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閃過那張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臉,心裡很不舒服,又有股暴虐從心底泛起,腦袋胡亂蹭了蹭,想要壓下那股令她煩躁的感覺。
乾隆胸前敏感處被她磨蹭的酥麻,快感上湧,掌下隔著衣物感受著溫熱的嬌軀,若不是理智一直告誡他,嫻兒身體不適,只怕早就將她拆吃入腹了!手便不敢亂動,嫻兒身上略顯煩亂的氣息也很快感受到了,一手撫上她腦袋,手指輕柔的疏離她的長髮,一邊輕拍著她的背,以為是永琪和太后的事讓她煩心了,只好這樣輕輕安撫著,暗下決定,明天就讓內務府給永琪準備出宮分府,太后接下來應該會專心在後宮晉位,還有晴兒的事,倒是可以讓嫻兒好好休息。
半夜時分,巍峨威嚴的皇宮隱沒在黑暗中,除了值守的侍衛宮人,一切都沉睡著,魏貴人在經歷了狀若瘋狂的歇斯底里後,疲倦之極,在清冷的側殿極不安穩的睡著了,
外間守著的臘梅一臉空茫,娘娘失勢已成事實,就算她之前還在還不死心的謀劃著什麼,也該在打聽到福爾康被流放,福倫革職的旨意後破滅了希望,延禧宮的其他人還好些,她和冬雪卻是沒有別的路可走,早就和主子栓在了一起,
想到主子搬到偏殿時的憤恨抓狂,拿出那一疊銀票時眼中閃過的狠辣,心底一顫,現在主子失了孩子,沒了聖寵,降了份位,倒了靠山,如果可以老實本分,說不定還能有個棲身之所,只是不能同以往般富貴尊榮,偏偏主子在失去一切後,陷入了激狂,反而更加強烈地想要奪回原先高高在上時的榮寵,而首要除去的,就是坤寧宮那位,
可依著皇上對坤寧宮的保護,現在連一顆外圍的釘子都安插不進去,所圖只怕非但不會成功,一旦還會面臨滅頂之災,可是主子的手段她們可是知道的,勸說根本不可能有用,只希望五阿哥還有些理智,不要同意主子的計劃,不過,聽說五阿哥現在還在慈寧宮外跪著,只怕五阿哥也同主子一樣,巴望著回到兩年前的風光無限吧……
內室中,魏氏看見自己站在太和殿內,身著明黃色皇貴妃朝服在香案前拜位,龍亭內的金冊、金寶擺放整齊,而後看到那個尊貴英偉的帝王,正向自己露出溫暖寵溺的笑,心底油然而生一股狂喜,這是她冊封典禮,可是怎麼像封后大典?這是哪裡?皇上在對她笑?那樣的笑只有在皇上看向皇后時才見過,以前就算自己再受寵,皇上只是笑得溫和而已!狂喜逐漸轉為疑惑,眼前的一切卻開始模糊起來,又逐漸幻出一張冷漠無情的臉,張嘴怒叱道“令嬪德行有虧,不守宮規,降為貴人……”
“不,皇上——”尖叫著坐起,卻發現屋裡漆黑一片,自己渾身大汗淋漓抱著錦被,大口大口的喘氣著,摸出帕子擦完汗水,等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轉頭正要喚人,卻驀然瞳孔收縮,嚇得迅速後退貼著床頭,抱緊被子,一手悄悄伸向玉枕“你,你是誰?”
“做夢了?叫得這麼大聲!真可憐,出了這麼多汗?”來人聲音悅耳動聽,泉水般透亮清澈,輕柔的說著憐憫關懷的話語,卻讓她渾身發寒,身體微微發抖,這聲音這麼熟悉,怎麼可能?
“呵”一聲輕笑聲,宮燈不點自亮,藉著燈光,床前不遠處一張椅子上,坐著的正是心頭猜測的人,卻見皇后一身雪白霓裳,樣式從未見過,只在衣領,袖手等邊緣處有金色的絲繡,高貴優雅,輕盈淺笑,透著無盡風情,在這深夜讓她毛骨悚然,已是初夏,卻如墜冰窖。
“你在怕什麼?”景嫻有些不解的側頭,嘴角的笑意還在,璀璨黑亮的眼眸美得驚人,臉上還隱隱帶著一絲淘氣,與往日裡魏氏時常見到的冷硬,威嚴,狠辣,或者冷漠,淡然,溫和完全不一樣,夜色更是賦予了她極致的妖媚蠱惑,
聽她出聲,魏氏猛地回神,衝門外狂喊著“來人,臘梅——來人啊——”然而這麼大的動靜,外面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越喊越恐慌,額頭,鼻頭又開始冒出細密的汗水,卻不敢去擦,轉頭眼睛死死的盯著床邊的女人“你,你做了什麼?”
“什麼?”景嫻似乎有些疑惑,不明白她問的什麼,隨即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下門外,嘴角笑意擴大“你說怎麼沒人進來?呵呵,本宮難得來看看你,要好好聊聊,怎麼能讓別人打攪!”
“你,到底是人是鬼,皇后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魏氏倒也不愧曾經寵冠六宮,掌管鳳印之人,竟然很快冷靜下來,現在的情況,她毫無反抗的餘地,皇后既然沒有一進來就殺了她,看來是想要說什麼,手卻慢慢向後,抓住玉枕……
“本宮的本事,你又怎麼知道?”景嫻眼裡閃過諷刺“難不成你以為,本宮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