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似乎要耗盡全力,痛得渾身直打顫兒。
“主人,這件事我也有份,請主人一併責罰。”不顧旁邊兩人投來的驚訝目光,岑無憂突然膝行上前,“無意告訴我的時候,我不僅沒有阻止他,反而……”
“不是這樣的……不關無憂的事,這全是我一個人的錯……”還未等他說完,就被無意急急地打斷。
“是我,是我將化功散的解藥交給無意的。”岑無憂還要再說下去,卻被“撲簌簌”一陣羽翅扇動的聲音給打斷了。
楊晉之聞聲看去,無痕忙起身推窗,一隻羽毛漆黑如墨、眼神銳利如刃的黑色羽鴿就輕輕落在了他的掌中。
這種黑色羽鴿是他們風雨樓中專門訓練用來聯絡傳訊的信鴿,不僅比一般信鴿飛得快捷,而且在暗夜之中飛行時也不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從信鴿的腿上取下一枚拇指大小的金丸,放飛了信鴿之後,無痕將金丸雙手承上。
輕輕將金丸捏碎,展開其中那張薄如蟬翼的絲絹,很快一掃,再又細細地讀了一遍,楊晉之緩緩地將薄絹握於掌中,神情雖然未有變化,但卻久久沉吟不語。
“無天、無痕你們倆人留下。”楊晉之鬆開了手掌,薄絹已悄然化做了碎屑紛紛落下,“至於無憂和無意,今日這事且先記在這裡,日後嚴懲不貸。”
“多謝主人恩典。”無憂聽這言辭雖冷,但語氣之間似是已有鬆動,不禁大喜過望。
而無意聞言則是心神一鬆,終於痛極昏厥了過去,只是兩手還緊緊地抓著楊晉之的一角衣襬不放。
無憂忙上前輕輕將他的手分開,抱起他退了出去。
※※※ ※※※