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曲中正再次意味深長地笑了。他俯下身去,拿出抽屜裡的粉紫色的包裝盒以及那盒碧螺春茶葉推到李烈面前:這個,你都拿回去!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都不要再鑽營下去了。
未央央的禮物送砸了,李烈手尖已經再次發涼,他看著曲中正已經異常嚴肅的臉,坦然地說,只是送給你女兒的結婚小禮物。
小禮物?曲中正忽然冷笑一聲,這是你給我挖的陷阱,想要毀了我的政治生命,價值幾十萬的江詩丹頓我的女兒戴不起。
李烈頓時冷汗淋漓。
你有愛國之心我很欣賞,但是,你有愛國之心並不意味著你可以走捷徑,有時候錢不能買來一切,即使現在錢在你心中萬分重要,可是那不是終極目的,你更不要在你從事的事業裡摻雜任何雜質,那樣就是變質了。曲中正的神情竟然有幾分緩和。
李烈被幾十萬的字眼兒嚇倒後,反而平靜下來,所有的緊張和激昂全部不翼而飛了,這一瞬間他發現自己無法看清曲中正,他很快便調整了自己的混淆,將賭注壓在美好的一面:這樣我就放心了。
曲中正不由得愣了,李烈的單純的無畏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老謀深算的得意。
你說什麼?
李烈向前靠了靠:我是說您讓我覺得,我的中國心不是白唱的。
回去吧!把你的公司辦好也是你的一片赤子之心了。曲中正眼中隱含疲憊與失落:我們希望你你早日成功!
李烈走到門前時,忽然回頭對曲中正像個孩子似的說:您還會再找我的!
曲中正立即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不知是在挑釁還是宣誓的年輕人。
最大VC 25(1)
本來陽光明媚的深秋在走出C部的李烈眼裡這北京的陽光實在不咋樣,不明媚,不耀眼。北京的天空正被不青不白的雲遮擋著,就跟他的心情一樣不明不白。
李烈在去見未央央的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打量著這個沉沉的小盒子,昂貴的江詩丹頓成雙地躺在金絲絨裡,車窗外瀉進的太陽的光芒讓鑽石的光芒黯淡下去,它們的慵懶陪襯著李烈的失落,似乎有那麼些相得益彰。李烈將未央央那天的所有表情對接了一遍,他在想為什麼未央央會撒謊,為什麼她又出手如此闊綽,她究竟是什麼人?有著怎麼樣的過去?他又想曲中正的反應是發自真心還是明哲保身?他在心裡又隱隱地希望曲中正笑納這份大禮,然後為己消災,轉過頭來他又憎惡這種行為,又憎惡自己生不出錢來。
但是,未央央面色蒼白地站在門裡時,李烈急奔而來的討伐全部轉變為了關心。他安慰自己的理由是偏聽則暗。
未央央病著,看到李烈出現,她語氣極淡地說,對不起了!
她已經知道了結果,這讓李烈省了很多事,他放下盒子,語氣控制得還算舒服:你哪來這麼多錢買這麼貴的東西?
那是假的。未央央蜷在床裡,披散開來的頭髮將一張本就小小的臉龐埋進一半,只剩下了烏溜溜的並未直視李烈的眼睛:北京和天津有地方專門賣這種假的奢侈品,幾百塊,真假難辯。
再次輪到李烈驚訝了,他看著未央央,他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相信未央央說的話了,一個尚未步入社會也許一分錢也沒賺過的女孩子來說,價值幾十萬的手錶是個謎,能夠想到用假表送禮也是個謎,她到底是單純無辜的,還是心機重重的?又是誰教會了她這些?他在那一刻看著未央央的眼神非常複雜,他心裡也非常複雜。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心存懷疑,可是他的餘光在這間屋子裡尋找著另外一個男人的痕跡,這讓他的心有針扎式的痛感,他怨恨自己的狹隘,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懷疑。未央央開始褪色了,這朵小菊花開始枯萎了。
他開始怨恨自己,開始無意於未央央的過去,他本來就不應該去想與未央央的未來,他靠在桌邊看著慵懶的未央央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來表達自己那時無以復加的複雜心情:看來,我又欠你幾百塊了。
我搞砸了你的這臺戲,就算是抵消了。怎麼?你怨我嗎?未央央後來說,她竟然還有些漫不經心。
不,恰恰相反。李烈忽然說,他想他確實應該不循規蹈矩了,歷史有時候的確是證明聽話的孩子沒奶吃:曲中正也許真是個正人君子。
也許只是他對你還很陌生。
我只能取一條路走,我將賭注押在前者上。
國家投資就那麼重要嗎?現在任何一家風投拿出幾千萬來也不算是難事,你可以想辦法找風投!
這不是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