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或低眉沉思,或以眼睛在照片間遊移不定。
“那我就查查他吧。”那魯清淡的開口,手指頭摩挲著柴田聰笑意盎然的照片,低著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他不是受害者嗎?怎麼可能是兇手?”麻衣開口,而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但眼神裡或多或少的浮現了一些猶豫或者不認同。
那魯並沒有開口解釋,依舊如以往一般,站起身來,沉默著往外走去,手裡捏著那張照片。
“我……”芽衣站起身來,她其實也不是完全相信那魯的判斷,可她就是無法看著那魯一個人孤獨的背影漸行漸遠,彷彿如果她此刻不追出去的話,那個冷傲孤獨的少年就會自此從她的生命力消失一般,“我想相信他!”說完,便繞過桌子,追了出去。
緊隨其後的是一直沉默著的六合,他只是微微朝眾人欠了欠身後,便緊隨芽衣走了出去,但他卻沒有上前打擾,而是悄悄的隱了身形,在離他二人不遠的地方守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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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魯!等等我!”芽衣快走了兩步,一直到跟他並肩而行才稍稍放慢腳步。
那魯依舊什麼都沒有說,但若仔細看,他的唇角,此時稍稍上揚了幾度,而平時清冷的眸子也透著一絲道不明的溫柔,就連步子,也因為身側的人那稍顯凌亂的呼吸而不著痕跡的慢了下來,兩個人靠的並不是很近,但就是那相隔一兩厘米遠的一高一低的肩膀,讓兩個人之間帶著一種淡淡的曖昧……
當兩個人一路無語的走到柴田聰的家門口時,看到大門是緊鎖著的,芽衣和那魯互相看了一眼,還沒決定如何做的時候,六合的聲音悄然在兩人耳邊響起,“屋子裡沒有人。”
那魯的眼神一閃,往門前湊了兩步,輕輕的扭動門把手,門輕易的被開啟了。芽衣跟在那魯的後面,右手微微緊繃著,彷彿隨時都可以喚出自己的武器一般警戒著。而六合則自始至終都沒有顯現身形,而是落後兩人兩三步的樣子,左右戒備著。
兩個人熟門熟路的走上二樓右拐,踏入了柴田聰的臥室,這是他們第二次踏入這間屋子,但是上一次卻因為急著救人的緣故,他們都沒能仔細的看過這間屋子。
那魯站在屋子的正中間,左右環顧著,越看,眉頭就越是緊鎖。而另一旁的芽衣,也彷彿覺得有什麼不太對勁,卻始終說不上來。
那魯又看了看靠近視窗的床,“我們走吧!這裡沒必要看了!”說完,便拉起芽衣的手,離開了這棟房子。
芽衣在街角拐彎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又回頭看了看那棟依舊顯得陌生的房子一眼,也便放下了心頭縈繞的奇怪感覺,跟上了那魯的步子,一起往學校走去。
晚上五點四十八分英華中學會議室
幾個人剛剛分頭出去調查回來的人,都面色沉重的坐在桌前,當他們看到迴歸的三人時,林上前一步抓住了那魯的手臂,“你那邊怎麼樣?”
那魯看了看林,又看了看其他人,坐回了他的位子,順手將芽衣拽到了他旁邊的座位上,“先說說你們的結果吧。”
“我知道這個陣法是誰搞出來的了!”法生第一個開口,他剛剛與約翰、麻衣一起去查了他們認為可以的人物——野口俊。
“原來是這樣。”那魯又摩挲起自己的下巴,嘴角似笑非笑,帶上了一絲邪氣,“怪不得這麼精妙的陣法卻被弄了個漏洞百出,原來是個外行人的傑作,哼!臨時抱佛腳,又能有什麼用……”
“我看他一開始的阻撓,不過是不希望學校受到影響,而並不是他不相信……”林很快得出結論。
“好吧,好吧,我說!”當安源修看到那魯那雙冰涼涼的眼睛看向自己時,好笑的雙手微抬在耳邊,做投降狀,“我猜錯了!藤井雲子應該和這件事情毫無關係。她之所以指錯了路,不過是因為她的家在相反的方向上,那家店的位置不過是她轉述了其他同學給的答案罷了,所以……”安源修攤了攤手,聳了下肩膀,一臉無奈的說,“表述和理解上出現了誤差,於是就這樣產生了誤差。再所以……”安源修慢慢的收斂了笑意,臉上露出一抹篤定,“Not possibly removes; is left over; even if is again impossible; is also the truth(當你排除掉一切的不可能後,剩下的就算再不可能,也是真實的)”
作者有話要說:字數依舊不多,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