面,柔聲道“是,臣妾遇到七格格,她說很久沒見到皇上了,很是想念您,還給您繡了荷包。”說完,給令妃使了個眼色。
一旁令妃忙抱起七格格,讓她將手中荷包送上,景嫻瞥了一眼,荷包上簡單的繡了幾根竹子,還有些歪扭的線頭,不過七格格才六歲,也是用心了。
乾隆臉色略微緩和,稍顯僵硬的摸了摸小七的腦袋,誇了幾句,轉頭問慶妃“還有事麼?”
慶妃剛要搖頭,好像想到了什麼,又點了點頭,臉上染上紅暈“皇上,您昨晚吩咐,今晚還來臣妾宮裡的,讓臣妾做好準備,皇后娘娘今天回宮了,是不是……”每次讓她唱歌到深夜,嗓子都快啞了,雖然有些得意他這麼喜歡聽自己唱歌,可是昨天剛唱完,今晚能休息就太好了。
景嫻臉色一變,身子僵住,這是什麼意思,暗指自己回宮,就不讓皇上親近後宮了?!
乾隆察覺她想掙脫他的手,連忙用力握住,沉聲道“今天不去了,你們都退下吧,朕這還有事要和皇后商量。”對於慶妃說話模稜兩可,更是惱怒。
“臣妾/小七告退”三人退下,注視著她們的背影,景嫻有些納悶,幾個月不見,令妃倒是變了不少,剛才一直規規矩矩的,也不插話,臉色還是有些憔悴,只是溫柔的看顧著七格格,以往看到皇上,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總是粘著皇上,今兒也沒有,雖然抱小七給皇上看荷包時,還是情意綿綿的看著皇上的,但卻沒有說話,莫非是得了教訓了,還是篤定這次自己有去無回,所以暫時不給自己添堵?她可不信,這次的事情,令妃沒有出力。
“嫻兒”乾隆看皇后一直默不作聲的盯著那兩個妃子,以為她不高興自己去啟祥宮,他雖然樂見她吃醋,可是離別在即,他可不想有什麼誤會,急忙解釋道“朕只是去啟祥宮聽她唱歌而已。”
“什麼?”景嫻有些莫名其妙,隨即醒悟過來,眼底湧現笑意,嘴角微微翹起,回握著他的手,十指相扣,有些感動,又有些好笑,這都什麼時候了,自己還會吃這個醋不成!
不過,這個慶妃倒是挺有本事,能勾得皇上迷上她的歌聲,看她和令妃相處時的眼神交換,和年前的針鋒相對完全不一樣,看來果真不是原來的那個了,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對皇上用情了,否則怎麼會到養心殿附近特意等著,那應該也不會對皇上不利。
得到景嫻的回應,又看她淺笑吟吟,乾隆又驚又喜,只是這麼個小動作,卻讓他覺得兩人貼的很近,以前景嫻帶給她的那種疏離感瞬間消失了,拉著她的手走進養心殿,乾隆臉上原本的陰沉早就不見了,顯得溫和許多,弘晝見了,嘖嘖稱奇,皇嫂真是好本事,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